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亲王常阿岱便低着头,手里玩着两个铁球,说:“阿玛说的是,”我便调和的说:“行了,王爷们,这茶都凉了,您看看,这茶叶泡大了在水里,看着也好看,若是没泡之前就那么一丢丢!”巽亲王常阿岱看着我说:“你是谁呀!本王怎么没见过你呢?”我笑呵呵的说:“您是没见过奴才,但奴才听说过您,奴才小虎子,给王爷请安了!王爷吉祥!”常阿岱不耐烦的挥手说:“请个屁安,吉祥个屁呀,我这个王爷靠了祖上的福荫,不然,嘿,屁都不是,”我便说:“您说您什么都不是,可您不能这么想,如果哪天皇上需要您的时候,您能是个屁吗,您不能,那您如果是个屁,那我们做奴才的又是什么,那我们连根毛都不是!是一泡屎,一泡尿,拉完就走,”一下子屋里的人都被斗笑了。礼亲王满达海喝完茶就走了,
吴应熊便站起来说:“听说钱谦益进京了,领着他的三姨太,去了龚鼎孳大人家做客!”巽亲王常阿岱便说:“是吗?听说钱谦益的三姨太和龚鼎孳的夫人曾是江南的秦淮八颜之一,都长的貌美如花,真是这样吗?”吴应熊笑呵呵的说:“巽王爷真是风流倜傥,果真名不虚传,钱谦益的三姨太叫柳如是,曾是江南的歌姬,能工画诗,初嫁云间孝廉为妾,从孝廉学诗,后背抛弃,游历于吴越间,以气文采风流闻名无世,她先有意于陈子龙,陈子龙爱上柳如是同居于南楼满园中,一时被人传的沸沸扬扬,很快传到陈子龙夫人张孺人的耳朵里,崇祯八年,陈氏祖母高安人和继母唐邑人同意张孺人的要求,去了南楼柳如是的住处,要求柳如是离开自己的夫君,柳如是便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便离开了,最后于东林党领袖钱谦益成婚,顾横波也是江南的才女,是龚鼎孳的宠妾,是咱们大清国的一品夫人,听说顾横波的身体也不怎么好了,大概那柳如是是来看顾横波了,”巽亲王常阿岱便笑呵呵的说:“嗨,本王以为自己风流倜傥,没想到吴公子比本王还要更胜一筹,甚至比起平西王的风流略胜一筹吧!”吴应熊知道这个常阿岱说话不怎么过脑子,便说:“下官府里还有要事,先走一步了,各位,慢慢的喝,等着出殡的时候下官再来,”说着便走了!李德全便说:“巽王爷,您也还走了吧,等着出殡的那天在来吧,”巽亲王常阿岱看了看梁九功,梁九功也知道什么意思,便说:“各位,天也不早了,今天呢,就不留大伙吃饭了,都各自回府吧,等着家父出殡的那天在来吧,”说着客人都陆陆续续的走了,屋里就剩下李德全,张万强,梁九功,巽亲王常阿岱,还有我,常阿岱看着屋里的这几个人,便从衣服的袖口里拿出西张一千两的银票,便说:“来,都拿着,拿着喝茶,”梁九功惊讶的说:“您这是做什么呀,”巽亲王常阿岱笑呵呵的说:“我有事情求梁公公,还望梁公公鼎力相助,事成之后,还有更多,”梁九功不屑一顾的说:“看是什么事情,若是那烫手山芋,便都不敢拿,若是芝麻小事,就说吧!”常阿岱便说:“崇文门门楼上的瓦是不是该换了,还有慈宁宫里的那根梁也歪了,是不是也得换,皇上的龙床是不是也得换一波了,你们是不是该提点一下呢!”张万强笑呵呵的说:“是该换了,现在换也不行,等着皇上大婚之时换才好,那时一切都要新的,只要太皇太后和皇上不嫌贵,一根木头要个几万两也是绰绰有余的,要嫌贵那就不好说了。”梁九公便说:“王爷,不管怎么说您都要守口如瓶,否则这是掉脑袋的事情!”巽亲王常阿岱便一本正经的说:“梁公公放心,如果我常阿岱把此事说出去,就不是娘养的,是狗养的!”梁九功便笑呵呵的说:“好,请王爷放心,那奴才一定鼎力相助!”这时外面的有个佣人便跑进来说:“大老爷,县太爷来了,”张万强看着梁九功,便说:“他怎么回来,”又看了看那个佣人,便说:“先把县太爷请进来吧!”那个佣人“是”的一声便出去请周兴去了,梁九功冷静的说:“能干什么,一来祭奠老头子,二嘛,拜访一下咱们俩,毕竟咱们两个在皇上和太皇太后跟前当差呢,今天来的人,不都是给咱们的面子才来的,不然谁来呢!”张万强阴险一笑的说:“大哥,这个周兴是索尼索中堂的门生,是不是咱们私交大臣被他抓住把柄了!”巽亲王常阿岱笑呵呵的说:“张公公不必害怕,有什么茬子本王给你们兜着,”张万强便害怕的说:“王爷,您那就别拿我们开涮了,您那赶紧的从后门出去吧,”便说着让我送常阿岱出去。周兴进来,便打个笑脸,赶紧的行礼,说:“小人周兴见过两位公公,公公吉祥!”梁九功便赶紧扶着周兴,笑呵呵的说:“奴才怎么能担当起县太爷的大礼呢!”周兴笑呵呵的说:“哎,当得,当得,您二位都是皇上和太皇太后跟前的红人,以后小人还得靠着二位升官呢!”说着便从袖口里拿出西张一千两的银票,给屋里的西个人一人一张,说:“还请公公笑纳,这一千两银子虽然不多,您也知道,这河间县地方穷,所以也拿不出多少银子,还请见谅,”梁九功推搡着说:“周大人,您这些银子应该用在百姓身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个孝敬嘛我们只拿两千吧,剩下的那两千你拿着吧,”说着梁九功便从周兴的手里抽出两张银票,顺便给张万强拿了一张银票,说:“周大人不单单是为了孝敬这些银子的吧!”周兴机灵的眼神,笑呵呵的说:“梁公公真是快人快语,那您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