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侯还是听信了赵如媚的挑唆,一股脑的冲进了屋子里,见谢瑾怀跟听鹂院的胭脂躺在一起,只觉得天灵盖跟炸开了似的。
他本想家法伺候,先把那谢瑾怀好生教训一顿再说,可偏偏那胭脂哭的凄惨,非说谢瑾怀是遭人算计中了媚药,这才迫不得已共度一夜**。
武德侯自是不信,不顾赵如媚的假意打圆场和阻拦,直接叫来了府医。
一番折腾把脉后,府医证实了那胭脂说的话,谢瑾怀的确是中了媚药。
这事儿不但怪不到谢瑾怀的头上,反而还惊动了老太君。
这些年,老太君一直在等赵如媚露出马脚,想抓她的错处,如今终于寻到端倪自然是不会放过。
这下自然是让做贼心虚的赵如媚寝食难安了。
……
锦霞轩。
赵嫣儿被赵如媚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她怒目圆瞪,“你个贱蹄子,敢坏我的事儿?你那贱胚子的生母和弟弟,就等着被磋磨死吧!”
赵嫣儿忙爬到赵如媚的脚边,哭的嗓子都哑了,“姑母,嫣儿没有……”
她回忆起昨夜的景象,将那些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一开始是有个小丫鬟过来,说是侯爷寻她,本来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可偏偏她对侯府甚是不熟悉,而且一到夜里就方向感极差,侯府偌大弯弯绕绕的岔路又多,一个不留神她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正当她急的焦头烂额时,岔路口突然冒出来个丫鬟,说是可以给她带路。
可哪曾想,那丫鬟没安好心,故意把她往越来越偏僻的院子里引去,然后在一个拐口闪身,瞬间消失在黑夜里了……
所以赵嫣儿没有及时回去知会赵如媚,这才让赵如媚扑了个空,还惹了一身骚。
赵如媚眉头微挑,一脸狐疑,“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你自己怂了,临阵脱逃?”
赵嫣儿忙点头,还把自己去了哪个方向,大概经过了哪些院子都描述了一遍。
只是这其中她还是有所隐瞒了些,例如她迷路到了一处雅致的小院附近时,碰见了那个她惦念了许多年的人。
久别重逢,她一时激动与那人闲聊了些许时间,便把赵如媚吩咐给她的要紧事统统忘得一干二净。
听赵嫣儿这般说,赵如媚这才静下心来细想,便也知道她遇到的那两个丫鬟必然不是个简单绝色。
三言两语便将赵嫣儿耍的团团转。
赵如媚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你怎么就这般容易轻信旁人?”
“你这般蠢笨,我日后怎敢把重要的事儿交代给你做?”
赵嫣儿知道挨一顿骂必然少不了,只能磕头表明决心,“嫣儿一定谨记教训,不会再给姑母丢脸了。”
赵如媚本想再骂上两句解解气,可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骂完,也不知道那武德侯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了门外。
没人通传,他大咧咧的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赵嫣儿捂着脸跪在地上的可怜样子。
仔细一瞧,那两边的脸颊高高肿起,分明是被人狠狠扇了脸。
“这是怎么回事儿?”武德侯有些惊愕。
在他的印象里,赵如媚一直是个温热又善解人意的女子,怎么会动手打人?
赵如媚秒变了脸,慈眉善目的把赵嫣儿从地上扶起来,再用衣袖挡住动作,暗地里狠狠掐了一把赵嫣儿,似乎是在警告她别乱说话。
赵嫣儿垂头解释道:“是嫣儿昨夜贪玩迷了路,不仅害得姑母担心四处寻人,还连累了九公子丢了脸面,嫣儿是很是愧疚,这才来姑母这里请罪了。”
赵如媚趁机接话,“我也叫她别跪着了,只要人没事儿就好,可这孩子是个实心眼的,怎么劝都不听……”
武德侯没有再深究,只是听赵嫣儿提起了谢瑾怀后,他露出一副很是不爽的表情,“罢了,这事儿你别往心里去,那逆子做的出格的事儿还少吗?他还能有什么脸面!”
一阵安抚后,赵嫣儿很是识趣儿的退下,独留两人在屋内。
赵如媚一脸温柔的给武德侯捏肩,“侯爷今儿怎么白天得空来了?”
武德侯任职刑部,公事繁多,很少白天在家,这冷不丁的大白天见到他的人,还着实让赵如媚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武德侯眯着眼,肆意享受这舒服的揉捏,然后笑道:“最近刑部办成了一件大案子,皇上有意嘉奖,我想问问媚儿想要点什么,我还好去问皇上讨要。”
赵如媚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
御赐之物虽好,但到底是俗物,侯府也是顶天的富贵,也不缺那一样两样的东西,于是赵如媚心里有了更大的野心。
她勾住武德侯的脖子,笑盈盈道:“那是侯爷的功劳,赏也是赏侯爷,妾身哪敢染指,只要侯爷好,咱们这个家就好,孩子们就会更好,那妾身也就心满意足了!”
赵如媚越是表现的这般大方得体,武德侯就越是觉得心底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