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盯上了。
她疑惑的回头,果然在对面的酒楼门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人与柳枝的目光短暂交汇后,便立马转过了头去,不敢再与柳枝对视。
谢瑾怀也顺着柳枝的目光看去,“看什么呢?”
柳枝压低声音道:“那是钱熠?”
“好像还真是。”
谢瑾怀仔细瞧了一眼,虽然那人低眉顺眼的站在那看不清脸,可他对钱熠还是有极深的印象,只瞧着身形便也觉得**不离十。
柳枝疑惑的问,“他怎么从监牢里出来了?”
当初钱熠耍手段,要强娶柳枝,是谢瑾怀找到了他与赵如媚做假账的证据,将其扭送到了官府,被判了监禁十年。
不仅如此,连带钱熠的姑母钱嬷嬷也被谢瑾怀一并找了个受贿包庇的罪名给撵出了府去。
不过时隔几月,便已物是人非。
那钱熠以前在侯府做账房先生时,也算是一表人才,引得府中不少丫鬟心生爱慕。
虽只是个账房先生,却总有一股子自命不凡的狂妄劲儿。
而如今,他卑躬屈膝,唯唯诺诺,整个人缩在那,浑身的散发着的阴郁让他宛如阴沟里的老鼠猥琐至极。
许是瞧见柳枝发现了他,钱熠也不再装了。
即便是瞧见谢瑾怀就站在柳枝身边,他也依旧快步走来。
还没等钱熠靠近,谢瑾怀就警惕的把柳枝拉到自己的身后,对那钱熠警告道:“赶紧滚。”
钱熠不为所动。
但他望向柳枝,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听说了,你做了九爷的贵妾。”
“原来你当初誓死不肯嫁给我,原来是瞧不上我,一心想攀高枝啊?”
柳枝警惕的看着他,不客气道:“这些都与你无关。”
钱熠闻言有些激动,朝着柳枝恶狠狠道:“与我无关?都是你把我害的那么惨!都是你!”
许是对方的表情眼神太过惊骇可怖,柳枝有些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谢瑾怀见状赶紧呵斥一声,“给爷滚开!”
“爷虽不知道你是用的什么法子被放出来的,但是爷一定有能力再把你送进去!”谢瑾怀再次出声警告。
这话果然起了作用,钱熠这才收起狰狞的面容,往后退了一步。
谢瑾怀见对方认怂了以后,便带着柳枝转身离去。
对于谢瑾怀来说,捏死钱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他今日不想为了这种人扫了自己的兴致。
可钱熠似乎并不甘心,他又追上前来,问谢瑾怀道:“谢九爷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要她这么一个被人破了身子的残花败柳?”
谢瑾怀脚步顿住,却并没有回头。
钱熠见状,以为他说的话被谢瑾怀听进去了,还想继续胡说时,却被猛然转身的谢瑾怀一脚踹飞。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瑾怀一脚踩在钱熠的胸口反复碾压,疼的钱熠龇牙咧嘴。
他眸子中迸发着寒意,“你是真不长记性。”
钱熠嘴角吐着血,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谁能想到,谢九爷是个爱捡别人破鞋的人,还将其护成了宝贝,你说可笑不可笑?”
柳枝**的事情,是有一小部分人知道,但却鲜少有人知道那个破了柳枝身子的人究竟是谁。
谢瑾怀微微俯身,掀开了钱熠的衣领,看清楚了他脖子上挂着的狗牌,忽然笑了。
“爷可比不得你,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喜欢给别人当狗玩。”
钱熠霎时脸色惨白,慌忙的将脖子上的狗牌以及那根银链子藏进了衣服里面。
临走前,谢瑾怀不忘警告道:“她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欺负了她的人是爷,以后你嘴巴放干净点,再敢胡说,爷管你的主人是谁,照样把你宰了炖狗肉汤!”
“当然,即便她真的不洁,爷也不会嫌弃她。”
“爷喜欢她,从不是只为了痴缠她的身子。”
钱熠瞪大了眼睛,后知后觉以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难怪谢家两位主子爷都护着柳枝,原是柳枝早就攀上谢九爷。
此时的钱熠更恨柳枝了,他怨那柳枝为何不如实相告,以至于他步步行错,走至如今的下场。
可惜事到如今,他还在怨天尤人,从未想过是他自己的贪念和算计才害他前途尽毁,成了丧家之犬。
这些话柳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看似表面平静如常,可内心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当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一世,谢瑾怀明知她是爬床的婢女还会一直将她养在房中,就是痴缠她的身子。
男欢女爱,不就是为了床榻上的那点事吗?
可如今,谢瑾怀竟然说,他喜欢的不是自己的身子,那他喜欢的又会是什么?
这个问题柳枝不敢问出口,她压下心中的好奇,故作平静的拿出了一方帕子递给谢瑾怀,“九爷,别为了这种人脏了手。”
谢瑾怀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嫌恶道:“本想弄死他给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