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我犹豫了一下,心里想着有戏,就继续催促我,开始使用了威逼利诱之术。
一边对我使用电刑,以眼镜为诱饵,一边又给讲一些动听的话,然而我愣是没给听进去。
他们开始生气,愤怒挂于脸上。我对此依然置之不理,这一切也都不是我所要遵循的。
我任由他们在我面前演绎着,依然的无动于衷,只是偶尔的惊叹与不起眼的无奈之笑。对此,他们似乎是看出知道了有破绽的露出。
“你既然已经看出了我们演绎中的破绽与马脚,还像看猴戏般的看着我们表演,就不怕触及我们的底线”?
确实对于他们自己的不足处,形容的还是比较贴切的,自我认知这点上,我可以打上满分。这些都是我的心里活动与想法,无表露而出。
我要回答出的确是要言不由衷些,可引起共鸣,是否有些拍马屁之嫌,可待商榷。我回复着:“还不是你们太心急了,导致我这局内人也可看的那么真切,这就是俗语的欲速则不达了”。
我尽量保持面部表情从容淡定的回复着,虽然刚刚还在遭受着电击之刑。
他们又接着询问着,妄求我的解惑。
“请问,我们是从哪个点开始,让你断定眼镜并不在我们手上的”?语气竟然稍稍客气了些,还带着些急迫的求知欲。
我竟忍不住要告知他们真相了,我回复着:“从你们说到是在我们第一个房间将眼镜抓获的时候,便已经暴露了,我就已经知道你们在诱骗我,至于原因你们可以自行想象,就不说透了”。希望这样的回复可以为他们解疑答惑。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此而对我从轻处理,我还在幻想着。
他们开始调整着手上的电流刑具,看着架势是要对我进行第三次的酷刑。我咽了咽口水,表现的不以为然。
原先他们还在对我求知问道来着,现在一眨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将人性的丑陋完美呈现出来了。
我只能在此想着自求多福,自己对自己说着。
他们开始向我走近,面目狰狞的盯着我,还有手上的刑具也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我们已经将电流调到最高位置,看你的嘴硬和皮肤厚些,还是我们的电流更刺激些”。说完就直接放在了铁架子上,确实这次的电流与前两次的强度不可同日而语。
我整个身体开始不自觉的抽动起来,原先是轻微的抽动,最后随着电流大量的进入身体,开始整个身体出现剧烈的抖动,嘴巴不受控制,说不出话语。
确实尝到了些酷刑的凶残一面,我想利用全身肌肉的密度来抵御一番,可是身体已经处于麻痹的状态,聚不到一起。
像是吃了败仗般,已是溃不成军了。
有一股电流开始进入我的大脑,开始刺激我的海马体,我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烁着。
某些记忆的碎片开始聚合,一些熟悉的碎片开始分散,然后又牵引一些陌生的碎片重新相聚在一起,便成了一段新的记忆。
由于电流的作用,我失去的记忆得以恢复,我的记忆开始趋向于完整,这是他们也不曾想到的。由此的因祸得福,我需要感谢他们对我所做的虐待之事。
现在的我希望那电流来得更猛烈些,让我失去的记忆全部的浮现而来。
而在另一边的眼镜已经转移到相对安全的一个隐蔽处。眼镜将重要之物掩藏好之后,便给自己换上了一套深蓝色,接近于黑色的服饰,可以算得上是一套夜行衣了。
换好衣服后的眼镜,测试着衣服的合身程度,开始一系列的比划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时而快,时而慢,快则如风,慢中又带着一股柔劲。未曾想到眼镜原来是个隐世的高手啊。
衣服与眼镜已经达到了合二为一的地步,就如衣中有我,我中有衣的境界,心中无他念。
眼镜他好像是朝着我所待的总部处走来。外面已是夜幕降临,在夜色中,眼镜得到了更好的隐藏。
边走边寻着路上突然出现的粉末,闪着淡淡的绿光,然后沿着绿光处慢慢走去。
这应该是不知在什么情形留下的路标,指向总部的大门。而在不知者看来,这绿光或许是萤火虫的光,或者是人死后,飘荡在空气中的白磷燃烧而产生的。
眼镜朝着总部这边越走越近了。
此刻,我仍旧被绑在架子上让他们用电流质问着。他们将按钮推至最顶格,可以确定的是这是最强电流了。
我在接收的一瞬间,我的感官系统以及身上的别的系统器官,皆陷入了短暂的运转,停止了运行工作,陷入了黑暗之中。
与外界的一切都已阻隔,唯有我的大脑又开始运转,出现了许多陌生且清晰的画面。
画面中有一翩翩少年慢悠悠走着,而后面跟着位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后面喊着“言焱,言焱师兄,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了”。
“羽月师妹,我可是一步分三步走了,已是极慢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原来那是我与羽月的少年时光。不对,我和羽月原来早就相识,我竟也忘了。
又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