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雪盈练完剑把长剑放下来,心里有一丝落寞
以前,有叶骏凌陪着过招,现在……她竟然无能为力。
“晓帆,去给本宫倒杯水出来。”楚雪盈说完等了一会儿,发现于晓帆还是站在原地发愣,“晓帆?”
“嗯?娘娘……”于晓帆终于回过神来,却是一片茫然。“对不起,奴婢该死。”
于晓帆立刻跪了下来,低着头红了眼眶。
“起来。”
楚雪盈上前去将于晓帆扶起来,为她理了理额前的刘海,关切的问道:“晓帆,本宫见你这几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没有……”于晓帆偷偷看了楚雪盈一眼,马上就有把视线挪开了。
“晓帆,你有事瞒着本宫。”
楚雪盈的脸色一沉,加重力道抓住了于晓帆的手腕。
她知道,自己失宠后一定会惹来后宫许多的闲言碎语。那些太监宫女们当着她的面暂时不敢放肆,却难保不会对于晓帆冷嘲热讽。
“娘娘……”于晓帆忍不住哭了出来,“奴婢真的没事,没人欺负奴婢。只是……最近奴婢家中出了点事……”
“出事?出什么事了?”楚雪盈为于晓帆擦干眼泪,拉着她回房间坐下,“你别哭,慢慢跟本宫说。”
于晓帆原本在家中并不受宠,被父亲于修当做筹码送给了楚雪盈当丫鬟。
而于修自己也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在南宫霁林争夺皇位的路上也曾摇摆不定。
因此,南宫霁林继位后虽然仍然留他在京城做官,可是官职却并不算高。
直到楚雪盈被南宫霁林从姜国接回来。
南宫霁林见楚雪盈那么依赖于晓帆,而于晓帆也确实对楚雪盈忠心耿耿,因此升了于修的官,这让于晓帆母亲在家的地位也随之提升了。
于晓帆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于风顺,也是于修的小妾所生,不过因为是男丁,从小的生活还算不错。
于风顺心地善良,在于晓帆母女被欺负的时候还会帮着她们,因此兄妹俩感情还算不错。
就在不久之前,于风顺因为得罪了周秉的儿子周牧游,被京兆府抓了起来。
“昨天夜里,奴婢的母亲派人传信进来,告诉奴婢哥哥被京兆府判了发配充军三千里……”
于晓帆失声痛哭,心疼不已。“奴婢的哥哥就是一介文弱书生,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奴婢担心他还没到地方就已经死在半路了……”
“周秉?”楚雪盈的眉头皱了皱,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他……他就是贤妃娘娘的父亲。”
楚雪盈如梦初醒。她顿了顿,问道:“那你哥哥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周牧游?”
“娘跟奴婢说,那天奴婢的哥哥和几个同窗去酒楼吃饭,看到有人在调戏卖唱的姑娘,就上前理论了几句。对方不但不知收敛,还动手打人。”
“奴婢的哥哥失手将对方打伤。当天晚上京兆府就去抓人,说奴婢的哥哥把人打成了重伤……”
楚雪盈记得,于修现在的官职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好奇的问道:“你爹没有去上下打点一下?”
“去了,可是京兆府尹面都不肯见……”于晓帆泣不成声,用袖子擦着眼泪。
“别哭了。”楚雪盈轻轻拍了拍于晓帆的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本宫说呢?”
“娘娘自己已经够烦了,奴婢又怎么敢……”
“你这是没有把本宫当成自己人。你放心,只要你哥哥确实没有做错,本宫一定帮他逃回公道。”
楚雪盈略微沉吟,喊道:“来人,替本宫备轿,本宫要去一趟京兆府衙门。”
于晓帆大吃一惊,连忙阻止。“娘娘,万万不可。万一……”
“有什么万一?难道你忘了,相公……皇上说过本宫可以随时出宫的。虽然现在他不来我这里,但是话总还是有效的吧。”楚雪盈笑道,“你也去洗把脸,一会儿跟我一起去。”
于晓帆又惊又喜,同时心里又有些忐忑。
楚雪盈突然驾临京兆府,让京兆府尹有些手忙脚乱,急急忙忙迎了出来。
“下官参见皇贵妃。”
“平身。”
楚雪盈从轿子上下来,在太监搀扶下走进京兆府衙门。
京兆府尹战战兢兢,对楚雪盈的来意有些捉摸不透。
他吩咐下人上了一壶好茶,小心翼翼的问道:“皇贵妃此番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楚雪盈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府尹大人不用紧张。本宫前来只是一件小事。本宫听闻最近府尹大人审判了一个叫于风顺的人,将他发配三千里外充军。本宫就是想问问,他所犯何罪?”
京兆府尹的额头开始冒汗。
其实他早就听说过,于风顺的妹妹是皇贵妃的贴身丫鬟,不过,他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只是一个丫鬟而已嘛,总不会惹来皇贵妃亲自过问吧?
谁知道,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