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说什么呀?”
“……”
君寒舟未曾理会他:“好了,我们回去吧。”
说罢,三人便走了,但顾凌枫是个刨根问底的主儿,抓住君宴清询问:“阿清……”
看他脸色极为难看,顾凌枫便不敢再多问了。
“顾凌枫。”
君宴清忽然喊他,下一刻便撞进他的怀中,顾凌枫这才反映过来,君宴清难受了。
他紧紧搂着君宴清,轻声细语哄着他:“怎么了?没事,我在。”
君宴清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顾凌枫抱着自己。
他以往只知道,君寒舟为他受了很多苦,但他却不知,君寒舟将本该和他一起承担的责任,一个人揽下了。叫他如何不难受?
顾凌枫抱了君宴清好一会,那人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好了,我们回去吧。”
几人回到木屋,带来的随从已然将木屋打扫干净了,君寒舟未叫任何人停留,将他们遣回去了。
据君寒舟所说,这里是他乾父和坤父都还健在时,乾父特地让人建造的。
目的便是躲清闲,两人亦将此当做隐居之所,时常来这里小住。
但在坤父去世之后,便不曾来过了。
只是君寒舟带着君宴清来祭拜二人时,会在这里小住。
夜色降临,星辰闪烁,郊外的夜空,很美。
顾萧寒和君寒舟坐在院中,静静欣赏美景。
赏月对酒,那般肆意潇洒。
“君寒舟。”
沉静的夜色被顾萧寒的话打破,君寒舟转头,便撞进顾萧寒那双满是心疼的眸子:“这么多年,是不是很累?”
第六十章 刺杀
素来清冷淡漠、在别人眼中,权力滔天,运筹帷幄的君寒舟,难得表现出一点惹人心疼的模样。
他靠近顾萧寒,身子倾斜靠在他肩上:“累啊,都没人帮我,每天要做好多好多的事情,怎么能不累。”
顾萧寒低头看他,只见身边人眸中闪过狡黠,身子一直在往他身上靠,活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哪里有半分累的模样?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顾萧寒伸手推他,想让他坐好:“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他的手刚伸过来,便被君寒舟紧紧握住,君寒舟抓着他的手,凑到唇边,轻轻亲吻,然后将头埋在他怀中,闷声道:“此处没别人,怎么会有人看笑话?再者,你我夫夫,我对你撒娇怎么了?”
瞧着怀中毛茸茸的脑袋,顾萧寒忽然有些想笑:“你这倒让我想起了,稷下学宫时,时常在学院在徘徊的大黄了,当初还在上学,每次去学院我总会给他带好吃的,他也总爱往我怀你钻。”
这到让君寒舟不淡定了,他起身坐好,将要逃跑的人一把抓住,一只手搂着顾萧的腰,一只手捏住他的脸,将人锁在咫尺之地。
“好啊,阿予胆子大了,敢说夫君是狗?”
他说着,一双眸子里满是危险:“该收拾了。”
“错了错了。”
顾萧寒嘴上认错,心底却想着,不想被君寒舟折腾,这个人看起来素雅清风,却凶得很。
“错了?”君寒舟眸子微闪:“倒是一点都不真诚。”
顾萧寒无奈,伸手将君寒舟捏住自己脸的手拿开,紧紧握在手中,认真瞧着他:“君寒舟,同我讲一讲,你这些年吧。”
他能明显感受到君寒舟顿住,那双黝黑的目光,在皎洁的明月之下发光,仿佛遇见了自己的太阳。
半晌,君寒舟才开口:“想知道什么?”
“你的,所有。”
“好。”
君寒舟慢慢告诉顾萧寒想知道的事情,慢慢告诉顾萧寒,他从小经历了什么,告诉他,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从小到大,他记得的所有,事无巨细。
深山的林中,沉静的小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越是听着,顾萧雨对君寒舟就越发的心疼。
最后的最后,君寒舟却告诉顾萧寒:“还好,我遇见了你。”
还好,遇见了他。
这句话,好像戳到顾萧寒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眼眶莫名有些酸涩,他抬起手,抚摸上君寒舟的脸,眼中尽是心疼。
见顾萧寒那般,君寒舟正坐瞧着他:“都过去了。”
顾萧寒正欲说什么,君寒舟却先一步倒在他怀中,一副小孩模样:“阿予,你心疼我,就哄哄我。”
霎时,顾萧寒破涕为笑,拿他没办法,颇有些嫌弃:“王爷都而立之年了,要脸不要?”
“不要。”
君寒舟赖在顾萧寒怀里不肯动,还时不时蹭一蹭,让顾萧寒觉得,他就是在耍流氓,但顾萧寒也舍不得把君寒舟丢开。
忽然,他觉得,君寒舟在他面前这样,挺好的。
他的君寒舟,在外可以运筹帷幄、顶天立地,唯独在他面前,可以展露出这一面来,似个孩子。
君寒舟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