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注意养着,等老了,有他好果子吃!
两人穿好衣衫,江黛看着汤池里的肚兜,还有岸上那一片狼藉道:“这些怎么办?”
李綦揽着她的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先把你送回去,我再回头收拾。”
说完这话,他便带着她腾空而起,回到了主院。
江黛真的是累了,上榻之后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见她睡着,李綦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纵身回到汤池旁,将所有的衣物收拾好之后,去了后院一处尚未修葺的荒废院子,打着灯笼,开始搓洗衣衫。
简一在树上看着,不由有些奇怪的朝简五道:“爷为何要自己洗?若是担心在太子府走漏的风声,不若就拿回怡红院去好了。”
简五看着他一脸不解的模样,先是欲言又止,而后长长叹了口气。
简一皱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蠢货两个字?”
简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动动脑子,那些都是郡主的贴身之物,给郡主搓洗,那叫麻烦么?爷乐在其中呢!而且你没看见,爷洗的时候连皂角都没用,只是简单清洗一下,之前的肚兜都快洗烂了,眼下有了个新的,爷怎么会送出去让旁人洗?”
简一恍然大悟:“我学到了!”
简五皱了皱眉:“你又学到了什么?”
简一嘿嘿一笑:“爱媳妇儿,就要给她洗肚兜,然后偷偷藏起来!”
简五:……
◇ 第219章
这一晚,对许多人而言,是个不眠之夜。
几个不眠人之中,李泽是相对坦然的那个,最最坐立难安的,不是担忧江黛会栽赃嫁祸的李恩,而是一直承恩帝。
承恩帝年轻时励精图治,中年时便开始放纵,因为他忽然觉得,若是当帝王过的还不如一个富家子弟逍遥快活,那这帝王当来又有何用?
但要享乐,得确保一件事,那就是大裕太平无恙。
外患不愁,有傅家和佟家在。
内患他只担忧平阳。
平阳原本只是管辖平阳、建宁一带,可随着敌寇从海上入侵,平阳的守护的地方渐渐扩张,如今虽还叫平阳,可事实上,南方沿海一带,已经悉数归平阳所有。
平阳有兵,而江南有钱银,若平阳当真要反,吞下江南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故而承恩帝不敢真的与平阳翻脸,即便给江黛下药,落了那个孩子,甚至让她不能再生育,也只敢悄悄行事。
如今,江黛真的小产了,可老三老四那两个蠢货,逼的太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道出了他赐下的药材有问题!
若真的被宁王他们查出来,有了确凿的证据,江黛再将话传回平阳,平阳王必然恼怒,剩下不多的君臣之情,当年的提拔之恩,怕是要彻底没了。
倘若再打着要接江黛回平阳的旗号,派兵北上,那他面子里子都会丢的一干二净。
最重要的是,大裕必乱。
大裕乱了,他的皇位就不稳,皇位不稳,那他还怎么继续享乐?
再者,他不问朝政多年,再要捡起来,怕也捡不起来了。
承恩帝急的一晚没睡,快要天亮的时候,忍不住派人将左正一接入宫中,与他商议该如何善后。
他看着左正一道:“朕不怕他们知晓,落掉那个孩子是朕的手笔,朕怕……”
身为帝王说怕字,显然有损君威,他便又改口道:“朕担忧的是,他们会有证据!”
左正一沉默了片刻道:“眼下之计,唯有让陛下在宁王府的人,冒险销毁剩余的药材了。”
承恩帝闻言皱了眉:“朕也想过,但朕担心,销毁不成反而又落了一个把柄,届时他们就人证物证俱在了!”
左正一掀了掀眼皮看他:“陛下的意思是……”
承恩帝看着他道:“此事唯有左爱卿去办,朕才最为放心,你神功盖世,必然能来去自如。朕派人打听过了,如今江黛住在太子府,当初她带来的侍卫,有大半都跟了去,她身边仅有的两个下人,也去了。”
“如今她的院子里空无一人,依着爱卿的神功,想必能神不知鬼不觉办成此事。”
左正一闻言沉默了片刻,拱手道:“臣永远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听得这话,承恩帝顿时一阵感动,立刻将他扶了起来,动容道:“你我君臣,永不相负!”
左正一起了身:“事不宜迟,臣现在便去。”
他这般不顾自己安危铤而走险,让承恩帝又是一阵感动,亲自将他送到了大殿外。
左正一出了宫回府,天色已经微亮,他打了哈欠,唤来暗卫,淡淡道:“带几个人去宁王府走一趟,探探深浅,好不容易有这般机会,莫要浪费了。速去速回,莫要留恋。”
暗卫立刻点头应是,转身消失在门外。
一旁下人低声道:“主子似乎没有交代药材一事。”
左正一回身朝床榻走去,冷笑一声道:“昨儿个下午出的事,他快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