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陈光明,此人可绝非一般,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想当年我被猞猁皮包裹,挂在参天的古树上,就是他和老猎人将我救下,又给我起了名字,如同我的再生父母一般。
“阴阳眼”陈光明,自其父在云南失了一双招子,家道中落后,便投奔了东北的姥家——杨家窝棚。
在杨家窝棚住下不久,认识了一个鄂伦春族的小伙子,名叫阿哈马里,因身体矮小、灵活,善能爬树,外号人称“猴子“。因汉族和鄂伦春族通婚的缘故,所以他舅舅家是汉族,居住在杨家窝棚,“猴子〞经常来村里玩耍。“猴子”身体灵活,胆子又大,以前经常带陈光明去山中打猎。陈光明来到杨家窝棚后,一住就是数年,着实有些趣闻。
话说六十年代末的一个冬天 ,雪下的比往年早,下的也大,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席卷而来,使得深山中的山林草木,被遮盖了个严实。等到大雪停下来后,已经是四五天过去了。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春萌秋获静非常,冽冬初晓压枯黄,但不闻,天公作何意?竟把寰宇巧祥装。
雪,下的大,大的不能再大。
由于刚下第一场雪,山里的动物急着出来觅食,以储备过冬之用,这也正是狩猎的好时机。
陈光明和“猴子〞两人在深山中整日枯燥乏味,游手好闲,便商量着去山里打点野味,以冲淡平静而乏味的生活。
狩猎对于山里的人来讲,那绝对是一件让人兴奋的快事,尤其对于年轻的小伙子来讲,更是乐此不疲,痴迷忘返。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带上狩猎的绳索,套子和土铳直奔后山。
套猎物用的套子是用马尾巴做的,将马尾撮成细绳,很是结实耐用。
而土铳就是土制猎枪,猎人们先要买来配件装在自制的梨木枪托上,长长的枪管,有点像步枪一样。用时先要装进黑火药,后装钢珠或铁砂撞实。若用钢珠要用火绒布包裹,以防钢珠滑落。后膛与枪管连接处有一个小孔,装上红火药扣动扳机,撞针击打红火药点火,引爆黑火药,达到发射目的。
深山中的猎人填装火药的速度很快,“三步一枪药”对他们来讲并不在话下。三步一枪药的意思是在对面的野兽或敌人,向自己的方向走三步时,猎人便可将土铳填装完成。但在这种情况下,填装的火药不能捅实,只能在发射前在地上墩两下枪托,凑合着用,威力大减。
黑火药是用硝,硫黄,木炭按比例配制的,在当时硝很难买,村民们便在厕所盖上的木板下,取白色的晶体便是硝,积攒起来留着配火药用。而陈光明和“猴子”两人虽然常用土铳狩猎,但对于三步一枪药这种速度,还是做不来的。
持续四五天的大雪,下的浅的地方没到漆盖,积雪厚的地方不知道有多深?遇到有沟壑的地方,人掉下去就会没影,所以人在上面走要格外小心,以防掉到沟壑当中。
大雪过后的天气并不冷,晚上山中有雾会形成树挂,早上太阳的光线照在上面,晶莹剔透,莹光闪闪,映射着地上的雪,一闪一闪的刺人二目。
离杨高窝棚不远便是原始森林的边缘,边缘外有一片小山坡,由于土质是石块沙土地质,所以草长的并不茂盛,都被大雪盖住了。而在坡底却杂草灌木丛生,夹杂着几棵白桦树和槐树。
两人一走上山坡,便发现山坡上出现了几行脚印,这些脚印正是野兔的,一行一行的很是清晰。
两人顺着兔子的脚印很快便找到了洞口。
常言讲:“狡兔三窟。”兔子这种动物虽小,又没有攻击力,但却很是狡猾,常在洞口处踏出路来反复的行走,发现没有危险后才会放松警惕,自由的行走觅食,但这也恰恰是它致命的弱点。
“猴子〞用马尾做了几个比兔子头大一些的套子,算计好位置,便拴在了兔子熟悉的灌木根上,只待等野兔中招,今日就算不枉此行了。
两人下好套子后,便四处搜寻其它动物的踪迹,搜寻了半天,状态都是鞭长莫及,又不能傻狗撵飞禽,所以也只能悻悻然的作罢!无奈,两人向灌木丛中的一片荒草走去。
两人刚走进草丛,突然,就见荒草丛中“扑啦扑啦”一阵乱响,“喔喔”声鸣叫,此起彼伏,紧接着就见一群鲜艳刺眼的野鸡从草丛中飞出。
这群野鸡不下三五十只,个个长翎短羽,羽毛鲜艳,其中有大有小,大点的是野鸡,小的是飞龙。
陈光明和“猴子”二人见此景惊的嘴巴张的许大,有点合不回来,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向坡底的几棵槐桦树方向飞奔而去。
野鸡群飞了大约半里多地的距离,落在了林中荒草丛生的的雪地上。
陈光明和“猴子”一见不再犹豫,快步追了过去。
野鸡这种飞禽飞行能力差,只能借树木或山势起飞,而飞行距离有限,一见有人追来,惊慌中更无力再飞,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再一扑棱,那小小的心脏都会从口中吐出来,于是便在雪地中四处乱跑,可它们没跑多远,腿便陷在雪中,想再逃命,但阻力太大,力尽时,就一头扎进雪壳里,只露屁股在外面。
野鸡的形态举止很是现实,所以千年以来被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