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用了。
可柳枝越瞧,越对这铺面满意,对此心中也有了别样的打算。
她指了指楼上道:“楼上就做成茶室吧!”
王氏望向二楼,有些不解,“咱们不是要做养颜膏吗?怎么又开起茶楼了?”
柳枝笑道:“您之前也说,这开铺子最重要的是人气,这话不错,所以咱们便要借着这茶室,将客人牢牢揽住,客人们常来,这人气自然也就旺起来了。”
王氏撇撇嘴,还是有些不屑,“你说的倒轻巧,这京城里,什么样的茶馆,茶室没有?”
“人家说书,评弹,唱曲儿的花样百出,凭何你说开个茶室就能把人聚集起来?”
面对王氏的质疑,柳枝也没露怯,有条不紊的回道:“您说的也对,想把茶室开起来,总得是有些花样。”
“所以奴婢是这样想的,女子最喜欢养颜之道,若是提供个专门场所,供大家交流经验,像是茶话会一样的地方,是不是京中的贵妇小姐们便会更喜欢来咱们这里?”
“二太太您见多识广,名下又有医馆药铺,届时还请您寻几个懂得经络按摩的医女婆子过来,给这里来买养颜膏的客人按摩,再顺便传袭一些养颜养生的经验。”
听柳枝这么一说,王氏终于想明白了柳枝的意图。
她们做的不仅仅是养颜膏这么一个买卖,而是想要构建一个可以供京中贵妇交流的圈子,日后她们收获的将不仅仅有银钱,更重要的是京城贵妇圈里的人脉。
对于贵族阶层,谁家也不缺那点银钱,但是人脉关系可是比银钱更重要的存在。
“你究竟是怎么想到这一层的?”王氏的表情已经从刚刚的五分轻慢,变成了十分的重视。
王氏心里有些想不通,她身为东昌伯爵府的嫡次女,也是见过世面的,怎么如今倒不如一个小丫鬟看的长远?
柳枝回道:“奴婢曾去过嘉和郡主的书肆买书,那是全京城最好也最受追捧的书肆。”
“但后来奴婢发现,其实这家书肆与其余几家的书肆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所售卖的书籍也都一样,可为何偏偏嘉和郡主的书肆生意最好呢?”
“后来奴婢才想清楚其中的关键,首先嘉和郡主的书肆中摆放了很多桌椅,可以供人歇息看书,即便是不买,在书肆里随意看也不会被撵客,这给很多寒窗苦读的学子提供了便利恩惠。”
“其次,嘉和郡主的启蒙老师,便是如今国子监的祭酒,也能知道一些关于朝廷历年春闱的考题范围的小道消息,能更好的帮助学子们备考。”
“一来二去,她的书肆就成了京城学子们交流消息,讨论学识,结交朋友知己的地方。”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的学子,文人墨客,在开考前,必定会来她的书肆里打探消息,久而久之便成了学子之间一种墨守成规的习惯。”
这举例很是恰当,王氏听闻,豁然开朗。
她坦言道:“你倒是个善于观察,心思活络的,如今看来啊,把这生意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谢瑾怀环抱着胳膊,嘴角也弯了弯,“倒是个聪明机灵的,可见你跟在二哥身边,也学了几分本事。”
谢瑾钰浅浅一笑,眼底满是欣赏和欣慰,“我不过是督促了她读书学习,也不曾教她这些,都是她自己的悟性高,才想到如此巧妙的法子。”
对于众人的齐声夸赞,柳枝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皙的脸蛋上染上了一抹绯红,声音糯糯道:“奴婢能有今天,其实都离不开诸位主子们的恩德。”
她看向谢瑾钰,很是郑重道:“世子,您虽没教过奴婢做生意,可是你教会了奴婢更重要的东西。”
“什么?”众人好奇。
柳枝抬眸,杏仁般的眸子透着的满是希望和美好,“世子您教会了奴婢如何提起勇气。”
“有了这勇气,奴婢才敢想敢做,敢拼敢闯。”
王氏很快就把这铺子给盘了下来,虽然最终的价格比她预想的高出许多,可这个钱她出的是无怨无悔。
她按照柳枝的计划,去找人重新修缮下内部装饰。
二楼拿去做茶社,设立一个方便众人交流的大厅,和几处雅间。
一楼则是卖一些养颜膏,再搭配一些胭脂水粉等等。
契约签订完以后,柳枝手里握着那张契约简直不敢相信,如今她已经拥有了自己的铺面,往后的日子似乎都要好起来了。
今日敲定了铺面,也算是个喜事儿,柳枝本想拿出自己攒下的私房钱,请众人在对面的望江楼吃个席面。
可王氏因府中还有别的庶务而婉拒离开,只剩下他们三日去了望江楼吃席。
谢瑾钰似乎也不太想去望江楼,他对柳枝建议道:“如今你才刚开始盘了铺面做生意,你还是把钱用在刀刃上吧!”
“待你日后赚足了银钱,再请我们去望江楼吃席面也不迟。”
望江楼那个地方,不比寻常酒楼,菜价是市面价格的好几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