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周转,杨巡坐上了去京市的火车。
八十年代的交通系统还远没有后世那么发达,普通人出远门只能乘坐绿皮火车,绿皮火车速度也远没有现在高铁动车这么快,因此只要路途稍微远一点,在车上待上几天几夜那是常事。
这个时候的绿皮火车容量大,且大部分都是硬座,卧铺也有,以硬卧为主,软卧一般只有一节,大部分绿皮火车都是没有空调的,车厢顶部有个小风扇,虽然杨巡这一节车厢人并没有太拥挤,但夏天车厢里还是闷热的很。
杨巡买的是一张硬卧,找到位置后回身将窗户半开透透气。接着从背包里掏出干妈给他煮的茶叶鸡蛋和炸好的油糕,中午打算用这些就着火车上的热水吃一顿。
火车开了一夜,杨巡没有睡踏实。因为火车是交通运输的主力,所以三教九流的人都汇集在火车站和列车上,各种盗窃、诈骗、抢劫案件屡见不鲜,杨巡虽然一看就没钱,但因为他包里的翡翠珠链和金叶子,使他不得不提高警惕,不敢大意。
第二天下午火车到了一处停靠站时,车厢前头传来一片混乱的吵闹声,只见一群酒气逼人的“旅客”晃悠过来。检票员根本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钻进车厢。
很明显这群人身上有匪气,杨巡开启了透视眼,一看不要紧,这十来个人他们衣服里除了管制刀具还有一个人腰里别着两把枪!火车车厢人多还封闭,杨巡他不敢贸然出头,只能静观其变。
这伙匪徒一上车,先将近边几张硬座的乘客从座位上赶走,三五成群地开始喝起酒来。这伙匪徒喝了酒,胆子更大,首接将身上的砍刀、匕首拿出来在其他乘客面前晃。
列车员想让他们把抢占的座位让出来,谁知一个面目凶狠的匪徒,竟举着砍刀对她恶狠狠地说:“少管闲事,当心老子砍了你!”匪徒人多势众,又手持利刃,其他乘客都十分害怕,但又没有地方逃跑,只能拥挤在过道和车厢连接处蹲着,不敢惹怒这伙人。
这伙匪徒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众人,喝了一会儿酒,他们便开始向蹲在地上的旅客要“座位费”。只要是不愿意给或者没钱的乘客,立刻会遭到他们的毒打,甚至是用刀攻击。无奈之下,乘客们只得纷纷掏钱。眼看着马上要走到硬卧这边,杨巡被堵在车厢里面不能出去,他把自己的帆布包挎包挂到脖子上,顺着半开的窗户爬到了车厢顶上。
杨巡在第一节车厢下又跳回车内,找到了乘警长和列车长说了情况,但火车上的乘警也才三个人,而且他们手里只有几根警棍。要是和那帮劫匪正面硬刚,不但不可能成功,还可能进一步激怒这帮渣滓,导致更加严重的后果。
乘警迅速将这件事情上报到了,可是火车上的这伙歹徒十分凶残,随时有可能在途中进行更加严重的犯罪行动,必须立即准备好最佳应急方案。
就在这时杨巡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办法。他问乘务长这列车上有没有休完假正在返程的解放军和武警官兵、公安民警,如果能够找到他们一起行动,制服这伙歹徒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
乘警们听完杨巡的建议立刻开始寻找,巧的是这趟列车上居然有一支去外地参加完进修研讨会的陆军京区的某团长带领的干部队伍还有去外地办案返京的第二刑警队陈秋大队长一行三人!他们听完乘警的叙说立即决定组成了一道屏障。这些匪徒想要伤害任何一个民众,都要先问他们同不同意!
就当时面临的形势而言,问题依然严峻,这些军警人员虽然训练有素,但在密闭的车厢内,如果首接冲突起来,可能会出现伤亡,还可能误伤群众。若是不赶快行动,那伙匪徒肯定会依次搜刮车厢乘客的财物甚至控制整趟列车。
怎么办?!
义愤填膺的刑警拍案而起,愤怒地说:“咱们必须把他们全部抓了!”一旁的团长说,擒贼先擒王,我们最好先将对方的头头控制住,到时候这群匪徒必定成为一盘散沙,对付起来就简单多了。
这时,杨巡自告奋勇的站出来:我去做那个诱饵!
当所有人都要阻止他时,他继续说着:“第一我不是警务人员,可以卸下他的防备,第二我从那节车厢来的,我知道谁是领头,只有领头那个有枪。第三就是我自幼练武,有点拳脚功夫能自保。等下我把他引到两个车厢衔接,也就是厕所那个地方。到时候乘警你们先把那的乘客都疏散开换成咱们的人,我吸引他们来打我,警察同志你们再集中射击,剩下的战士和乘警你们去制服那些没有枪的。”
杨巡一席话说完,那位团长看向他的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别再犹豫了,我如果身手不好,怎么从这进来!”杨巡拿手指了指车顶。
“好吧,这位小同志,你一定要小心。”
杨巡得了团长的应许,一时间没忘了前世的习惯“是!保证完成任务!”并且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这让大家都诧异了一下。
杨巡快步走回车厢,当他从正向走回自己的硬卧时故意走的哼哼唧唧,一副吃坏肚子从厕所回来的样子。
为首的匪徒正在那沾着唾沫数着这一车厢抢来的钱,厚厚一沓约莫有两千块了。
杨巡捂着肚子从那走过去,看着那个老大又赶紧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