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这两眼对视,唐与鸣顿时吓得睡意全无了。
他紧接着又反应过来,是又惊又喜,隔着床帘对那头说起话来。
“莫姑娘,你终于肯出来了,我们可等你了好久。”
“等我?”
一个女子柔和的声音轻轻在床帘那边响起。
“嗯,听白公子说你所寄身的这面铜镜是锁魂之镜,极为不详,白公子和我也是自作主张想要帮助你脱身。”
“可我并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何无缘无故要帮我?”
“也并不是为了什么,自我山野那湖中将这面铜镜拾出,接着便是与你相识,见你困于镜中,我也不愿袖手旁观,恰逢白公子也想相助取回铜镜罢了,如此而已,再无其他。”
紧接着那边默不动声,两人就这样隔着床帘。
“莫姑娘,请你相信我们,见你不幸,我们实不忍冷眼旁观,想必你也是想脱困的吧?”
过了一阵,那边也不再有声响。
“莫姑娘?”
唐与鸣试探性的去问,见无声回应便轻轻撩起床帘来。
那边早已无人。
唐与鸣叹了口气,望望不远处匣子中的铜镜。
待他收拾规整后,希瑞正巧找到屋子里来。
“公子,夫人吩咐我告诉你一声,等会你去夫人屋里用早饭,之后就便随她去寺庙中拜佛烧香。”
“烧香?为何突然去烧香?”
“不知道啊?你待会去问问吧。好了,那我先去厨房了啊,不然早饭玲儿就真的啥也不给我剩了,走了啊。”
说完希瑞匆匆一路小跑冲向了厨房方向,唐与鸣无奈笑笑。
来到母亲屋里,母亲已在桌前坐好等他了。
“与鸣,快来坐着吃,我喊厨房给你做了粥。”
“好。”
刚一坐下,母亲为他添了满满一碗粥。
“鸣儿啊,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还疼么?”
唐与鸣边吃着边回应着。
“好多了,只要不去刻意拉扯就还行,对了母亲,希瑞说你等会要去寺庙烧香,你为何突然想起去了呢?”
“唉,这还是曾谙他母亲提的呢,今早她突然就托人来喊着我一起去,我想着也长久没有去过了,那就去庙里拜一拜顺便替咱家里人都祈个福。”
唐与鸣心中顿感不安。
“原来如此,那曾夫人有提为何突然想着去么?”
“那倒没有提到。不过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样八卦了,之前也不见你这样关心他家的事啊。”
唐与鸣尴尬的埋头吃起粥来。
“鸣儿啊,吃完了咱们母子就一同去寺庙啊。”
“好的,母亲。”
早饭过后,唐与鸣搀着唐夫人来到门口的马车前。
再看曾府门前,曾谙和她母亲正也准备出发。
曾增见着唐与鸣便大声呼喊他,向他招起手。
唐与鸣笑笑欲挥手回应,一抬手后背又开始隐隐作痛。
怎么又忘了这茬。
唐与鸣表情痛苦,曾谙见着在远处大笑起他。
幸而母亲已上了马车没有注意到。
唐与鸣随即也上了马车。
马车上唐母或许是因为起得太早,闭目养起了神。
唐与鸣也一路无言,心事重重。
经过一路颠簸,马车终于来到城郊处的寺庙。
唐与鸣轻轻撩开帘子,想望望外面那座寺庙。
寺前有几棵高大的银杏树,再顺着寺前台阶上去便就是一座气魄恢宏通体红色的建筑,这建筑门前上面牌匾赫然题着“红山寺”几个大字。
而寺门前也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看着这红山寺的香火还挺火旺的。
唐与鸣先下了马车,再去扶起母亲下了马车。
下来后两人刚一回头就见曾谙同曾夫人已在前方台阶那等着他们。
“与鸣他娘,你看这寺庙这么多人,想必也是灵验的呢,咱们没来错。”
曾夫人笑呵呵的同唐与鸣母亲招手。
“是啊,看来咱们这一趟还没白来,幸好这两个小子也给带上了。”
“是啊,我家曾谙平时我怎样说他都不以为意,今天终于给听话一回,跟着我来了,也想着替他妹妹祈个福呢。”
“我家与鸣也是啊。欸,一直站在门口也不好,咱们就进去吧。”
曾谙忙摆手道。
“母亲,你们先进去吧,我还有话要同与鸣讲呢,等会就进来。”
“什么话非得这时候讲啊,好吧好吧。”
唐曾两位夫人笑呵呵手挽着手走进红山寺,剩下唐与鸣和曾谙在后面。
“你母亲突然为何想着来这里了?”
“害,还不是你们那事么,我昨夜想着将那王婆尸体连夜送出去埋了,结果半路被我我母亲发现,我急中生智就说那王婆年龄到了时候不让他们看,她听后吓得不得了,叫人埋了后偏要今天来寺里烧个香,保佑府里人都顺遂平安。”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