就在第二天的晚上,我跟着张万强还有梁九功和李德全回到了紫禁城,便从东华门进去,先去内务府报备,因为不管太监也好,宫女也好,或者宫里的侍卫也好,大臣也好,只要进紫禁城或者出紫禁城都要到内务府去报备,内务府太监首领在内务府里看着本子,安扬古大人便坐在内务府的桌椅那里品茶,看到我们三个人都回来了,便说:“西位公公都回来了,梁公公和李公公都快去养心殿吧,皇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把一个奴才打死了,赶紧的去吧!”说着梁九功和李德全就回了养心殿,张万强便跟我合计的也要去养心殿,看看什么情况!
养心殿里,康熙皇上练着毛笔字,梁九功和李德全悄悄的走进去,李德全给康熙皇上端着别人沏好的茶,悄悄的端在康熙皇上的桌案上,康熙皇上看着李德全,便说:“回来了,一切还顺利吗?”梁九功便跪下说:“回皇上的话,一切都挺顺利的,谢皇上惦念着!”康熙皇上看了看他身边的太监,便说:“有了李德全了,你还不滚出去,给朕滚出去!”梁九功便赶紧的给康熙皇上揉揉肩,捶捶腿,便说:“皇上,您别这样,您这样生气奴才会心疼的,”康熙皇上看着梁九功便恼怒的说:“朕要是能把这个皇位让出来多好,谁爱当谁当去,真是烦透了,”说着梁九功跪下哭着说:“皇上,您不能这样想,您能告诉老奴,发生什么事了,”康熙皇上看着梁九功便说:“宫里人人都以为朕是个小孩子,尤其是苏克萨哈,一天会看个天象他了不起,便说朕是小儿,一天天的坐朝听政,不管大事小事自己说了算,还说朕小,就连那几个奴才也跟着嘲笑朕,朕这个皇帝真是窝囊,哼,苏克萨哈,鳌拜,看朕亲政之后杀不杀得了你们,”说着康熙皇上便把桌案上写的大字撕了,扔在外面,梁九功便哭着说:“万岁爷,您受委屈了,奴才不在的这几天您就消瘦了不少,奴才看着心疼!”康熙皇上恼怒的说:“光心疼有什么用,你又给朕出不了什么好主意,皇玛嬷说什么让朕忍着,怎么忍,他们都欺负到朕头上了,”这时从殿外进来一个太监,康熙皇上看见他就烦,便说:“朕不是说不让你进来吗?怎么还敢进来,滚出去!”那个太监低着头便说:“启禀皇上,曹寅曹大人耿聚忠大人求见皇上,”康熙皇上看着那个太监说:“让他们进来吧,”说着康熙皇上坐在椅子上,便喝了一口茶,曹寅和耿聚忠走了进来,便异口同声的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康熙皇上便不耐烦的说:“朕说过什么,你们和张万强一样,不要跪朕,天天都耍着假把式。有什么用啊,”曹寅和耿聚忠都站起来,曹寅便说:“皇上,臣有一计除掉苏克萨哈,”曹寅便严肃的说:“皇上必须亲政,手握生杀大权,才能报今天之辱。”康熙皇上拿着砚台浇了曹寅一身墨,便说:“就你知道让朕亲政,朕何尝不是不知道,亲政就可以慢慢的除掉那些绊脚石,现在没有一个人支持着朕,”耿聚忠看到这情景,便说:“皇上,您在怎么生气,您也不能往大臣身上泼墨水,您这是无异于自断臂膀,曹寅对您忠心耿耿,更何况皇上的乳母还是曹寅的亲娘,您和曹寅还是奶兄弟呢!”康熙皇上听到耿聚忠说这样的话,便看着曹寅说:“是朕刚才不好,你别见怪,朕刚才真的是被丑恶冲昏了头脑,”曹寅便淡定的说:“皇上是天子,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皇上刚才给墨水洒了臣的身上,臣身上现在有了皇上赏赐的文墨,臣定当好好的保护这件衣服!才是回报皇上的一片赤诚之心!”康熙皇上看着耿聚忠和曹寅,便说:“亲政必须有人支持,必须需要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去力荐,才能掌握着百分之五十的胜算,如果把朕和大臣的利益都绑在一块,比如说大婚,和大臣的女儿结婚才能胜算一多半,还需要汉臣的支持,汉臣代表着天下千千万万个臣民和老百姓!还有就是满蒙八旗和蒙古的西十九旗的支持!这蒙古西十九旗的实力不可小觑,一旦他们支持朕亲政,抵得过上万的大臣和军队!”耿聚忠思索的说:“皇上,可您的圣令都出不了乾清宫。”康熙皇上整理着桌上的书便说:“皇玛嬷曾经告诉朕,要忍,可朕都不知道要忍到什么时候!”耿聚忠便笑呵呵的说:“我记得父王曾经跟我说过,要忍!”康熙皇上笑呵呵的说:“哎,忍字怎么写,心上一把刀,可是咱们都很难做到,”说着康熙皇上看这曹寅,便说:“这么吧,一切如旧,等太皇太后回来在从长计议,朕想着先给太皇太后过完万寿节在说吧!”说着梁九功便把周兴写的折子递给了康熙皇上,康熙皇上看着奏折,便问:“周兴是谁,”梁九功便说:“回皇上的话,周兴是河间县的七品芝麻官,是个好官!”康熙皇上翻开奏折便看了起来,便说着:“这奏折上说的是真是假,”梁九功便看着康熙皇上说:“皇上,这折子说的是真的,奴才回乡,便看到饿殍满地,有人吃观音土,吃树根,有吃人肉的,皇上奴才不敢说假话,”康熙皇上看完奏折便说:“把折子送到鳌拜那儿吧,让鳌拜处理此事!”耿聚忠便笑呵呵的说:“皇上英明!皇上这招真厉害,让鳌拜和苏克萨哈互相牵制!”康熙皇上便说:“这奏折上的事情先让鳌拜处理吧,等太皇太后回来看看苏克萨哈怎么说!”说着耿聚忠和曹寅便退下了!
风和日丽的上午,紫禁城里的花花草草都绿了,就连树叶子也都长出来了,乌鸦扑棱扑棱的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