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是被你耽搁了,你可承担的起误时的后果?可别为此失了圣心!”
京兆尹有些犹豫了。
他很是清楚,皇帝对碧泉山庄那方灵泉的重视。
只是刚刚他的话已经放了出去,若是此时就这样灰溜溜的走来,似乎面子上又过不去。
于是他再次强调道:“本官并非有意为难谢大人,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本官调查,不会耽误谢大人多长时间的。”
谢瑾怀唇角微勾,有些不屑道:“去府衙就算了,你若要询话调查,当街直问便是,这么多百姓都看着,也算是人证,没人能说得了假话。”
这是双方都退让了一步的结果,京兆尹也不再执着非要把谢瑾怀押回去。
便当场在百姓中开始询话。
不过老百姓多少是惧怕荣国公府,更怕这混世魔王徐凤武,谁也不敢讲实话,都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
徐凤武见老百姓都惧他不敢言真,便愈发嚣张起来。
他吆喝道:“府尹大人,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我们明明是正常驾马,而他是故意持刀袭击害我们坠马,意图谋害我们!”
“他说我们要撞到小女孩?哈哈,可笑至极!”
他环视一周,恶狠狠道:“试问谁瞧见我们撞到人了?”
周遭的百姓被那凶恶的眼神吓住,只能默不作声,都低下了头。
徐凤武继续大言不惭道:“就算我们真撞了人,也该是那女孩自己的过失!旁人都知道躲避让路,可那女孩却不躲不让还要站在马路中央,这也怪得了我们吗?”
“所以我们不仅没撞着人,还受了伤,是他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府尹大人瞧瞧看,我的兄弟们,有一个都因坠马昏死过去了……”
现在的情况对谢瑾怀其实是很不利的。
首先没有人敢出来说清楚刚刚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敢保证,谢瑾怀持刀砍马使人坠马之事不是蓄意谋害而是英勇救人。
其次,小女孩会被徐凤武他们纵马所伤,是还未发生的事情,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小女孩的最终结局。
而已经发生的事情是徐凤武等人确实是受了重伤。
徐凤武等人就是抓住这个点,他觉得自己只要没真的撞到人,谁也不能真的以这个理由去治他的罪。
京兆尹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谢昭,知道那是武德侯很宠爱的儿子,心中愈发愤怒。
在他心里,此时已经认定了谢瑾怀是图谋不轨。
毕竟谢瑾怀和谢昭水火不容的关系是人尽皆知,再加之谢瑾怀恶名在外,很容易就让他对谢瑾怀的动机有所怀疑。
“谢大人,本官虽是外人,但也不得不说一句,那谢五公子怎么也是你的兄长,您也不至于为兄弟之间的隔阂就下如此狠手吧?”
京兆尹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谢瑾怀的脸色也更阴沉了几分。
“你既知道自己是个外人,就更不该随意置喙!闲事儿管的太宽可是要惹人嫌的!”
京兆尹咬牙切齿道:“谢瑾怀,本官是看在与你父亲是挚友的情分上才好言劝你,若是换成旁人,本官早已经将其捉拿回去严加审问了,还容得你在这里放肆!”
谢瑾怀露出鄙夷之色,毫不留情的讥讽反击,“你可真是虚伪,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当真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分明是不敢动本官,却又想把罪责脏水泼到本官身上。”
“这就是所谓的朝廷三品大员的做派?”
众人听闻,也瞬间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这京兆尹碍于谢瑾怀如今有圣上钦点的公务在身,没胆子将人扣押,就将此事儿定义为兄弟之间的矛盾和暗斗。
老百姓虽然不敢说出实情,但是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知道那谢家九爷出手砍马,真不是为了一己私仇,而是为了救人。
于是,众人嘴上虽什么也没说,可看向京兆尹的眼神中明显带了几分轻蔑,像是在看一个枉法的昏官。
百姓们涌出的情绪明显是在为谢瑾怀鸣不平,这让京兆尹也吓了一跳。
莫非这事儿真另有隐情?真是谢瑾怀救了人?
他这才开始在心里细细琢磨。
对徐凤武等人,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那都是些京城纨绔,毒瘤一般的存在,偏偏后台硬的很,不论怎么作恶都有人包庇。
可偏偏他刚刚已经把话放出了出去,而谢瑾怀的态度又是如此恶劣,实在是让他下不来台。
再加之被谢瑾怀那么一激,为了维护他的官威,他怒呵道:“你既觉得本官徇私,那好,本官今日便偏要捉尔等回去公开受审。”
“即便你有公差在身又如何?这可不是你逃脱律法制裁的理由!“
“你若真心想为天子办差,就更不应该随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惹是非,而是低调行事!”
“这是你自己的失职,可赖不上别人!”
话音一落,京兆尹就要让自己带的官差上前强捉谢瑾怀。
虽然谢瑾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