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狼狈,快步回去了。
将军府。
君宴清刚进门便遇见了玄影,如此看来,君寒舟这是派人一直在这里堵他。
玄影恭敬道:“殿下,王爷有请。”
“知道了,我哥真是的,我又不会跑。”
说罢,他无奈摇头,去找君寒舟。
房中熏烟袅袅,那人一身锦衣华袍,斜靠在榻上看书,瞧上去,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玄影止步在门外,未曾进屋。
君宴清负手走到君寒舟身旁坐下,君寒舟也不瞧他:“给你到了茶。”
“难得。”君宴清眉头一挑,也没喝,只是瞧着他道:“你的香饽饽,有人惦记。”
一句话打乱了君寒舟的思绪,他顿住翻书的手,抬眼看着君宴清,继而又是那一副悠然的模样:“听到什么了?”
“没听到,就是看到了。”
顾萧寒武功高强,非等闲之辈,君宴清去跟踪他,自然不敢离得太近,便只能于雅竹轩对面的茶楼观望他们二人。
因此,自他那方向看过去,顾萧寒与君景安之间的互动,倒是亲昵。
君寒舟放下书,脸色似不悦:“看到什么了?”
“无他,两人咬耳朵罢了,好似在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说着,君宴清撑着脑袋看君寒舟:“哥,看来昨日君景安于那金銮殿上帮你说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一个世子,配不上镇北将军,他君景安,抢不走我的顾萧寒。”
君寒舟说话一直都是轻轻的,但语气中充满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和无比的自信。
君宴清看着他笑意渐浓:“哥怎的就这般自信?我倒是瞧着顾萧寒和那君景安二人,相处得挺愉快的,吃饭时,还有说有笑的,瞧着亲昵得很。”
话音未落,君宴清便收到了君寒舟一记刀眼:“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
“我只是想告诉哥。”君宴清脸色收敛,难得严肃起来:“你与他的婚姻,当真是如传闻中的两情相悦吗?”
自然不是,是意外。
是阴差阳错下的权衡利弊。
“你予他的,或冕旒,或在意,或保护,许是他不曾在意的,我不愿瞧你重蹈覆辙。”君宴清又道:“你可以动心,但不该再飞蛾扑火,而是该寻一值得的人,相伴到老。”
君宴清是想劝君寒舟,若是得不到顾萧寒同等的回应,君寒舟该收了那心思,他见过君寒舟为情失意的模样。
他的兄长,这般璀璨耀眼的人,不该那般。
君寒舟瞧了君宴清良久:“阿清,心悦一人,不在别人看来值不值得,而在你的心。”
心里觉着值得,便是值得的。
说罢,也不待君宴清回答,君寒舟便起身了:“你回来这半晌,萧寒也应该回来了,我去瞧瞧他。”
随即,便转身离去。
君寒舟离开,君宴清脸色越发难看,他早该想到的,君寒舟当初那句:因为我喜欢他。
这并不是笑言。
他君寒舟,又何曾说过笑言?
忽而,察觉身旁多了个人的气息,便是不曾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君宴清转而一副笑意,到了两杯茶:“进来吧,在门外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顾凌枫这才探出个头来,有些怯生生的看着君宴清:“你刚才和你哥,都说什么了?”
他其实早就到了,但见二人在谈话便没进来。
偏两人说话深奥,一直在打哑谜,他倒是一句话也没听明白。
君宴清看他,不自觉失笑,只觉得顾凌枫当真若那孩子似的,什么都不懂。
“没什么,一些琐事罢了。”
“嗷。”顾凌枫从门外进来,坐到君宴清对面:“那为什么我看你不太开心的样子?”
“没有不开心,就是有些不懂。”
“不懂什么?”
瞧着顾凌枫似那好奇宝宝似的,君宴清无奈摇头:“你怎么真同那小孩子似的?对什么事都那么好奇。”
“我才不是小孩子。”顾凌枫看着他,那双眸子灿若朝阳:“我成年了,你告诉我,我能听懂的。”
君宴清更加无奈,瞧着他,难得对他严肃:“那我问你,为一人,一腔热血的孤勇,值不值得?”
第三十二章 床头吵架
这话问得顾凌枫发愣,一双茫然的眸子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君宴清一阵无奈,心下叹了一声:他跟个孩子说这些做什么?顾凌枫年纪小,想来是不懂的。
却听顾凌枫道:“你这话问的不对。”
“什么?”似乎没想到顾凌枫会这般说,君宴清有些不解。
顾凌枫又道:“我说,你这话问得不对。”
“为何?”
“在你口中,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好似那买卖,给了钱就必须得到等价的东西,但人又不是物件儿,又何来的等价交换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