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国使团的下榻之处。
从早上开始,五皇子就已经准备好,等待着渝北的和谈使臣过来。
然而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却还是迟迟不见渝北的人过来。
侍从上来禀报,“五殿下,渝北的使臣怎么还没有来!”
五皇子虞衡坐在茶桌前,慢慢的品着茶,“急什么?”
如今他们是求和方渝北身为东道主,自然是要把面子赚足了。
“殿下,霍将军传话说今日的和谈您自己全权处理,他不过来了。”
“知道了!”
身边的侍从也是一脸的担心,“今日的和谈,殿下要怎么应对。”
“既来之,则安之!”
他既然已经来了渝北,那么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祁公公与裴国公按着约定的时间过来和谈,却被礼部侍郎拦了下来。
“裴国公,我们作为东道主,没必要那么早到场!”
“陈大人这是何意?”
“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陈大人泡了一壶茶,准备喝完这盏茶再进去也不迟!
原本以为那南召国五皇子会慌了神,六神无主的。
然而等他们过来的时候,人家正坐在殿前喝着茶,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那五皇子一身明黄色衣衫,头戴黑色官帽,只是他的身材太过瘦小,就像是一根竹竿似的,眼神里没有半点的光泽。
祁公公看到这位瘦弱的五皇子,实在于心不忍,若是留在渝北沦为质子,免不了会遭受各种打压,都不知道这位瘦弱的质子能不能活过半年的时间。
“南召国皇五子虞衡见过裴国公!”
虞衡想起自己看过的画像,是见过裴国公的画像的,只是眼前这位要比画像上更加俊朗几分。
渝北曾说过不予联姻来维系两国之间的和平,那只是场面功夫,可是为了让渝北能够放心南召再起不臣之心,只能派来一位质子。
他是南国最没用之人,可惜了,他却不是南召国的皇子,而是一位公主。
此次前来渝北,注定是要留在渝北成为质子的,那些个身份尊贵的皇子自然是不愿意的,所以只能让她这位公主女扮男装了。
不管如何,虞衡都需要在这里生存下去。
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而已,毕竟在南召国的她,过的也并不如意。
祁公公小声的说道:“裴国公,这南国好像没听说有一位五皇子。”
这位五皇子眉清目秀的,倒是不似男子那般硬朗。
裴绍一眼就看出了这位皇子并非男子,而是女儿身。
虞衡不卑不亢的说着:“南召国此次真心求和,还望裴国公看在两国百姓的份上,接受南国的求和,停止征战。”
裴绍扫了一眼面前的人,“五皇子以后就要留在渝北,成为质子。”
虞衡淡然一笑,“只是一个被遗弃之人,在哪里又有何干系。”
“那你甘心吗?”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这位瘦弱的“五皇子”,裴绍看得出她那满脸的不甘心,这或许会支撑着她活下去。
自古以来,身为帝王家的血脉,永远都不能恣意妄为的活着,想要活着,要么就是拥有强大的内心和承受力。
接下来两方洽谈,五皇子虞衡都应对的很好,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所以和谈进行的还算顺利,看的出这一次南召国是真的不想战争了,对于和谈也是诚意十足。
“嗖…”外面突然射进来一支箭,正是五皇子虞衡的位置。
射进来的箭直直的射入了五皇子的腹部。
祁公公高喊一声:“有刺客!”
“有刺客!”
侍卫冲进来,将人保护起来。
虞衡捂着被箭射中的腹部,她的五官呈痛苦的模样。
“快传御医!”
裴绍看到那五皇子捂着伤口的手,有血渍溢出来。
“我…没事!”
虞衡摆了摆手,她坐直身子,忍着痛将腹部的一块腰牌拿了出来。
她的身上带着南召国的腰牌,刚刚那箭恰好射在了腰牌之上,虽然也是射穿了,却也只是皮肉之伤。
众人看到那腰牌,也是松了口气。
还真是福大命大,躲过了一劫,以刚刚那支箭射进来的力道,若是没有这腰牌作为缓冲,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裴绍说道:“还是让御医来包扎一下。”
“裴国公,有些人不想这一次和谈能够顺利进行,若是让人知道有刺客袭击,只会拿此事做文章,还是别叫御医了。”
虞衡不想节外生枝,况且她的伤也没有大碍,让侍女包扎一下就好。
“五皇子想的太简单了,就算不传御医,恐怕这会殿下五皇子遇刺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这刺客来的还真是时候,若不是有人安排,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那会不会影响此次的和谈。”
“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