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同名同姓,但他沈金鳞可不是这种厚颜无耻的人!
改变自己,从现在开始!
“公子,您睡了吗?”
鬼鬼祟祟的声音从窗边传来,沈金鳞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子身影,悄然起身走过去打开窗子,窗外是他的小厮福宝。
“什么事?”
福宝擦了擦脸上的汗,压低声音。
“不好了公子,容儿姑娘想不开寻了短见……”
“小人犹豫了很久,还是得跟您说一声,您跟容儿姑娘走到今天不容易,小人要是不告诉您,容儿姑娘有个万一,您还不得心疼死!”
不至于吧……
邢容儿出身青楼,虽然特立独行了一点,不至于因为他想不开吧!
京城里跟他一样的王公贵族多的是,原主以前天天围着她舔着她的时候,也没见她对原主有多上心!
这不是听说家里给他说了亲,才三五不时地约他喝茶听曲儿,更是在他的新婚夜约他出去。
原主那个傻子真以为邢容儿喜欢他,看不出来对方只是戏耍着他玩儿!
难道邢容儿对他有几分真心?
“真想不开悬梁了,您快去看看吧!”
这要是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沈金鳞又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秦悠悠,掀开衣袍爬上窗户,那就去看一眼?
他走后,秦悠悠睁开眼睛,盯着敞开的窗户看了半晌,心中凉意更甚。
他果然还是走了,没走正门,是给她这个正妻留下的最后一点脸面吗?
沈金鳞小跑着回到楚月楼。
“滚,你们都是来看我的笑话吗?都滚!”
邢容儿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伺候她的丫鬟也被她砸伤了。
“姑奶奶,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您要是同意挂牌,妈妈我每天给你接十个八个俊俏的公子哥儿!”
邢容儿身边总是围绕着各式的纨绔公子,有他们撑腰,楚月楼的妈妈也不敢逼着她接客,生怕楚月楼被砸了!
“容儿,你能让寿昌侯府的三公子在新婚夜抛下新娘子来陪你,妈妈我就已经很佩服了!咱别钻牛角尖,人家三公子心里有你,这就够了!”
“等以后三公子给你赎身,入侯府也好,养在外面也好,你就比咱们楼里其他姑娘强上百倍了!”
“听妈妈一句劝,你耍小性子可以,别寻死觅活,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喜欢温柔小意的……”
沈金鳞脚步停在房外,疯狂点头,对对对,果然是过来人懂男人,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女人耍小性子是可爱,要是整天喊打喊杀要死要活,那是母老虎!
邢容儿长得那么漂亮,要是变成母老虎就不可爱了!
“我偏不,他就是因为我跟别人不一样才喜欢我的,我要是也跟块儿木头一样没趣,他早晚会腻歪的!”
这话说得也对。
“三公子,您回来了!姑娘在里面闹脾气呢,您快些进去看看吧!”
邢容儿身边的丫鬟开门出来,看见他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沈金鳞的目光从她受伤的脸颊划过。
“伤口疼不疼,福宝,拿一枚银锞子给雪儿姑娘,伤在脸上,可得好好养养。”
雪儿长得眉清目秀,虽然没有邢容儿好看,但是正常人要接受世界的多样性,人不能照着一个模子长,女人也不能照着一个样儿的天天看!
“多谢公子!”
雪儿被他看得红了脸颊。
“三公子。”
楚月楼的妈妈是个半老徐娘,刻意打扮得成熟了些,根据他看人的经验,妈妈也才三十岁出头,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
“容儿性子急,三公子多担待!”
妈妈谄媚地笑着出门,顺手帮他们带上了房门。
再次把沈金鳞叫回来,邢容儿眼睛里有藏不住的得意,却嘟着嘴挑刺儿。
“你跟别的女人睡过了,还来我这儿干嘛?”
“我要的是一辈子只我一个女人,你都娶了正妻,以后别来找我!”
美人生气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沈金鳞在床边坐下,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不管她是因为面子过不去还是因为太过爱他而做出傻事儿,他都领情,女人肯为了一个男人死,他就发誓以后会对她好。
“容儿,我心里自然是有你的,否则新婚夜我这么折腾是为了什么?”
“但你也得体谅我的难处……”
邢容儿刚缓和的脸色又变了。
“说到底你还是嫌弃我的出身,嫌弃我是个烟花女子,既然如此,你还是回去陪着你的新婚夫人吧,不用管我!”
她话音落下,沈金鳞真的站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儿?”
邢容儿慌了,怕他真的走了,转过来抱住他的胳膊。
“你别走,我……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怕你被别的女人抢走,怕你不要我!”
记不清谁说过一句,女人最厉害的武器是眼泪,邢容儿哭得梨花带雨,沈金鳞也跟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