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忙碌一晚的丁仪,回到海伦特地给他准备的房间洗漱,待洗漱完毕走出洗漱室一刹那,微凉的晚风轻轻拂过脸颊,让人格外清爽。
脱下佩特拉给他的红白裙,半裸的娇躯像是褪去绿叶的花朵,妖艳同时又带有艺术般的唯美。
丁仪伸了伸懒腰,如此清朗舒爽的天气,适合钻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前几天晚上他被折腾得一晚上都没睡好,睡意翻涌。
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备齐,正是大举入侵梦乡之际,哪知房门响起了敲门声……
【是我。】
和敲门声同时响起的,还有脑海里波利娜的声音。
发现波利娜是用心灵空间通知的,犹豫没多久就下了床,他担心波利娜找他有什么急事。
因为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衣服,丁仪只好重新穿上红白裙,最后才将房间门悄悄打开。
“小声点,隔壁有人。”丁仪对房外的波利娜叮嘱道。
波利娜捂住嘴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丁仪这才让波利娜进来,随后关上门。
“发生什么事了吗?”丁仪双手抱胸,“特地大晚上来找我。”
波利娜脸色染上好看的绯红,低下头道:“没,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额。”丁仪说着说着愣住了,他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波利娜话中另一层意思。
波利娜见丁仪眼神飘忽不定,鼓起勇气道:“难,难道不行吗?”
“嗯,不……不是……等等。”丁仪知道今晚不安抚好波利娜,日后一对三,那自己真的是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瞅着丁仪前后不一的说辞,波利娜不免为自己的性福感到担忧。
“那,那种事当然可以。”丁仪强装镇定道:“不过……”
波利娜眼眸里好不容易积赞的希冀顿时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心和一丝丝哀怨。
丁仪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急忙回答道:“不是不是,本来今晚可以,但如今状况确实不合适。”
哪知此言没有被安抚好波利娜,反而使她更低落了,眼角甚至湿润了起来。
“明早,啊不是,今晚,今晚就行。”眼瞅波利娜泫然欲泣,丁仪快步走近道。
要是他连波利娜都整哭得罪了,以后哭的就是他了,哭得裤衩都不剩的那种。
“哦,嗯,嗯!”波利娜转哀为喜,但脸皮和丁仪一样薄,随后又红着脸不继续说下去,只是微微低头,两只可爱的眼睛瞟着丁仪,期待他吐出下一句话。
小傲娇蹭得累,奈何心好啊。
丁仪满脸是无奈,指了指床道:“你先上去裹好我的铺盖,我再去箱柜里拿一份。”
没错,他今晚完全不想履行诺言,只想用同床共枕来应对。
毕竟在隔壁有人的情况挨创,万一让人听到了,他丢不起人啊。
波利娜不疑有他,迈着略微欢快的步伐上了床,盖上被褥,也暂时盖上内心的期待。
直到她瞅见丁仪抱着被褥上了床倒头就睡,内心的期待和喜悦化为疑惑。
她戳了戳背对自己的丁仪。
“干嘛?不睡吗?”丁仪转过身,睡眼惺忪地说道。
“啊?不,不是,嗯……不,不做吗?”波利娜说话细若蚊声。
丁仪莞尔一笑,伸手将波利娜微微抬起的小脑袋瓜按回枕头上,并道:“波利娜,有时候不一定只有那种事才能表达双方的爱意。”
波利娜嘟囔着嘴说:“那还有什么?”
被人放了鸽子,内心不满是肯定的,所以她倒要看看丁仪耍什么滑头。
丁仪笑得如同温和的妻子,双手捧住波利娜脸颊,开始讲述起自己来学校的之前的故事,起初波利娜不以为然,直到讲到他逃出古堡时,她的注意力才逐渐移到故事上来。
见波利娜兴致来了,丁仪讲得更加绘声绘色,有意将时间拖到凌晨。
“后来阿卡姆的镇民怎么样了?”波利娜眼皮一搭一搭的,有点犯困,但内心激起的兴奋和好奇让她坚持下去。
丁仪身子一愣,随后他强忍内心泛起的愧疚和悲痛,温柔地抚摸波利娜洁白的额头,并用语气温和地说:“自然是保卫边境的普伦军队赶到了。”
波利娜闻言,松了一口气。
丁仪见状,愧疚和自责如洪水般涌上心头,为了不被发现端倪,他迅速伸手揽过波利娜脑袋,将其抵在自己胸膛里。
“您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芜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代我向那儿的一位姑娘问好,她曾经是我的爱人…… ”
丁仪嘴里念诵着一道优美悦耳的歌谣,并如同一名年长的姐姐,有节奏地轻拍波利娜后背,波利娜再也撑不住脑海里翻腾的睡意,在歌谣和安抚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望着渐渐沉入梦海的波利娜,丁仪嘴里的歌谣从轻吟到虚无。
奇怪,我为什么要唱歌?而且我的歌声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丁仪抱着波利娜陷入,神色逐渐凝重,他清楚知道自己的歌唱水平,刚刚的歌声绝非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