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你受的。”
是啊,这顿打是为他受的,可是……无论他再怎么生气,都舍不得动手的男人,如今却在这偌大的刑场上,被人看着打。
他君寒舟这般骄傲的人,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想也不想,顾萧寒转身便要下楼,却被君若萱叫住:“擅闯邢台,也是罪责。”
顾萧寒这才顿住步伐,回到原处站看,掌罚之人已然数到三十,声音洪亮,于这空旷的四周回荡。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之后每一仗,顾萧寒都在心中默默数着,瞧着君寒舟的眼眶也越发红了,君寒舟那身白色的内衬上,已经浸满了鲜血,明晃晃的,如同春日盛开的花。
越往后,顾萧寒鼻头便越酸了。
终于,那一百仗打完了,顾萧寒毫不犹豫的冲下了高阁,一路飞奔来到君寒舟身旁,将他搂在怀里。
“君……君寒舟……”
他说话声音都有些哽咽了,那人却强打着精神,未曾让自己晕死过去,抬眼看着他。
顾萧寒的眼泪险些落出来,却又没让自己哭:“我……我带你回家……”
君寒舟那般虚弱的看着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我的家,是宸王府。”
“我知道,我带你回家,我们……我们回家……”
第三十六章 床尾和
逸王府。
顾凌枫醒来时,君宴清恰好从屋外进来,那人远远看他,便露出一副笑容:“你醒了。
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无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君宴清似乎察觉他情绪不对,却也没有明说,只是抬着伤药走上来:“该换药了。”
听到‘换药’一词,顾凌枫便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耳根子立刻红得不像样子,整个人更加无措。
昨日君宴清带他回来之后,便寻来伤药为他处理伤口,这本是没什么的,但偏偏在上药事出现了点意外。
在给顾凌枫检查完,上好药之后,君宴清明显轻松了许多:“好在伤口不深,他们也没有恶毒到下毒,你的小命没事。”
说完,他便抬头看着顾凌枫:“以后别这么犯傻了,知不知道?”
君宴清对他难得温柔,顾凌枫心头顿时一顿,躲开他的眼神点点光头,但他这不自在的模样,和那红透了的耳根子,却尽数落在君宴清眼中了。
那人看他笑容越发有深意,便坐在一旁撑着手看他:“顾凌枫,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白啊?”
闻言,顾凌枫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还露在外面,便要拿衣服穿上,却不小心动到了伤口。
君宴清脸色严肃:“你是傻子吗?右手还要不要了?”
说罢,那人便起身替他穿衣,顾凌枫愣怔一会,静静看着他,两人隔得很近,近到他又闻到了君宴清身上那股淡淡的梅花味。
顿时,顾凌枫脑子就懵了,只想着靠君宴清再近些,便是连反应都忘了,直到君宴清转头看他,问他:“怎么了?”
这一下,唇上一瞬微热,他亦愣住了,待回神后,便将迅速将两人之间拉出一段距离来:“没……没事……”
君宴清似没察觉:“嗯,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罢,便离开了,独留顾凌枫一人懵圈。
想了半夜,顾凌枫都没忘得了那个画面,照常来说,如是乾元和乾元太过亲密,身体回出现本能的排斥反应。
但他和君宴清离得这般近,不止没有排斥反应,还有点……喜欢?
他喜欢上了君宴清!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顾凌枫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且不说君宴清是乾元,还是他师父啊!怎么可以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可耻,相当可耻!可耻到令人发指!
他便这样,侃侃自责了一夜,似乎在寻求解决之法,却终不得解,此事还是要去问他哥才好,这般想着也才睡过去了,但醒来便见到顾凌枫,他如何能不尴尬。
见他不动,君宴清有些疑惑:“脱衣服啊,我给你换药。”
顾凌枫回神,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我自己来就好。”
“你伤的是手臂,你怎么自己来?”
这一句话堵住了顾凌枫,他只得乖乖退下自己的衣衫,露出昨日受伤的手臂来。
但,不过一会儿的换药时间,于顾凌枫来说却过了许久,且每一刻都是煎熬。
“好了。”
终于,君宴清给他换好药了,他立刻往后退去,避君宴清如洪水猛兽。
君宴清瞧他这般,似乎想开口问他什么,却被进来的小厮打断:“小王爷,宸王殿下出事了。”
在从小厮口中得知,君寒舟因为殴打临安候,被仗责一百时,君宴清哪里还管得了其它?马不停蹄的就往宸王府赶,自然顾凌枫也是跟着的。
宸王府。
君宴清刚进院子,便见顾萧寒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