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让人面红耳赤,让柳枝莫名觉得尴尬,她只能垂着头不敢直视。
谢瑾怀瞧见柳枝这般,故意逗弄她:“你羞个什么劲儿,爷说的又不是你。”
一旁的掌柜也顺着谢瑾怀的目光看向柳枝,却突然得这公子描述的女子身形,特别像是站在他旁边的那位丫鬟。
但很快他又打消了这念头,毕竟这铺子里的成衣,可都是价值不菲的,一般丫鬟再受宠也不可能穿得起这些。
很快,掌柜的就挑了一堆的成衣来供谢瑾怀挑选。
谢瑾怀选了一套娇嫩的粉色裙衫在柳枝面前比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又放了回去,随后又拿起别的衣服挑挑选选。
直到梁思思的身影突兀的出现,谢瑾怀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瑾怀表哥,可真是巧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你。”
谢瑾怀淡淡回道:“是挺巧的。”
梁思思瞧见谢瑾怀面前堆积的成衣,故作惊讶的问道:“表哥你这是在给柳枝挑衣裳吗?”
还没到谢瑾怀回答,梁思思身旁的几个贵女便突然插话道:“谢九公子,思思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不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怎么成日里围着个丫鬟转?”
随后她们还围到柳枝面前,开始不留余力的羞辱她。
穿着紫衣的贵女率先发难,“况且她还是一个卑贱的丫鬟,也配来这种地方,跟我们穿一样的衣裳?”
“瞧着一脸纯情的样子,其实骨子里就是个狐媚胚子,是个男人都喜欢勾搭着吗?你怎么不去花楼里做妓呢?那里的男人多,你要什么样的没有啊?”
慕然,谢瑾怀沉了脸,冷冷的盯着那几位贵女:“说够了吗?”
“爷想给谁选衣裳,轮到到你们在这里置喙?”
他盯着眼前出言不逊的紫衣贵女,冷笑道:“你就是礼部侍郎家的嫡次女吧?我记得你已经许了人家,怎么还跟你父亲门下的学生私下往来,送他手帕?”
那贵女瞬间脸如菜色,大抵是从未想过自己这么私密的事情谢瑾怀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急道:“你胡说!”
谢瑾怀淡淡扫了她一眼,“怎么,你说别人就是言之凿凿,旁人说你一句你就气急败坏了?”
那紫衣贵女气的说不出话,只能涨红着脸伸手指道:“你!都是污蔑……”
许是谢瑾怀的眸光中迸发的阴狠太过骇人,其余的几位贵女也有些害怕的闭上了嘴。
梁思思这才笑着上前打圆场,“瑾怀表哥别生气,她们也只是关心则乱,没有别的意思。”
“不如这样,柳枝姑娘想选什么样的衣裳,你随意挑,今日由我来结账,算是对柳枝姑娘的赔礼如何?”
几位贵女立马急了,拽住梁思思的衣袖问道:“思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变的如此没了脾气?竟能容忍一个丫鬟骑到你的头上去?”
以前的梁思思,在京城贵女圈里,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从来不会为了这种事儿忍气吞声的。
可如今,她那性子,软的就跟发面馒头似的,谁来都能捏一把,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梁思思眸光微敛,有些低落道:“以前都是我太过任性骄纵,才导致瑾怀表哥对我有些疏远,如今我娘已经教导过我了,日后我是要做谢家妇,当一房主母的,得有容人之量才行,我也反思过了,日后只要瑾怀表哥喜欢的,我都会做到爱屋及乌的去喜欢爱护!”
她的这话不算假,当初秋狩的事情被传回梁家后,她的母亲可是特意为她寻了问题所在。
梁夫人觉得她的性子太过骄纵,明面上过于跋扈是难以笼络男人的心,于是教导她该如何当着旁人面前做个纯白无害的小花,私底下再用别的手段对付那些与她有竞争关系的女人。
虽然一开始梁思思还有些不适应,可如今也算是学到了一些皮毛了。
闻言,谢瑾怀眉头紧蹙。
他是不喜欢梁思思的跋扈狠毒,但更讨厌梁思思这副与赵如媚如出一辙的绿茶路数。
“我挑衣裳是为了给胭脂做生辰礼,柳枝正巧与胭脂的身形相似,便让她来试衣裳。”谢瑾怀随意的解释道。
梁思思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半信半疑的问道:“既然是给胭脂挑衣裳,那瑾怀表哥怎么带着胭脂出来,反而带着柳枝?”
谢瑾怀其实是不想跟梁思思过多废话的,可又想着,若是不把梁思思应付过去,怕她又生事端为难柳枝,便解释道:“今日我一同僚想见识下扬州第一名伶的风采,我便特意带着柳枝前去拜访,买衣裳只是顺道想起来的事儿。”
一旁的几个贵女凑到梁思思的耳边安抚道:“你这该放心了吧,你这未婚夫只是当那柳枝是个乐伶,还要分享给同僚呢,她应该爬不到你头上去的,倒是那个什么胭脂,你该留心才是。”
向来在达官贵人之间,许多小妾和乐伶就如同一个可以互相交换的私人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