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舟 第20章 会面

雪夜，寄风亭中，两个男子一站一坐，坐下的男子正在品茶，百无聊赖在等着什么。

白暮和聂陵很快就赶到了，好在两个人轻功还不错，但是两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了不少雪。

“两位，来得有些迟呢……”齐翳慢慢品茶，看着面前狼狈不堪的两人，身后的男子将两杯茶水递了过去。

聂陵接过茶，尴尬地说：“忘带伞了。”

“哦？”齐翳一笑。“怎么，御谏使还会犯这种小错误呐。”

“御谏使也是凡人。”白暮看向齐翳身后的那人。“敢问齐大人，这位是……”

“可以信任的人。”齐翳解释：“六扇门的捕快，韦尚，字遥归。”

白暮品了口茶，语气沉稳：“我本以为，齐大人那么落魄地入都，盟友难求呢。”

齐翳则是清淡笑笑：“白御谏使此言差矣，齐某是狼狈不堪进了寰都城，可是齐某现在混得好好的也是个六扇门捕头。

并且所谓的盟友，何止韦尚一人，两位，不也是齐某的盟友吗？”

聂陵看出白暮的微表情不对，开口说道：“齐大人日后如何，我二人管不着，只希望齐大人别早早出局才是，我二人可不想因为齐大人，也被拉下水。”

“那是自然。”齐翳语气沉稳。

白暮开始说正事：“齐大人找我们，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齐翳示意韦尚将东西拿出来，羽毛递给了白暮，同时将一只利箭递给了聂陵：“两位是御谏使，自然最应该认得此物。”

白暮看了看箭羽，聂陵则是上下打量着这箭矢，两人相视一看，表情都是僵硬的。

“这是从何而来……”白暮扭头与齐翳对视。

“这牙狼，我确实抓到了一只，不过他自尽了。”齐翳解释：“七十二牙狼与你们一百零八御谏使，可是死敌呢。”

烟沙部落与大离王朝之间本就是势同水火，双方都有各自的密探部门在运作，为了针对烟沙七十二牙狼，才成立了一百零八御谏使。在数目上达到一个钳制的效果。

御谏使之间确实是互有差距，但是牙狼之间的差距微乎其微，几乎都是御谏使的中高层水准。

自北伐、西征结束这些年里，牙狼渗透到大离，大离境内自然也需要做出相对应的措施，御谏使便在大离境内对抗牙狼。

近些年来互有死伤。

白暮：“抓到牙狼，齐大人也算是立功了。不知齐大人寻我，是因为什么。”

齐翳冲韦尚一个眼神，韦尚将卷宗递过去。

齐翳：“这卷宗是上有提到，七十二牙狼的主子要来寰都，看上面的内容，应该是头狼要在寰都召集大离境内的所有牙狼，连带着寰都城内的烟沙暗探，似乎要在寰都搞大动作。”

七十二牙狼的头狼，第七十三匹狼要来了。

齐翳端起茶杯打量：“寰都最近可不是很太平呐，黎王要回京了，太师崔震也已经打赢了夷族，不日就要回来，并且这些日子，还有四凶之事……”

白暮闭上双目良久。

白暮：“太后的意思是什么？”

齐翳：“不知道，太后只是让我告诉你，早做打算。”

黎王当年就是被太后赶出寰都的，现在回寰都，明显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因为寰都或多或少已经被瓜分得差不多了，他回来，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呢。

太师崔震与太后之间也是死对头，两个人各持一派，双方也是明争暗斗。若是太师回京，届时一定与太后要迎来一战。

至于四凶……

“白大人应该也想到了吧？”齐翳突然问到。

“想到什么？”白暮起身。“这茶不错，就此别过。”

“白大人慢走！”齐翳也起身相迎。

目送白暮二人离开之后，齐翳和韦尚聊天。

齐翳：“你说，他会怎么办呢？”

韦尚：“属下不知。”

齐翳饮了口茶：“我也不知，不过我很好奇，御谏使和牙狼，究竟哪一方先死绝。”

韦尚：“御谏使的赢面更大一些。”

齐翳笑笑：“说不定呢。”

……

“齐翳的话是在说……四凶是太后放出来的？”聂陵问道。

白暮点了点头。

聂陵不解：“何以见得？”

白暮：“太师、黎王与太后都有矛盾，太后自然是有所防备的。

四凶不同，太后并不担心当年四凶在寰都城闹事，也不担心如今四凶出逃。以太后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

聂陵补充：“因为对于已经完全掌握的东西，根本犯不着再作防备……”

白暮抬头看了看雪，叹了口气：“有脏活儿要处理，太后需要人手。”

聂陵想了想：“为了和太师对抗是吗？”

太后是王氏家族出身，王氏家族是当今寰都的七族之首，最大势力。太后这一辈，除了她之外，她的兄长王铸，是先前黄相的门生，如今成为了丞相。

两个人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