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辰闻言眉头一皱,“咱们府一年到头办不到几场宴席,这钱会拿不出来?”
崭莉安一脸无辜,“我也不清楚,等明天我再问问吧,就跟秦姨娘说是世子您的意思,想必秦姨娘就不会多说什么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打量着老娘好糊弄,在以下犯上呢,亲爱的世子爷你听懂了吗?
明辰不再多说,但眼底一闪而过的一抹异色还是被崭莉安看了个清楚。
父母双亡却能支撑起整个英国公府的明辰世子虽然倒霉了些,自信了些,但到底也不是白丁,管家之术他肯定也是懂的。
所以崭莉安只需要略微提点,他应该就能悟到点什么了,毕竟事关自己的家产,明辰可没那么好糊弄。
......
隔天早上请安,崭莉安再次说了要办宴席的事情,秦姨娘依旧百般推脱,崭莉安便把明辰的话搬了出来。
秦姨娘彻底蒙圈了,回到自己院子里后急的来回踱步。
最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将私库里的钱拿出来填进公账里,这下办宴席才有了银两。
崭莉安虽然不懂,但也能看出来这突如其来的一笔收入是怎么回事,询问过钟管家后,当下便来到听霜阁想问个清楚,刚好明辰也在这陪儿子。
也不是刚好吧,崭莉安就是故意挑明辰在的时候来的。
毕竟秦姨娘肯定会有漏洞百出的争辩,自己听多没意思,得邀请听得懂的明辰世子一起呀。
“秦姨娘,这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大一笔银子了。”
崭莉安淡淡喝了口茶,看着在堂下绞着手帕的秦姨娘。
他们的儿子已经被嬷嬷抱下去了,世子也在一旁听着。
秦姨娘眼波流转,小心翼翼道:“账本里都记着呢,刚好最近城东几间铺子的收益和西边城郊几亩田的收租上来了,东凑一点西凑一些,也就多出来了。”
崭莉安微微一笑,“哦,这么巧啊,这钱还真是通人性呢,主家想要立马就上来了。”
秦姨娘装作听不懂,继续一脸肯定,“是呀,还好有这些银钱解急,不然这宴席要是办不好,那咱们国公府的脸面往哪搁......”
崭莉安陡然收起笑意,声音冷了几分,“你打量着蒙我呢?西边城郊的收租不是开春的时候就交了吗?”
“至于城东铺子的收益,我去看过了也没见最近卖的比以前好多少,怎的就突然多出这么多钱?”
崭莉安说着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没钱事小,但若是一时情急歪了心思,用了不正当的收益进账,就不怕影响咱们国公府的名声吗?”
一旁的明辰自然也听出了端倪,看着秦姨娘吓得发白的脸色,冷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秦姨娘暗自咬了咬牙,这母老虎怎么回事?虎爪子都伸到算盘上去了?
但是面对明辰她也不敢说假话,低下头快速理清思绪,跪下委屈道:“好吧......我说,其实这钱是我自个儿添的,世子爷您是那么优秀傲气的一个人,妾身实在不舍得您没了面子啊!”
“所以妾身才用自己的嫁妆,想着悄悄加进公账里,这样爷也就不会发现了......没想到还是被夫人看出了端倪......”
明辰闻言语气才缓了些,“你怎么不早说,这么说是本世子和夫人冤枉你了,起来吧。”
秦姨娘这才扶着贴身丫鬟的手柔柔弱弱的起来,顺带得意的看了一眼崭莉安。
崭莉安笑了笑,随后道:“原来如此,那看来是我错怪秦姨娘了,看来你不仅无过,还有功啊!”
又和秦姨娘拉扯了几句,崭莉安这才出了听霜阁,你以为她败下阵了?
不,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话嘛,就得私底下说给明辰听了。
毕竟当众反驳的话,就算后面是世子惩治她的,她也难免会埋怨是崭莉安揭发的。
......
到了晚上,钟管家悄悄送来了信,说是找到了秦姨娘放印子钱的具体位置了,就在城西一条小巷里,现在已命将军府的护卫密切监视着。
崭莉安眼眸一转,计上心头。
刚好明辰又来她院子里睡觉,崭莉安一边梳着头发,一边故作疑虑道:“世子爷,早上秦姨娘说那钱是从她嫁妆里添的,我越想越不对劲。”
崭莉安本以为得好好给明辰说一番道理,谁知明辰开口便是,“你也发觉不对劲了?”
崭莉安一愣,继而一笑,可能刚好这世子是小说主线男配之一吧,还算是没有降智降的太离谱。
崭莉安点了点头,微抬下巴示意他说下去。
明辰从榻上坐了起来,语气低沉,“按理说,秦姨娘的嫁妆无论是金银细软也好,良田铺产也罢,想要帮我补上这么大一笔支出,不太现实。”
毕竟秦姨娘的娘家不过是个五品文官,且不说这是她傍身的东西,正常来说也不愿意拿出这么多。
就算真的愿意拿出这么多,那她那些铺子什么的又不是不需要运作了,怎么可能一瞬间凑出这么多钱?
崭莉安叹了口气,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