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值守弟子白师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白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白师弟,你说话啊。
那张忘川与大师兄斗法的最终结果如何?出了这样的乱子,婚礼是不是被搅黄了?”
看着白师弟如同丢了魂儿一般,不发一言。
赵宇急坏了,上手摇晃了起来。
“停停停。”
“赵师兄,你又不是新郎官儿,这么操心婚礼的事儿干什么?”
呃~白师弟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噎了赵宇一个大跟头。
他只是在这里当值,并不知道赵宇是因为什么“住”进来的。
看着赵宇脸憋通红,接不上话的样子。
白师弟缓过来不少,也恢复了原来跳脱的性格。
于是,便想着捉弄赵师兄一下。
“斗法的结果大师兄输了,很彻底。”
“劳术师兄死了。”
“你马上就可以出去。”
“钟师叔当众宣布,大师兄与柳师姐的婚事取消。”
连珠炮似的一串话。
换来的是赵宇的目瞪口呆。
啧啧~样子可真丑。
不过,当时的自己,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怎么样,师兄?
蒙圈了吧?
嘿嘿,这些都是小意思,更意外的还在后面呢。”
白师弟卖弄道。
“我可告诉你。
这些所有的事儿,全因为那个叫’张忘川‘的筑基初期修士。
而且,这个人和师兄你可是相熟的很。”
“跟我很熟?可我不认识他啊。”
赵宇笃定的说道。
“因为他用了假名字,他的真名叫张恒!”
“张师弟?这…不…可…能!”
看着赵宇仿佛痴傻一般的模样。
白师弟心中莫名的一阵亢奋。
他算是切实体会到了宗门里爱嚼舌根的那几个师姐的真正乐趣。
敢情从自己的口中告诉别人不知道的大事儿,是这么的过瘾。
“真的就是张师弟。啊~错了,如今应该尊称一句张前辈才是。”
“他如今是筑基二层的修为。斗法中将冯才大师兄正面击败。”
“他竟然还是元婴真君的弟子。
元婴真君啊!赵师兄。
今天闹出这么大事儿来,钟师叔还得好言好语的陪着。
而且,张前辈说你对他有恩,钟师叔奔儿都没打一个,就答应放你出去。”
白师弟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哦,对了。劳术那厮就是被张前辈随手给攥死的。在张前辈离宗之后,他竟然暗中派人劫杀张前辈。
哼~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真是死有余辜。”
张恒师弟?
筑基二层?
元婴弟子?
天啊…
我没做梦吧?
赵宇打死也想不到。
曾经还需要自己照拂的少年,五年时间,竟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这次回来,恐怕就是专程为了自己和眉儿的事儿。
赵宇很是感动。
也真心实意的为张恒的成就高兴。
可内心最深处,却有着一丝异样。
如今,二人的身份已经天差地别。
再见之时,又该如何相处?
……
“张…张道友,呃…老朽实在是没想到。
不过,若是没有之前的事儿,想必道友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机缘。
这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这里,毕竟是你朝夕相伴了五年的地方,还有与你友爱关怀的同门和长辈。
今日,老朽就厚着脸皮,还希望张道友心中不要记恨。”
钟易心中五味杂陈。
考虑到宗门的利益,此时只能摆低了姿态请求张恒的原谅。
“钟前辈,我是在这里生活了五年不假。
可你要说‘友爱关怀的同门和长辈’,这话却是过了。
扬名宗与我相熟的,也就四个人。
一个,是我的道侣菀儿。
哦,就是当时和我一起被你们除名的楚菀。
还有两个。
一个被你们逼婚,一个被你们下狱。
至于最后的一个。
喏~在这儿。”
张恒用下巴颏点了点周围地上的零碎儿。
“咳咳~恩…这个…”
饶是久经事故的钟易,一时间也有些语塞。
“钟前辈,我想和赵师兄、柳师姐单独聊聊。不知前辈能否行个方便?”
“呃,方便、方便。我这就去安排。”
……
值得五声“问道钟”响的盛大典礼。
扬名宗本欲借机扩大宗门名气以及影响力。
最终却落个草草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