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提醒我,你们可以随时处理掉我而已。
云逸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大步向着禁闭室走去。
秦玉瑶看着云逸的背影欲言又止,但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秦老有些心累的道:“今天的课不上了,散了吧!”
秦老临走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那个执法学子。
也许是看到了秦老的眼神,执法学子这时终于害怕了,可惜好像有些晚了。
众学子也纷纷散去。
秦老迈步离开了学院,再次来到了薛府。
薛老狐疑的看着秦老说道:“咦,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你不教课了?”
秦老叹息一声道:“心累啊!”
在一个茶馆坐定,一杯茶过后,不等薛老发问,秦老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你是说,他见到那张疆域图后就性情大变?”
“没错,他还说我们所有人都在骗他,骗他什么?那张疆域图是朝廷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一点点测量出来的难道到他那里就成了假的?”秦老没好气的道。
薛老扶须陷入沉思,“这个云逸行事作风处处透着古怪,好像他对他身边的人时刻处在防备当中。
就是他和他那名誉上的妻子关系也很紧张,甚至不惜离家出走,你说他在防备什么呢?”
秦老陷入沉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他到底在防备谁?”
薛老摇了摇头道:“他这次的异常行为怎么看都像是情绪压抑到极致,然后在某一个点爆发了。那疆域图就是那个点。”
“压抑到极致的情绪爆发?”秦老沉思。
薛老说道:“没错,他一直在提防身边的人,不相信任何人,一段时间还无所谓,但是长期如此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吧?”
秦老点了点头,一个连自己妻子都提防的人还能相信谁呢?
联系到今天云逸的异常,果然更像是一种发泄。
情绪压抑到极致的发泄。
“现在他的异常举动有了解释,但是他口中说的我们都是在骗他,这又是怎么回事?”秦老再次问道。
薛老想了想道:“能够影响人情绪,并且如此深刻的好像只有感情,难道是云逸家庭的原因?
他的父母或者其他什么人一直在对他说谎,比方说疆域的大小或者其他关于疆域方面的问题?”
秦老皱眉不语。
这时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囡囡听话,爹爹去去就回来了,京都不远,出了陵城转个弯就到了。”
“爹爹不准骗我。”小女孩天真的看着那男子。
“当然,爹爹怎么会骗你,爹爹说话算话!天黑就回来了。”那男人眼眶有些泛红的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小女孩。
小女孩放开了手,那男人强忍着泪水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老和薛老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语,都是为了生活。
这一去天高路远,能不能回来真的很难说。
“唉——,也许真的是如此吧!”秦老长叹一声。
薛老兴致也低落了下来,只是直愣愣的看着那个叫做囡囡的女孩站在那里依依不舍的看着远去的父亲。
这天夜里下了一夜的雨。
秋雨绵绵却寒冷彻骨。
云逸心情激荡之下在冰冷的禁闭室吹了一夜的寒风,第二天终于病倒了。
还是送饭的学子发现了不妥才通知了秦老。
等到秦老过来的时候云逸额头滚烫的能煎鸡蛋了。
跟着秦老过来的秦玉瑶看着说胡话的云逸,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