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盈走后,周花枝就取而代之,宠冠后宫,就连沐籽言都要避其锋芒。
渐渐的,周花枝不再表现的温婉贤淑,而是开始打压其他嫔妃,时刻都想独霸着南宫霁林。
她仗着怀有身孕,对南宫霁林撒娇耍赖,用尽了手段。
这天午睡醒来,贴身嬷嬷悄悄的告诉她:“娘娘,您的父亲派人传递了消息进来,您母亲病重,希望您回去一趟。”
周花枝浑身一颤。
自从弟弟被处斩以后,母亲的身体就一直时好时坏,她也确实惦记着。
可是……
“本宫如今也非自由之身,想要出宫必须得到皇上允许。再说了,嫔妃回家省亲是件大事,哪儿有这么容易的?”
嬷嬷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娘娘,您父亲说了,要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说。让您无论如何想想办法。”
周花枝心乱如麻,摆摆手示意嬷嬷退下了。
傍晚的时候,她拿着让小厨房准备好的糕点去了御书房求见南宫霁林。
内侍总管通报之后指引她进去。
周花枝一眼就看到念月站在南宫霁林的旁边,体贴的为南宫霁林打着扇子。
她的心头顿时涌上了一股怒气,不过表面依旧不动声色,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
“参见贤妃娘娘。”念月规规矩矩的行礼,轻柔的声音仿佛能让人的骨头都酥软。
“妹妹时刻都要伺候皇上,还真是辛苦了。”
这段日子周花枝不能侍寝,南宫霁林每天晚上都在念月房中留宿,他简直嫉妒的发狂,却又奈何不了。
“不辛苦,哪儿有贤妃娘娘十月怀胎辛苦。”
不知道为什么,周花枝总觉得念月好像话里有话。
她无法深究,只好不去理会。
“找朕什么事?”南宫霁林放下了手中的笔,顺势合上了公文。
他其实根本没心思看这两个女人的明争暗斗,他更加怀念楚雪盈在身边时的纯粹。
周花枝说明了来意,她担心南宫霁林不允许,跪下来红着眼睛哀求道:“皇上,臣妾与娘亲感情深厚,如今她病重在床,臣妾未能床前尽孝,实在是……”
南宫霁林看着周花枝抹泪,淡淡说道:“你起来吧,小心伤了身子。”
“谢皇上。”周花枝拿手帕擦了擦眼泪,低着头没有去看南宫霁林,心中却是暗暗焦急。
“想要尽孝床前是人之常情,太祖皇帝自开国以后都是仁孝治国。你的心情,朕理解。不过,回家省亲是大事,你又那么着急,朕恐怕来不及替你风光大办,你介不介意?”
周花枝大喜,急忙说道:“臣妾当然不介意。臣妾也不希望劳民伤财。只要能见娘亲一面,臣妾愿意委屈一些。”
委屈?
念月站在南宫霁林的身后,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朕让内务府准备,你明天就回去吧。带上几个宫里的太医,一来为你娘亲治病,二来保护你自己的身体。”
“多谢皇上开恩。”周花枝下拜谢恩,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那你回去准备吧。”
周花枝原本想要多留在这里跟南宫霁林说说话,可是南宫霁林已经下了逐客令。
她无可奈何,眼睛扫到了念月,笑道:“皇上,臣妾好久没有跟念月妹妹说说话,可否让她陪臣妾回去?”
南宫霁林一怔,目光投向了念月。
念月顺手就把扇子放在了书桌上,拉着南宫霁林的胳膊撒娇。
“皇上,人家想要陪着你嘛。再说了,这里去贤妃娘娘宫中挺远的,人家走不动嘛……您忘了,昨天夜里您折腾的人家差点没了半条命。”
周花枝的脸色骤变。
她没想到,念月不但这么直接就拒绝,还当着她的面跟南宫霁林打情骂俏,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最重要的是,南宫霁林似乎也很吃她这一套。
不但不怪她,还轻轻拍了拍念月的手背。“行吧,不去就不去。”
“那……臣妾告退。”
周花枝只好自己退出去,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眼角余光看到念月坐在了南宫霁林的腿上,两人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她暗暗恨的牙齿痒痒。
尤其是刚才念月的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周花枝觉得,自己这个贤妃当得简直是名不符实,她从来没有享受过哪怕片刻来自南宫霁林的温存。
念月虽然还没有名分,可也是迟早的事。若是让念月也有了身孕,随时会把爬到她的头上前。
周花枝下定决心,省亲回来,必须尽快解决念月。
内务府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下午就准备好了一切。
周花枝前去拜别南宫霁林,却被告知南宫霁林去了云鸢阁午休还没有出来。
这再次让周花枝觉得嫉妒和心焦,她只好怀着不甘回了家。
“爹,娘亲怎么样了?”
周花枝回到家,脚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