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奈于场合,不敢笑出声来。
看似平静的朝堂,却流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氛。
君寒舟脸色却黑如锅底,忽然觉得这早朝他不该来的!
终于,他来到百官之前,朝君若萱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话音落下,众朝臣乃至于君若萱才回神,君若萱咳嗽两声,打破这有些不对的气氛:“宸王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谢陛下。”
只是,在君寒舟起身时,却将众人吓了一跳——向来未曾出错的君寒舟,一个踉跄,险些在这金銮殿上摔了。
待稳住身形,君寒舟只觉众人看他的目光越发离谱了。
“……”
朝堂上又是一片死寂。
君若萱无奈揉揉眉心,示意身边宫人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人这才将盯着君寒舟的目光收回,紧接着便有一人自人群中走出,朝君若萱行礼道:“臣有本要奏。”
君若萱脸色不悦,扫那人一眼:“说。”
那人却转身向君寒舟:“臣在此恭候王爷新婚大喜,恭祝王爷将军,百年好合。”
虽然是祝福的话,可是他那神色,却让君寒舟嗅到几分威胁。
君寒舟冷笑:“张大人说有本要奏,如今到先恭贺起本王新婚来,莫不是这奏折,是同本王有关?”
“王爷明鉴。”张大人倒也恭顺,朝君寒舟行了一礼,便面向君若萱跪下:“臣张望斗胆,恳请陛下罢缀宸王于朝中一应官职,收回宸王所掌兵权!”
第十五章 保护我方宸王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不少人脸色骤变,皆不敢言语。
君若萱盯他片刻,眸光微沉,才缓缓开口:“宸王于我大邺,乃是股肱之臣,不止为大邺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还曾救朕于危难之间,张大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自是知道的,只是……如今宸王殿下已然成亲,虽然是将军入赘,但宸王是坤泽,乃是不争的事实啊。”
话音刚落,三两人出来附和:“陛下,张大人说的是,自古以来便未曾有坤泽纵横朝堂之先例,陛下念及宸王之恩,允宸王以坤身留在朝堂,掌兵马大权,已是莫大的恩泽,如今宸王既然已经成亲,便该退出朝堂,守坤泽之本分,于内宅中相夫教子才是。”
“臣附议,请陛下罢缀宸王官职,收回宸王所掌兵权!”
“臣等附议!”
在众朝臣跪了将近一半,各个面色严肃,神色诚恳。
随即,偌大的朝堂便又陷入一片死寂,君若萱脸色铁青看着众人,久久不言,朝臣亦不说话,似在等待君若萱判决。
“呵!”
忽而,朝堂之上传来一阵笑声,闻声望去,只见一鸢宇少年,意气风发,眉眼倾城,只是那绝色的眉眼却放在一张粗糙不堪的脸上,却不显得突兀。
张望眉头一簇,似有不悦:“顾将军笑什么?”
顾萧寒望向他,目光却不经意停在君寒舟哪儿,只见那人饶有兴致的盯着他,脸色虽然严肃,望向他的眉眼却带着几分笑意,颇有侵略之感。
侧过头,收敛情绪,顾萧寒才迈着步子自人群中走出来:“我自然是笑你们。”
“顾将军,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顾萧寒已然来到张望面前,散漫却又放荡不羁,似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我自然是在笑你们,外不能定国安邦,内不能安家治国,武不能带兵打仗,文不能舌战群雄,如今到好意思在这朝堂之上,弹劾他人!”
此时的张望,像是被人踩住尾巴,脸色铁青。
“顾将军好大的威风啊!”
说话之人锦衣华袍,语气不善,正是前些日子想拉拢顾萧寒,计划不成,便陷害顾萧寒的临安候。
只是,当时的温声好语,如今却换了一副模样,似仇敌一般:“照顾将军这般说来,这整个朝堂之上,皆是无用之辈吗?”
“我有这般说吗?”顾萧寒反问。
临安候冷笑:“难道将军不是那个意思吗?”
“是啊。”
“……”
顾萧寒理直气壮,惹得朝中一阵哗然。
顾萧寒又继续道:“不过我骂的可不是在场所有人,而是……某些人,临安候还是不要这么着急对号入座的好。”
忽而他想起什么似的:“还是说临安候就是我说的那种人?”
临安候脸色难堪,眼中似淬了毒,盯着他满是狠厉:“你……”
只是,顾萧寒却也不想再搭理临安候,他收敛神色,继而又道:“十五年前,京都内乱,伏尸百万,血流三千,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在场诸位可还记得,是谁……平定那内乱,复还大邺海晏河清?”
此问一出,众人默然。
无人回答这问题,却都心知肚明。
是君寒舟。
“当年宸王君寒舟,一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