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雨,便准备了一把伞。”
秀儿点头,没再多问。
临出门前,柳枝说自己忘了灭炉灶上的火,让秀儿等着她,又匆匆回去了。
炉火自然是早灭了,柳枝折回来,是怕谢瑾怀回来找不到她,便在一个角落里,用炭木枝写了个后山二字。
出门前又带了些水和干粮,然后又拿了一袋大米,将米袋的角剪掉一个口子然后放进了背篓。
秀儿瞧着背篓有些疑惑,“怎么瞧着背篓又重了些,你背了什么东西?”
柳枝故意跳了两下,“没什么,空的。”
秀儿这才没纠结柳枝身后背着什么东西。
进山的路越来越窄小,林子越发茂盛,像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柳枝心慌,她停住脚步忙走在前面的秀儿:“秀儿姐姐,那野菌在哪里呢?走了许久怎么什么都没有?”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被灌木林子遮了多半的天空,心底不安,“天都要黑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别待会迷了路!”
秀儿却指着前面道:“快了,就在那半坡呢!”
“你怕什么,这里是皇家狩猎的林场,你瞧这周围都有引路标识的,牌子根本不会迷路的。”
柳枝瞧了一眼,这周围的确是有些不太明显的引路标识的。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秀儿往前方的山坡上走。
果真到了前面的山坡后,周围就有许多野菌子了。
秀儿划分了区域,叫柳枝一人去前面采摘。
柳枝刚采了些野菌,再回头时却发现自己身后早已经没有了秀儿的人影。
她忙喊了几声秀儿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
于是她背上背篓,本想顺着路标往回走,却立马发现不对劲,这根本不是回去的路。
她再仔细看那标识,明显被人动过了,而且地上也没有她悄悄留下的记号。
她这是被那秀儿给耍了!
其实柳枝心里一直存疑,秀儿这种侯爷身边伺候的大丫鬟能来找她,本就是很奇怪的事儿,而且还非要快天黑的时候才拉她去后山采野菌。
所以她不得不防备着秀儿,便在出门时往背篓里放了一袋米,再将米袋剪掉一个口子,可以让其顺着背篓一直沿路往下滴。
她一直走在秀儿身后,光线又暗,秀儿是很难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的。
一股凉意直冲柳枝的心底,她与秀儿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这样害自己?
除非她是受人指使!
好在有她提前留下的记号,顺着米粒的痕迹往回走也不是难事。
只是她还未曾走出密林多远,便恍然间听见了一阵类似骨笛发出的声音。
不一会儿,山头便出现狼嚎之声。
黑夜里,只见附近聚集了越来越多幽绿色的眼睛。
柳枝心头微沉,她知道,这怕是狼来了……
只听闻后山禁地才会有狼,可这里明明离禁地还远着呢,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
营帐附近的树下。
秀儿见那人在此处等她,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
暗夜里,那人语调低沉,“事情办的如何?”
秀儿点头,“您放心,事情已经办妥。”
那人似是很警惕,“你确定她进去了吗?别再让她跑回来了!”
秀儿回道:“奴婢特意把那些引路的牌子都换掉了,她定然会往禁区的方向走,那个地方只要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那人很是满意,塞了一个满满当当的荷包,“你做的很好,记住守口如瓶,否则……”
见对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秀儿瑟缩了下,忙点头应下。
……
谢瑾怀刚从皇帝营帐中出来,脸色不善,似是挨了不少训斥。
金若惜站在外面将他拦住,“你箭法如此之好,皇上想让你训练金吾卫,你为何不答应?”
“你可知,这是我好不容易为你讨得的恩典!”
他淡淡道:“我身无功名,不过是靠家族荫封得了个六品太仆寺的闲职,有何能耐去训练皇上的金吾卫?娘娘真是太抬举微臣了。”
“谢瑾怀!你别总是这样赌气行不行?我这是在为你的前途着想!”
谢瑾怀倒不是真的在赌气,而是他深知,金吾卫是皇帝掌控群臣的爪牙。
他们看似是一支皇家特别护卫队,可实际上却是皇帝的情报机构,负责暗中监视百官,还要替皇帝暗中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况且金吾卫的名声不好,谁人都知道他们擅长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甚至为了博取皇帝信任,只要是惹得皇上不快的朝臣,都会被他们无中生有各种污蔑陷害,然后再丧心病狂的刑讯逼供,所以他们在百官眼中算是臭名远扬,谁都不愿意沾惹上。
若谢瑾怀真做了金吾卫,也就变相的成了皇帝在朝廷中的走狗,他是不屑于为了一些功名利禄去做此事的。
谢瑾怀看向金若惜,幽深的眸底满是戏谑,“娘娘与微臣非亲非故,微臣的前途就不必娘娘费心了!”
“娘娘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