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艰难的一脚踹开胭脂,没想到对方跟不知道疼痛似的又扑了上来。
柳枝的后腿被胭脂死死抱住,然后就见胭脂高高的举起簪子,朝着她的右肩狠狠扎去。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闪躲。
簪子刺穿布料,狠狠的划了下去,她的里衣瞬间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胭脂见自己只划烂了衣衫,并没有戳到柳枝,还是心有不甘,她继续挥簪朝着柳枝猛刺。
她见柳枝要跑,眼疾手快的抓住柳枝的衣裳用力往后一扯,柳枝的里衣瞬间四分五裂,只剩下内里的一个肚兜,露出一大片洁白的后背。
只是瞧了柳枝后背一眼,胭脂便愣住了。
因为柳枝的后背与她一样光洁无瑕,别说胎记伤疤,连颗痣都是没有的。
那后背简直是白到发光,宛如那剥了壳的鸡蛋。
胭脂心里的巨石像是瞬间落地了一般,刚刚拼命的狠劲瞬间退散,手里的金簪也掉落在了地上。
她冲着柳枝诡异一笑,“今日我不伤你,但来日你且给我等着,你注定是我脚底下的泥!”
撂下这句话后,胭脂便转身离开。
柳枝看着满地狼藉,以及有些疯魔的胭脂,当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若不是顾及这里是宫里,她才不会就这样放胭脂大摇大摆的离开。
她重新换好里衣后,便打扫起了屋子里的飞溅到四处的木炭。
一地的炭灰,清扫许久才算干净。
柳枝累得直不起腰直接躺在了床上,身下是淑妃新送来的褥子,比之前屋子里原有的舒服太多。
她用手轻轻摸了摸,那褥子外层的面料是用的上好的锦缎,内里填充的似乎也不是棉花,而是蚕丝!
这一床褥子,可是比那黄金还值钱。
柳枝有些不解,薛淑妃突然送这么好的褥子给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一开始进宜欢殿时,住的环境比不得胭脂,是最低等宫女所住的房间,就连房间里的陈设都是最旧最破的,更别提那薄的像纸一样的褥子了。
若不是世子在她的包袱里给她塞了一件厚重的披风,她今夜只怕会冷的睡不着觉。
而如今,价比黄金的蚕丝被褥,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她淑妃送来了她的房中。
这前后差距也有些太明显了吧?
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柳枝也不敢贪图舒适再用那床褥子了,反而是工工整整的叠好放在一旁,然后裹着自己的披风缩在床榻上和衣而眠。
……
武德侯府。
谢瑾怀找来的时候,二太太王氏正在屋子里查账。
此时的她正因账目不清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见有人来访也不想应付,便打算让银屏给推拒了。
银屏不敢回绝九爷,只能再次给二太太强调了一遍,“太太,找您的是九爷。”
“九爷?”王氏这才回过神来。
“快快快,把人给请进来。”二太太连忙起身。
她想到每次谢瑾怀一来,都能给她带来不少好处,原本因查账而拉老长的脸,瞬间带上笑意,忙叫身边的丫鬟把人请进正厅喝茶。
原本王氏还想跟谢瑾怀寒暄几句的,可谢瑾怀却直奔主题。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长条形的锦盒递给王氏。
“明日安王妃要携郡主进宫拜见太后,我已经与她们知会过了,明日二伯母你也要跟着去。”
王氏手握着锦盒一愣,“啊?我为何要进宫?”
她又在太后跟前不得脸面,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啊?
谢瑾怀用不容拒绝的口吻,仔细吩咐回道:“你明日除了要去拜见太后,还要辛苦二伯母再去薛淑妃宫里跑一趟,把这锦盒以柳枝的名义交给薛淑妃。”
王氏打开锦盒,以为里面装的是什么宝物,结果发现就只有一张纸。
她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谢瑾怀回道:“是我从欧阳先生那讨来的安胎良方。”
“原来如此。”王氏点了点头,终于明白谢瑾怀的目的。
原来谢瑾怀找上自己,是为了让自己代替他去看望柳枝的。
王氏把药方放回锦盒,然后看向谢瑾怀揶揄道:“竟不知九郎你为了那丫鬟,如此操碎了心?”
第251章?奇怪的淑妃
谢瑾怀向来淡漠的脸颊,微微浮现一抹霞红。
随即他便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我才不是为了她!”
“薛淑妃这一胎极其不易,皇上也万分重视,可若她胎像不稳,日后出了什么岔子,必然是会连累到侯府的。”
若是皇嗣不保,皇帝发起火来,可不管你担不担责,就连太医的脑袋都是难保的,更别提柳枝是以为淑妃抚琴安胎为由进的宫,更是无法规避风险。
王氏大概也看明白了,谢瑾怀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便也懒得再拆穿他,直接应下了。
反正进宫献药方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若真的有用,她还能在薛淑妃面前得脸,也算是好事儿一桩。
……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