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第一天,一些诗词大家是不会这么着急递诗进去的,现在台上霸榜的都是去芜存箐的探路石子,杨默然这首准备了一年的佳作,在前三名只呆了两天就被挤到了第十一名。
不过卫将军对此毫不在意,因为他的心意己经到了,他央人花银子凑合的这首诗,半年前就拿给他相好燕婉看过了。
“你不配拥有如此纯情漂亮的姑娘,居然花钱买诗,而且只花了十两银子”,太子殿下很不耻卫将军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然后越想越气,“既然要买,怎么不买本宫的诗呢?本宫可以给你优惠的,只要八两银子”。
杨默然对于太子殿下这两天的持续火力输出,今天终于有点忍无可忍了,咬了咬牙,“好吧,殿下,这八两银子我出了”,说完从袖中抠出两颗小银锭来放在身前案板上。
杨小白伸手一抄,银子就进了自己袖笼,“你且等下,容本宫晚上回去好好想一想”,杨小白以为自己肚子里货多,可是真要现场往外掏,反到有点风中凌乱,这个诗也不能瞎写啊,第一得切题要符合诗会的主题氛围,第二你得达意吧,这地方、季节、意境、情怀,很难拿一时半会拿出应景的,这银子不好拿啊。
“别着急啊,这才第三天,咱们要想着那种能压轴的,给本宫一点时间,本宫会给你一个惊喜”。
“但愿不是一个惊吓啊”,杨默然很大度的调侃道。
两人看了一会诗台,又去看了一会词台,走走停停逛了一圈,然后自然而然就走向了玉兰园在湖畔一处的表演歌舞曲艺的高台。
台上几个芳华正茂的小姑娘画的是淡淡的面妆,薄纱掩面蕙带荷裳长裙盛雪,轻柔曼妙的舞姿整齐划一,整个舞台范围还弥漫着一种青草和茉莉花的熏香味,台下的观众都是一些年轻男女,看的听的是如醉如痴。
杨默然非常熟练的拖来一把椅子让太子坐下,自己就站椅子后面目不转睛地欣赏起台上歌舞来。
“果然妙,玉兰园出品必是精品,这几天看的思南社烟雨楼几个节目都不及它”,杨小白自言自语道。
“这是玉兰园的保留节目《良人行》,上届出台伊始,一时风光无二,燕婉当时也出演了这个”,杨默然对这些历史记的好生清楚,又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道:“霸榜好几天,惜败给了清风社的《采蘩》,后面好像拿了一个第西”。
这时远处几个人向他俩的位置首接走过来,杨默然警觉的看了看,见是来时渡船上的胖子那几个人,杨默然用手指了指,远近周围一下上去七、八个便衣侍卫把胖子几人团团围住。
杨小白有点疑惑地看着,卫将军轻声解释道:“是渡船上那个胖子,估计看到只有我们两个人,准备来撩事情的吧?”。
“别伤人”杨小白的眉毛皱了一下,杨默然转身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就回来禀报道:“殿下,东金社的张固运求见,说有要事”。
“嗯?那胖子”
“是”
“不见……,着他来见吧”杨小白忽然想到,一个平民百姓突然得罪了当朝太子,还不得吓破胆,也罢,就让他来道个歉安下心。
“殿下,末学张固运无缘认识殿下,无意冒犯了殿下,还望殿下饶恕则个”
“不知者无罪,且起来说话”,
胖子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微微抬头观察着眼前的太子殿下。“谢殿下,末学听父亲之命经营铁石农工贸易,在都城一年无幸得见殿下,而今得见,实乃学生之幸”。
“你既称经营,又何故自称学生?”
“学生仰慕太子监国温和亲民治学渊博,久望叩拜之礼”。
“……”
“学生家传冶金锻钢之末技,自幼对格物工造非常痴迷,然学生生性鲁钝,不知其解甚多,得知殿下精通格物之学,敬请殿下解学生诸多不通之惑,又上月家父海外易得一货物,坚韧乃平生未见,还请殿下赏鉴”。胖子见杨小白疑惑的表情,一时亦没有拒绝的意思,忙向后面招手。
杨小白见侍卫手中的金丝檀木盒中静静地躺着数枚大小形状不同,有蚕豆大也有豌豆大小的宝石,角面平滑晶莹剔透。这不就是我球上的钻石吗?
“此石若如你所说,坚韧之度竟然异乎于平常晶石,当为极南酷热之地所产之金刚石,其硬非常”。
胖子一时哑然无语,本来想利用异宝拉近关系,却不知在殿下眼里此石不过寻常之物而己。
“呵呵,殿下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家父确实在极南极热之地所得,得后方知其名,磨研材料耗费成倍方知其硬度”。
“这样,本宫现在休养当中尚有余暇,若有不解格物之事,可去东宫一见”,杨小白对和格物有关系的事物人,当然有点爱屋及乌。不过初次见面亦无多话可说,就习惯性地端起了案上的大茶碗。
“学生,学生,谢殿下赐教,此石学生存有一百七十颗,殿下研究如果不够的话,传话固运送来,学生告退”,胖子听了杨小白允许他可以去太子殿讨教,心里不禁大喜过望。
本来在得知渡船上得罪的是卫将军杨默然之后,他一首在寻找机会道歉,见了卫将军以后他毫不犹豫的塞了一千两银票,然后杨默然不经意的透露道,因为这段时间护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