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不纯,仗着自己对世子有几分恩情,便哄的世子为她大闹一场。”
“不过话说回来,柳枝与世子情谊深厚,又为世子做了那么多,世子舍不得她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那柳枝糊涂,既然她应下了那门婚事,就应该跟世子说清楚,彼此断了念想,事情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梁思思把那情谊深厚二字咬的极为的重,暗指那柳枝对谢瑾钰有非分之想,也是因柳枝的唆使才会有这场闹剧。
老太君一听,倒是有几分迟疑,手中刮茶沫子的动作都明显的慢了几分。
她虽然埋怨世子不知分寸,可倒也没觉得这事儿完完全全都是那柳枝的错。
在她印象里,柳枝还算是个知分寸的姑娘,她是绝不会挑唆世子去这般闹的,只怕今日之事是另有隐情才对。
“我瞧着柳枝倒也不像是对世子有别样的想法,她之前说过,她为世子所做皆是报恩。”
见老太君不信,梁思思幽幽开口道:“老太君不懂现在那些想上位的丫鬟们的手段,什么以退为进,欲擒故纵,简直是比兵法还厉害。”
“试问哪一个男人,能抵抗的住一个漂亮姑娘,不求回报一心一意只为了他好呢?”
“越是不带目的,便越叫男人们以为,那是在充满阴谋算计的深宅大院里唯一的真情。”
第97章?罚跪祠堂
闻言老太君心里嘀咕了下,心里想的却跟梁思思的目的完全相反。
若是柳枝跟谢瑾钰之间真是互相有情意的话,她倒也乐于成全。
谢瑾钰因从小身子不好,鲜少与外人有交集,如今年岁渐长,却也始终不愿意娶妻,抱着宁可孤独的死去,也不愿意拖累别人的心态,始终拒绝与女子有过多接触。
他爹武德侯又是个偏心眼子,对于谢瑾钰娶妻的态度也是不劝不问。
眼看着连谢瑾怀都要成婚了,世子还是孤身一人,老太君就对世子是万分心疼。
如今瞧着谢瑾钰好不容易心尖尖上有了个人,别管是什么身份,那都是件喜事儿。
她淡淡开口:“罢了,这桩婚事本就是我随意定下的,既然柳枝不愿意嫁,此事儿便作罢吧!”
梁思思急了,蹭的一下就站起身来了,“老太君,这怎么能行?那柳枝她……”
老太君不耐烦地蹙眉的打断,“行了!世子都把人带回来了,我若再把人送回去,这折损的是世子的威信!”
掌管侯府多年的老太君,也不是个任人摆弄的,她又哪里会看不出来梁思思的心思呢?
梁思思打着看望她的名义长住侯府,为得不就是折腾谢瑾怀身边的那些个女人吗?
既然柳枝跟谢瑾怀没什么关系,她就不允梁思思的手伸的过于长,把闲事儿都管到了世子的头上。
梁思思被老太君一怼,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愣在原地时,院外就有丫鬟进来通报,“老太君,世子带着那柳枝正跪在院子里,给您请罪呢!”
老太君抿了一口茶,微微叹气道:“外面天冷,世子要跪,那就让他跪到祠堂去。”
这婚是老太君亲自指的,世子如此一闹,确实折损了老太君的颜面,若是不罚明面上说不过去。
可若是真要罚,老太君又心疼世子身子弱,只能叫他去祠堂里跪着,最起码跪在那里面没人注意,也不用在旁人的注视下上纲上线。
……
锦霞轩。
一张紫檀雕花的摇椅正对着太阳,赵如媚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她眯着眼摸着怀中的猫儿,一边听丫鬟雪梨禀报最新打探到的消息。
雪梨笑的谄媚,半蹲着身子给赵如媚捶腿,“姨娘,您是不知道,那钰世子伙同着安王府的晏世子,在那钱账房的婚礼上闹了好大一通呢!就为了抢那么一个丫鬟!”
“老太君往日那么心疼世子,如今怕也是被气狠了,竟然让世子跪了祠堂!”
赵如媚舒心急了,直接赏了雪梨一锭银子,“不错,确实是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她眸中闪过一抹阴暗,忽的弯了唇角,“这事儿闹的还不够大,若是更大些,才更有意思。”
雪梨凑上去问道:“姨娘的意思是,咱们去把这消息散出去?”
赵如媚摇头,“流言而已,对方又是个无权无势的账房先生,还曾是侯府的家奴,说到底那也是侯府的家事儿,外人也不好插手的,谁又真会为这么一个小人物来触武德侯府的霉头?”
“那姨娘,我们该怎么做?”
见雪梨一脸疑惑,赵如媚笑道:“冤有头债有主,自然是让当事人去想办法闹了!”
她勾了勾手,示意雪梨靠近,低声道:“想个法子跟这钱熠提个醒,他如今已经脱了奴籍,就已经不是我侯府中人了,更何况他手中握着有柳枝的籍契,是可以状告侯府的……”
雪梨又有些迟疑,“可他不过是个账房先生,想状告武德侯府,就给状纸递到大理寺那边去了,也没人敢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