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沐二小姐找到了。”
管平的禀报让南宫霁林即刻就放下了手里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如释重负的舒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找到了。”南宫霁林正要往外走,却发现管平的神色不太对劲,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额……”管平欲言又止,踌躇良久,怯怯的说道,“王爷,她的情况……不太好。属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您还是亲自去瞧瞧吧。”
南宫霁林立刻就冲了出去。
他发现管平并没有把沐籽言送回房间,甚至连府衙门都没有进,而是依然还在马车里。
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南宫霁林掀起马车的帘子,看到沐籽言躺在马车里。
她睁大了眼睛,痴痴的望着上方,眼角残留的泪痕未干。
她的发丝凌乱,衣裳又脏又破,几乎就是衣不蔽体。露出来的胳膊和打退上,都有明显的伤痕。
南宫霁林瞬间就明白了。
他对沐籽言没有男女之情,却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待。眼前的惨状,让他的心都颤抖了起来。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管平无法说出口。
南宫霁林马上脱下自己的外衣,温柔仔细的盖在了沐籽言的身上,轻声说道:“籽言,没事的,有姐夫在……”
沐籽言突然尖叫起来,重重的推了南宫霁林一把。她坐起身来,把自己缩成一团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们别过来……不要过来……”
你们?
南宫霁林的心更痛了。他不敢再刺激沐籽言,只好蹲在狭小的马车里,一动都不敢动。
渐渐的,沐籽言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他尝试着去安抚她。
“籽言,你回来了,有姐夫在,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听话,姐夫带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沐籽言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自己,靠在车厢的木板上,无声的泪水汹涌而下。
南宫霁林再次上前,他的手刚刚触碰到沐籽言,沐籽言再一次像发了疯似的,对着他又踢又打。
眼见挣脱不掉,低头狠狠咬了一口。
南宫霁林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点了沐籽言的穴道。
沐籽言逐渐昏睡了过去。
“来人,去找王妃过来。”
南宫霁林觉得自己不太方便照顾沐籽言,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沐籽言遇到了什么。
不多时,楚雪盈在绿萝的陪同下走了出来。她一上马车就明白了,心头也是吃了一惊,在绿萝的协同下将沐籽言带回房间,给她检查身体过后又梳洗干净。
夜幕低沉,月光被乌云遮住,晚风迎面而来,拂过脸颊时如剔骨钢刀,让人心头衙役。
“她刚刚醒来了一次,勉强吃了些东西,又睡下了。”
楚雪盈走到了南宫霁林的身边,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似乎增添了几分落寞。
“辛苦你了。”南宫霁林收起了折扇,转头看着眼神有些疲惫的楚雪盈。“这几天要麻烦你照看籽言,别让她做什么傻事,不然……回去以后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她爹交代。”
其实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交代了。
“照看她……”楚雪盈暗暗轻叹苦笑。
南宫霁林的城府再深,终究也是不懂女人。
沐籽言对他一往情深,他却让她去照顾沐籽言。
他没想过此刻沐籽言的感受,也忽略了她的感受。
但是这一番话,楚雪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找到刘明成了吗?”楚雪盈换了一个话题。
南宫霁林的脸色似乎立刻沉了下来。
“傍晚的时候管平找到他了。我本来以为他不算太坏,想要放他一条活路,没想到他那样糟蹋籽言。”
楚雪盈在南宫霁林的眼中看到了一纵即使的杀气。
“你打算怎么做?”
南宫霁林没有回答,许久,摇了摇头。
或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想好。
这时,管平送来了前线的战况文书,楚雪盈不想听,便回了房间照顾沐籽言。
她也担心沐籽言会做傻事,怕丫鬟们压不住,便亲自留下来守夜。
子夜过后,万籁俱寂,楚雪盈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眯了过去。
沐籽言醒了过来,一转头就看到了桌边的楚雪盈。
一幕一幕的屈辱画面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刘明成放了她,她拼命往前跑,只想尽快回到南宫霁林的身边。但是……
那些人却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已经答应了什么都不会说,可是他们依旧不肯放过她。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扑向她,任凭她怎么挣扎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
衣衫被撕裂,后背贴着冰凉的地面,她清晰的感觉到人世间最肮脏的东西刺入了体内。
她的人生,从此陷入了永远的黑暗。
沐籽言慢慢坐了起来,拿起了梳妆台上的一把剪刀,蹑手蹑脚的朝着楚雪盈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