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上的感觉,她温婉而又柔和,满腹书卷的气息,是蓬勃又有力量的,像是皎洁的明月一般。
没一会儿,沈云惜便端着一碟子糕点进了里屋,想给柳枝尝尝。
她瞧见柳枝眉间带着一抹忧愁之色,便知道柳枝今日来寻她,必然是怀揣着心事儿。
“若是你愿意,你的心事儿可以说给我听听,或许我有法子能帮帮你。”
沈云惜眼底满是真诚,柳枝没有犹豫便选择相信她,说出了自己的困境和烦恼。
沈云惜眯着眼一番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个钱熠既然满心算计,必然是个贪财之人,这样的人难缠,但也是有弱点的。”
“待你们成婚后,老太君还了你的籍契,你再利诱他,给他一笔银钱,让他与你和离,你届时便是自由身。”
柳枝点头,觉得这法子可行,却有些担忧,“可他会那么容易同意吗?”
毕竟钱熠非要去求这门婚事,不就是看准了她身上是有很多利益可以榨取的吗?那他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收手?
沈云惜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又出了个主意,“不过一百两银子,肯定是不会满足他的胃口的,你到时候跟他说,若是他同意和离,你就去再借一百两银子给他。”
“然后你再威胁他,若是他不同意和离,你就把手里的银子全部都捐出去,让他一分钱也从你手里拿不到。”
这个主意是两人商讨许久后最满意的一个。
柳枝迫不及待的就往回赶,以至于跟沈晏擦肩而过她都没有注意。
沈晏瞧着远处跑出的那道残影,找了一把躺椅舒舒服服的躺下,然后随意的问道,“这小兔子跑那么快,是有狼在追她吗?”
“你们刚聊了什么,说来让我也听听?”
沈云惜从书架上随手取下来了一本书翻了翻,叹息一声道:“她遇到了点麻烦,这不刚刚都在给她出主意呢!”
随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惊呼:“你不是说,谢瑾怀瞧上了柳枝吗?那他怎么还任由着柳枝嫁人啊?他就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沈晏摇着的扇子猛的一收,差点从摇椅上摔个趔趄,激动道:“你说什么?嫁人?她嫁什么人?”
于是沈云惜把柳枝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沈晏。
瞬间,沈晏急急的起身,嘴里念叨着,“坏事儿了!”
“谢瑾怀这一不在侯府,柳枝就被人给拐跑了!”
沈云惜瞧着沈晏直接忙完跑的身影,忙追去问道:“哥,你去哪啊?”
此时沈晏已经翻身上马朝着出城的方向飞速奔去。
……
侯府账房外,柳枝站在那等了许久,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也没等着钱熠出来。
其实透过账房的门缝,钱熠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到柳枝的动向。
他以为柳枝今日来寻他,是心里后悔了,来跟他服软的,所以他故意在屋子里泡了一壶茶想晾着柳枝。
另一个胡账房有些看不下去了,瞧着外面秋风冷雨的,一个小姑娘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只怕身子都要冻僵了,于是便开口劝道:“点到为止吧!别为难一个姑娘。”
当然也有人为钱熠说话,玩笑道:“胡账房你年纪大了不懂,咱们钱账房他这是在给未来新妇立规矩呢!要磨一磨她的性子,这才会明白什么是三从四德啊!”
“不过我可没钱账房那么狠心,若是能娶到这么漂亮水灵的媳妇,我可舍不得让她这么在外面冻着。”
钱熠在众人的恭维声中渐渐迷失自我,故意又晾了柳枝一盏茶的时间,这才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柳枝瞧见账房的门终于开了,见钱熠从里面出来了,忙上前去将他拦住。
为了找回之前丢到的颜面,钱熠故意摆着架子,冷淡道:“有何事儿啊?”
柳枝瞧见周围人的目光都似有似无的往她这边看来,“钱郎君,借一步说话。”
待到了四下无人之时,柳枝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钱郎君缺银钱,而我想要的是自由,若是钱郎君愿意,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柳枝把沈云惜交给她的那套说辞全用了出来,果然钱熠有一瞬间动摇了。
二百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账房先生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见对方犹豫,柳枝又放软了姿态,“我已经是不洁之身,实在是配不上钱郎君,若是钱郎君肯成全我,日后拿着这些银子再娶几房妻妾岂不快哉?”
钱熠沉思片刻后,选择答应了。
娶柳枝本就是想从她身上讨得一些好处,如今她愿意把好处双倍奉上,钱熠自然是不会拒绝。
见柳枝急切,钱熠也坐地起价,“不过,我要三百两。”
三百两?柳枝倒吸了一口凉气,虽心里暗骂这钱熠贪得无厌,却也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
好在沈云惜当初替她想法子时,就曾答应了她,愿意借她一笔银子赎身。
柳枝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待成婚那日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