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如君寒舟所说,这后背上,每一块好的地方,尽是抓痕。
顾萧寒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避过目光,不再看他的后背。
君寒舟却是哥讨人嫌的:“萧寒,揉完腰,再给夫君后背上上药吧。”
“你……混蛋!”
君寒舟轻笑一声,未再继续这个话题,似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萧寒,岳父为何叫你长予?”
顾萧寒手上力道重了些:“要脸不要?我乾父才不是你岳父!”
“哦~”一个字,拐了好几个弯:“是要夫君证明一下吗?”
顿时,顾萧寒身后某处一紧,腰上疼痛更甚,便不敢多言了。
他怂了……
只得老实道:“儿时,我生过一场大病,药石无医,为求我平安,坤父去寺庙求神,于庙中长跪不起,庙中大师见他真诚,便赐我此名,道,家中亲人长喊,方可岁岁无虞,一生长安。”
听罢,君寒舟看向顾萧寒,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很快收敛了情绪,转为庆幸。
“原来如此,那我亦这般叫你,可好?”
顾萧寒一愣,眼神闪躲:“你有病啊?”
君寒舟却不饶,继续道:“既然家中亲人喊你那个名字,能让你一生顺遂,我身为你的夫来喊,不是更有效吗?”
顾萧寒已经给君寒舟揉好了,听见这话直接又踹了墨染一脚:“要脸不要?你是谁的夫?”
君寒舟却也不恼,一把将他拉道怀中,压在身下,手顺着脖颈,探入他衣服里,满脸笑意:“昨夜你我才刚恩爱不疑,如今这满身暧昧还未消下,阿予这是打算不认人吗?”
本来被君寒舟调戏已经很不适了,在听见君寒舟喊他阿予,顾萧寒被激得浑身一颤:“你……”
君寒舟笑笑,依旧那副浪荡子的模样:“还是说,阿予需要为夫再证明一二?”
“君寒舟!”
顾萧寒被气得不行,却又没有办法挣脱,只得低声怒吼。
他打不过,骂不过,也只有生气的份了。
见顾萧寒真要急了,君寒舟也见好就收:“好了,我错了,日后不那般折腾你了,别生气。”
对于君寒舟这样的态度,顾萧寒一愣,觉得君寒舟是疯了,却也不信他。
君寒舟直起身子,背对着他:“乖,给夫君上药。”
“哼!”
顾萧寒冷哼一声,却也没办法,老实的给他上药。
房中一片寂静,只余阵阵风声。
“君寒舟。”
忽而,顾萧寒喊了一声,君寒舟轻应:“嗯?”
顾萧寒犹豫道:“陛下很疼你?”
“嗯,他是我乾父一手带大的,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在他心中,我是他的亲弟弟。”
闻言,顾萧寒便沉默了许久,似乎在思考什么。
君寒舟转身望他,脸上充满了笑意:“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
“嗯。”顾萧寒道:“既然你和陛下关系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假装坤泽?”
闻言,君寒舟笑意更甚:“阿予这是在关心我?”
顾萧寒愣怔一会,低下头嘴硬道:“才没有,我就是好奇。”
“那你为何这般问我?”
顾萧寒一噎,侧过头:“不说就算了。”
君寒舟无奈,拉着他的手:“我的事,你都可以知道的。”
闻言,顾萧寒转头看他,却撞进了那副满目春分的眸子。
心下若潮水悸动,一寸寸的在吞噬着他的心。
继而听顾萧寒道:“我假装坤泽,是因为有人想杀我。”
这话让顾萧寒更加不解,若是朝廷政党之争,顾萧寒也不至于到伪装身份的地步。
“阿予,其实……”
“等等。”
顾萧寒打断了他:“你还是别说了。”
君寒舟有些愣神,又听顾萧寒道:“知道你太多事情,我怕你杀我灭口。”
“……”
君寒舟一阵无奈:“阿予啊……”
顾萧寒转而躺下,愣愣的看着他:“你这样的人,身上的秘密肯定是牵扯很多的,我与你之间,没必要坦诚相见。”
只是,这话却让君寒舟脸色越发难看,他盯着顾萧寒半晌:“你不信我?”
“不信。”顾萧寒几乎毫不犹豫的说出这话,
随即,房中又是一阵冗长的寂静,静到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月光自窗口洒进来,落在床头,房中烛火明媚,温暖却又沉寂。
君寒舟呼吸有些急促,顾萧寒知道,他生气了。
抬眼望去,那人正怔怔的看着他,眸中中似有失落和受伤。
不知为何,顾萧寒心中生出一丝难受来,又道:“君寒舟,你我之间,不过萍水相逢,也才认识了几日而已,你这话,问得不对了。”
他侧过身,不再看君寒舟。
本以为君寒舟会发火,但君寒舟却难得乖巧得躺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