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任何波澜。
她只是觉得,也许谢瑾怀若是有了新欢,应该很快就会把她抛诸脑后,再也记不起来。
那样日子就能舒心了些。
不过看见刚刚那一幕,柳枝还是觉得那叫胭脂的姑娘有些太过张扬。
上一世她做了谢瑾怀的通房,怕惹得他不快而遭受惩罚,她都是处处伏小做低,根本不敢拿乔。
可这胭脂,不过是被谢瑾怀宠了几天,竟敢在侯府里乘坐凉舆!
那可是主子才有的待遇,她此举明显是逾矩了。
但是柳枝也深知,那是别人的闲事儿,她没有资格去置喙。
就算是她圣母心泛滥去提醒了一二,别人也未必会领情!
“在想什么?”孟辰朗见柳枝心不在焉。
柳枝微微抿了唇,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会有点紧张,怕待会……”
孟辰朗浅笑着,勾起好看的梨涡,“别紧张,就算不成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去别的医馆学艺便是。”
“嗯!”
没一会儿,宝月楼就传来了绝妙的琵琶音,和女子美妙的歌喉声。
而倚靠在栏杆之上的谢瑾怀,却冷冷凝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就连弹着琵琶的胭脂也能感觉到谢瑾怀此时不悦的情绪,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她顺着谢瑾怀的目光望去,却瞧见是刚刚遇见过的那两人,当即便猜出了那两人的身份。
虽只是匆匆一面,她却也注意到穿着末等丫鬟服饰的柳枝,有着一张让人只瞧上一眼便难以忘怀的脸。
她自认美貌足以艳压群芳,却也忍不住赞叹,世上竟还有这等清媚而不妖的绝色!
因为走神,胭脂弹断了琴弦!
她这才慌乱道:“爷,奴家……”
半晌,谢瑾怀在喝了一杯酒后突然发怒:“看来你的心思也不在这儿!”
“滚!”
胭脂连忙抱着琵琶躬身退下。
这几日,她算是见识到了谢九爷的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当真是个极其难伺候的主儿!
鹿鸣居。
柳枝说明了自己道谢的来意,很快便被院里的小厮给放了进去。
此时世子刚刚午睡醒来,听闻是柳枝来了便让人带她进了内室。
柳枝一进屋,便瞧见一脸虚弱的世子靠在软榻上,小口的喝着丫鬟喂来的汤药。
柳枝当即就朝着世子跪了下来。
“承蒙世子搭救,不仅帮奴婢鸣了冤屈,还给奴婢单独安排了屋子处处照拂,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
谢瑾钰有些诧异,他何时给柳枝那么多的照拂了?
可他转念一想,便立即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该是有人打着他的名号在偷偷帮人!
于是他也没打算揭破此事儿,正想瞧瞧这柳枝还要说些什么!
哪知柳枝以报恩为由,献上了一个香囊!
谢瑾钰疑惑的看着柳枝,“你可知,这女子给男子赠香囊是何意?”
柳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让谢瑾钰误会了。
她便连忙解释道:“世子误会了,香囊的确是奴婢绣的,可里面的药材香料却是孟郎君特意为您调制的,有助于缓解您的病症!”
“还请您收下!”
“有心了!”谢瑾钰温和一笑。
他刚想接过那香囊时,却被一道突兀的呵斥声打断。
“不能要!”
第17章九爷这是怀疑奴婢?
话音刚落,谢瑾怀便出现在了门口。
他一身黛青色长袍,墨发不似往常那般用玉冠束着,而是随意披肩,那一身幽暗深冷的颜色衬的他整个人多了几分阴郁。
“世子的贴身之物,可由不得你们乱来!”谢瑾怀冷冷开口。
一旁的兴荣立马上前,从柳枝手里夺过香囊交给了谢瑾怀。
小巧精致的香囊,握在手中的触感的确不错,可见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用尽了心思的。
谢瑾怀微微挑眉,讥诮道:“喜欢送男子香囊?”
还不等柳枝解释,谢瑾怀立马翻了脸,“还说你不想攀附?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随即朝着柳枝步步逼近。
孟辰朗怕柳枝吃亏,连忙喊道:“九爷,那东西是我让柳枝姑娘替我献给世子的,不关她的事儿!”
谢瑾怀懒得搭理他,只给了兴荣一个眼神。
瞬间,孟辰朗就被兴荣给踹倒在地,“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随后兴荣叫来了门外的小厮,把孟辰朗的嘴用抹布赌上,将人摁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柳枝被吓坏了,退无可退时,她已经被谢瑾怀当众抵在柱子上了。
谢瑾怀靠近她的脖颈,用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附耳轻语:“爷说过,想活命,就离世子远些。”
柳枝强忍着恐惧,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回道:“九爷误会了,奴婢只是想报答世子爷,香囊装的药材,对世子爷的病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行了瑾怀,吓唬她做什么?”谢瑾钰见谢瑾怀那要吃人的疯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