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他才会露出破绽。”
这么听起来,顾凌枫拥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是……工具人……
思量间,他似乎又发现了不对劲:“那临安候,怎么又和这件事情扯上关系了?”
半晌不说话的君寒舟终于开口:“他的事情,是我去查的,早在很久之前,我就开始调查他了,朝中局势复杂,临安候在朝堂上更是一呼百应,他就像一棵大树一般,根深蒂固的扎根在朝堂之上,想解决他并不是易事,即便我之前有证据,但也不能一击致命。”
“这和军饷一案有什么关系?”
“军饷一事事关国本,军中之人保家卫国,不少人马革裹尸,命丧于战场上,本就不易,而军饷影响的是军心,军心一乱,百姓便会担忧外敌,会担忧这个国家是否能让他们康乐,民心乱了,大邺便乱了。”
这便是临安候要设计此计陷害顾萧寒的原因,人的恐惧是最可怕的,为了以安民心,顾萧寒必须死。
但,君寒舟将这件事情反弹到他身上,便是以前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不成立,临安候亦必死无疑。
听到这里,顾凌枫恍然大悟,瞧着君寒舟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钦佩之情。
以前他最崇拜的人是他哥,现在好像多一个。
君寒舟盯着他,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嫌弃,随即才看向连沁:“沁儿怎么来了?”
连沁这才回神,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从身后拿出一道圣旨:“父皇说,这段时间叔夫受委屈了,让我来给他送点礼物了安抚一下。”
听罢,君宴清拿过圣旨,看着上面的礼品单,全是一些珍贵至极的宝物,类似于:深海珊瑚,羊脂白玉,玛瑙配件什么的。
但其中最为珍贵的还是那柄先帝曾佩戴着,征战四方的宝剑。
君宴清感叹一声:“陛下这手笔可真大啊!”
连沁:“父皇说这是叔夫应得的,最近他受委屈了。”
闻言,顾凌枫脸色却没有好多少,心底反而有些怨怼,顾萧寒为朝廷做了这么多,遇见什么事情,君若萱不是照样不分青红皂白将他关入大牢?
似乎看出顾凌枫的心思,君寒舟看向他:“查军饷一事,是陛下授意的。”
顾凌枫不解,抬头看着君寒舟。
君宴清很快了解君寒舟的意思,朝他解释道:“若此事不是陛下授意,又岂会如此顺利?”
早在君宴清来看君寒舟那天,听闻君寒舟的话,以及君若萱让人来告知君寒舟朝堂之事时,君宴清便大致猜到了。
君若萱若是真的想治顾萧寒的罪,不会给君寒舟看呈递上来的证据,亦不会暗中提点他去调查此事。
至于禁足,也是为了给君寒舟暗中调查做一个防护,让别人察觉不到。
从顾萧寒入狱开始,这所有的一切就在君寒舟和君若萱二人的算计之中了。
听完这些解释,顾凌枫久久不能回神,恰好遇见顾萧寒出来,君宴清便拉着他,带着连沁离开了。
走到院子中,顾凌枫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君宴清:“所以,你们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君宴清微微点头,顾凌枫有些挫败:“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君宴清脸色尴尬,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告诉顾凌枫,他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只有他对顾萧寒安危着急了,才能让临安候和柳旭铭放松警惕。
他是不忍心打击顾凌枫的,只得道:“这些事情我哥也没告诉我。”
这话但是真的没骗他。
顾凌枫一愣,瞧着君宴清不明所以,君宴清又道:“都是我听他说话,自己猜的。”
“……”
顾凌枫仿佛被打击到了,整个人都有些萎靡,怎么他们都想到的事情,他却想不到呢?
君宴清却安慰他:“我与我哥这点默契是有的,就像你和你哥的默契一样。”
这话倒是真的安慰到顾凌枫,他叹气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不对,我是见我哥的,你把我拉出来做什么?”
“大舅哥入狱这些日子,我哥又忙又急,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让他们好好聊一聊,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君寒舟的话说得合情合理,顾凌枫只得点头:“好吧。”
……
房中,顾萧寒刚沐浴出来,君寒舟便让人送来好些吃的。
他拉着顾萧寒坐下,专心为顾萧寒布菜:“先吃点东西吧,受了就好牢狱之苦,你都瘦了。”
他说话时,对顾萧寒满是关心,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满脸的疲倦之色。
这几日不眠不休的调查,君寒舟整个人身上都多了些颓废之感,素来干净儒雅的他,连一巴都长出了好些胡茬儿,看上去老了几分。
顾萧寒瞧着他这副模样,不免心疼,虽然君寒舟未曾告诉他,最近几日他做过什么,但光从君寒舟的脸上,顾萧寒亦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