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归期看着裤子上湿哒哒的一块,手上青筋暴起,准备掀桌之时,坐轮椅上那个老头子突然开口道:“停停停,别说了,瞧把孩子给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年轻人就是火气大,那个孩子没说过真话啊,咱们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哈。”
他面色和蔼,语重心长,一副过来人为他们着想的模样,眼里却满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吴归期低头沉思,和腿上扒着的巨婴大眼瞪小眼:你管这叫孩子?
陆·12×150个月的孩子·乙眨眨眼,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可爱点。
吴归期“哦”了一声,拖长的尾音令人心头微痒,他补充道:“那么我是啥?12×18个月的胚胎吗?”
“卧槽!”
“老大/儿子/小时你个禽兽啊!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在场的人突然眼神复杂,三分不可置信四分痛心疾首地看向时辞年。
尤其以陆乙反应最为强烈,一副看走眼的表情,满脸悲痛,叨叨叨个没完。
还偷偷摸摸打开光脑,贼眉鼠眼瞅了瞅时辞年,挂着一抹贱笑,自以为很隐蔽地发消息。
确实,在人均寿命1000年的星际,18岁太小了,大学的除了沈示白和他,其他最小都是五十岁,普遍在**十岁左右。
沈示白也是砸各种激素营养品,才提前上的双子学院。
下一秒,陆乙被提溜起来,时辞年盯了吴归期一眼,复而转过头,皮笑肉不笑,语气堪称温和说道:“各位,你们先聊,我处理一下家事。”
同情的目光送时辞年拖着陆乙离开。
吴归期清了清嗓子:“回神了,回神了嗷!”
见他们目光收了回来,吴归期拿起那枚发夹,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个针头来。
时母有些惊讶,她摸了摸自己头发:“发夹上怎么会有针头?我的天哪,这到底是谁干的。”
吴归期默默看着她,眼神仿佛看透一切。
装,我看你装——
时母眨眨眼,有些难受说道:“吴同学,你难道不信姐姐吗?”
老赵在一旁添了杯茶,细嗅一阵,陶醉道:“好茶,好茶。”
时母一把抢过茶杯,优雅翻了个白眼:“您呀,去喝蜂蜜水吧,看您这么会刺人,比蜜蜂还厉害呢。”
吴归期默默收回目光,肩膀剧烈耸动,随后拿起手环,突然全神贯注。
手指翻飞间,一个个零件落下。
他动作快出残影来,其他人根本无法看清是如何做到的,只是下意识放缓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盯着。
没一会儿,桌子上整整齐齐摆了一堆零件。
研发部部长眼神呆滞,喃喃道:“这就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老赵动了动身下的轮椅,一边啧啧啧一边数着,听到他这话头也不抬:“七百八十四,七百八十五……”
“小绿啊,前浪还可以继续浪,你呀……”
“老赵,您也觉得我还可以,对吗?”研发部部长眼神期翼,带着惊喜激动。
“我是说啊,后浪比你更浪。”
“哈?”
研发部部长懵逼,研发部部长不懂,研发部部长看着第327次植的头发又落下,他决定放弃。
于是他转身投入呸,抱紧吴归期大腿。
谁还能在同一个坑里摔倒两次?
吴归期华丽转身,“砰”的一下,把刚出来的时辞年撞在地上。
真TM服了。
时辞年倒在地上,不动声色揉了揉胸口,速度缓慢地慢慢爬起来。
在一众兵哥眼里,那分明就是矜贵优雅的缓缓站起,动作缓慢,就像在勾引他们。
他们仿佛忘了吴归期一米八的身子直接撞飞将近两米的时辞年,或者说记得,只是下意识逼迫自己去忘记。
吴归期看着时辞年的慢动作,内心唾弃他的可耻行为,没想到却被科研部部长钻了空子。
部长拦在他面前,笑得变态,苍蝇般搓了搓手,嘴里发出“嘿嘿嘿”的怪叫。
吴归期:总有刁民想害朕!
“胚胎呸吴同学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科研部的人了,明天早上八点,记得来上班啊。”
“听听你在说什么!大哥!我一个孩子上什么破班!”
“什么,你说乐意至极,好好好,咱们联邦就是缺这种人才,有了你们,我们才有希望!放心,咱们联邦可不会亏待你的……”
“好了,小绿,这孩子还要上学呢,快回去重修那劳什子星际监督手坏吧,不然到时候上面责罚下来……”
老赵见茶没了,慢悠悠打断部长。
研发部部长打了个寒噤,飞快溜了,走时一步三回头的,还恋恋不舍的看了吴归期一眼。
轮椅上的老头子和他们聊了几句,把吴归期带回学校。
吴归期临行前突然转身,看着超大号朋克风别墅前的人影,深吸一口气,朝门口人比了个中指。
吴归期:凸(`0′)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