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一浑浑噩噩的从晕厥中醒来,看着残破昏暗下一张丑陋的中年脸庞忽地从面前向后远去,尚有些昏沉的大脑以为自己在做着什么噩梦。
似极远又极近的对话声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恍惚之中他感觉有人站在了身前,那身影彻底遮住了室内昏暗的光线,使得来人前身模糊不清,那人缓缓举起了一个长条状的物体,正要向自己当头砸来。
不等李天一有任何反应,一声大喝从屋外传来。紧接着惊雷自耳边炸开,在电闪雷鸣中他看清了屋内的情况,随着视线的收缩,李天一猛然彻底惊醒。
哪里是什么长条物事,那分明是一把明晃晃的朴刀,顺着朴刀向下看去,慧平狰狞着脸清晰起来,就看见他蓄上了全身的力气向李天一砍了过去。
就在此刻室内的烛火一下子熄灭,随着两声闷哼在黑暗中传递而出,滚烫的鲜血溅落在李天一的脸上,却将他惊起一身冷汗,忍不住的浑身颤栗。
两世为人的李天一,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尤其是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拼命地用两只胳膊划动着向后躲去。
在又一声惊雷中,妙音凄厉的声音从眼前晃动的人儿身后不远处传来,猛然明亮起的室内此刻如同定格一般,仿如静止的画面诡异非常。
被电闪照亮的屋内,于供奉和苟丁一两人各自捂着胸口,警惕着望着四周。
而慧平握刀的右肩处正贯穿着一把寻常的戒刀,戒刀主人那稍显高大的身体正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鲜血随着戒刀淅淅沥沥的流向一旁坑洼处,与地上旧有的血液交融在一起。
妙音站在鉴真的身后,刚刚喊完的嘴巴没来得及闭上,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慧平摇晃着身体,朴刀插在李天一身旁的座椅上,他逐渐苍白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定定的看向身后的鉴真,又转头看向戒备着什么的丁、苟二人,一时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没人拦住他们。
惊雷一闪而逝,夜更黑了,天空中翻滚的乌云终是无法降伏其内的寒雨,蛰伏了很久的雨水,大片大片的向下砸落。
“少爷”
惊呼声从无人注意的草垛处传来,一个猛冲的黑影击碎了刚刚血腥里透着滑稽感的一幕。
慧静飞身而起狠狠的撞在了鉴真的身上,将鉴真连同其手中握着的戒刀一同撞飞,顺势砸倒了同样愣神的妙音。
而在大家都因这突发状况分神的时候,一只剑指从于供奉的背后袭来,凌厉的风声显示着此指的威力。
“刺啦…”
剑指的主人并未感受到击中**的触觉,随即顺着尚未力竭的招式,猛地踏步撞碎屋顶冲了出去。
后背衣物破损的五短中年汉子此刻出现在了满身鲜血的慧平身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先是封住了慧平肩头的喷血的伤口,就欲带走慧平,顺势踢死李天一时,空中飞来的瓦片打断了他施法的动作。
于供奉无奈只得接下这不算迅猛的一击,他知道若是无法击退或者击杀那暗处之人,今晚恐怕难以脱身。
将慧平迅速的推向受伤不轻的苟丁一,中年汉子只来得及说出一句保护少主,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从苟丁一搀扶中回过神的慧平,忍着肩头的剧痛,看向同样聚在一起正在交流经历的李天一等人,此刻他已无需再掩饰什么,因流血而恐惧的情绪慢慢开始变得疯狂。
“贱种,狗东西,像烂泥一样的你们怎会懂得皓月的光辉,明明都是我的,明明我是最优秀的那个,你们这些浑身恶臭上不了台面的贱种却硬要上桌分享我的果实,我要把你们一点点杀掉,然后拿去喂狗!”
与鉴真、妙音汇合的李天一也缓过了心神,看着陷入癫狂的慧平想想自己没招谁没惹谁却险些丧命,于是开口便道;
“你是不是眼瞎,你口中的皓月可不是被烂泥般的乌云遮住了光辉。你瞅你那死样,你优秀个毛线,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哪个腹泻的魂淡,没关好腚门把你放出来了,我看见你就觉得恶心。就你还果实,拿你浇住持种的地,地看了你都觉得你比狗屎还臭。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挥刀自尽,多活一秒都是对这个世界的不尊敬。”
(* ̄rǒ ̄)抠鼻屎
李天一一直觉得骂人不带脏字,是h国每个良好公民应该优先具备的品质,尤其面对某个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国家,大家要敢于张口,勇于实践,以文明的用语亲切的问候,感动对方。
趁着慧平眼角感动的划过屈辱的泪水,慢慢消化自己言语中的内涵时。李天一悄悄的对已经被他辩论能力折服的鉴真和妙音道:
“一会我对付慧静,妙音你对付那个捂着胸口的,鉴真你对付慧平。袭击他们的人暂且不知是敌是友,趁着那两个高手还没回来,我们速战速觉,然后逃回去。慧平怕是对我们早就动了杀心,交手的时候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虽然很残忍,但是这次真的是不死不休的战斗啊。”
“好…好…好,七戒…我马上就撕烂你的嘴巴拔掉你的舌头,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大放厥词。”
慧平说着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