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七微微皱眉,为什么刚刚其他人即便是外国人却依旧说着流利的中文,到了这位却不一样?
这位应该是本次副本中的重要NPC。
众人不明所以,把目光投向这位后面的几个人,想要让他们翻译一下,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众人随意转了转眼珠。
像是一个个灵动的娃娃……
另一道声线传来,和领头人说的同一种语言,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
领头人的声音泛着寒意让人脊背发凉,而另一道就像是无声的春风,缓缓抚平狂跳的心。
当然如果程三七听不懂内容的话,也会这么认为。
商止:“Und wenn nicht? Werden sie uns t?ten?”
(如果不呢?你会杀了我们吗?)
领头人显然没想到这群毛头小子会问出这种话题,他狠狠皱眉,深凹的眼眶缓缓爬满皱纹,眉骨凸起的肉狠狠往下挪动。
嗓音增添了几分气恼:“Das ist vorschrift!”
(这是规定!)
商止不再回话,而是对着陈嘉诚解释:“他说的是德文,你之前看的电影也是德国背景?”
陈嘉诚:“奥奥,可能是,那他说了什么?”
商止走到一个研究员面前,原本抄在口袋里的双手缓缓举起与肩同宽,“他说让我们消毒,我问了一句不消会死吗?”
陈嘉诚:……
程三七很配合走到另一名研究员面前,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好奇询问:“会吗?”
商止望向程三七,似乎有点奇怪,她明明能够听懂德语的。
“没有人死在实验室里。”
商止一字一句道,期间还配合了研究员转身。
程三七微微挑眉,哦么,计划好像没成功,这人似乎已经确定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消毒水的气味很淡,却像是一层薄薄的雾笼罩了两人,白色与白色的叠加,让整个空间急剧缩小。
程三七鼻尖微动,消毒水中含掺杂了别的东西,很少,却异常明显……
像是上个副本存在过的——盐。
消毒水在大部分情况下都是稳定的,况且这里是一个大型实验室,正规且出名,不应该犯这样的小错误。
消毒完成,程三七望向商止,后者随意整理着衣服,仿佛已经完全适应了环境,他嘴边的笑意不减半分,:“程研究员这么看我做什么?是终于想起来我这个故人了吗?”
程三七对着他发了个大大的白眼。
两人消毒之后被逮到了其他研究员的后面,剩下的人陆续接受消毒,陈嘉诚也察觉到一点不对。
他是第三个进行消毒的,完成之后走到商止面前靠近小声说:“商大佬,我发现这些消毒水中似乎混合了其他东西。”
商止缓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就像是世界知名学者般优雅娴熟。
“是盐,不过还不能确定它的作用。”
三人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其他人已经完成消毒了。
领头人不再说话,而是由旁边的研究员嘱咐一些注意事项。
“你们这一路舟车劳顿,今天晚上就回研究员宿舍好好休息吧。”
几人沿着刚才其他研究员来的路线往回走。
越往里走整个实验室的格局就越清晰,螺旋上升的一层层楼房逐渐缩小,就像是刺向天空的一把剑,泛着瓷白色的光泽。
信研究员宿舍安排在二楼,几人乘坐一个全玻璃电梯上去,每人一间房,研究员贴心准备了房卡。
“在各位休息之前我还是要再强调一下,霍尔金实验室十一点之后禁止出门,但今天实验室有一个重要电话,需要你们接听一下,你们可以先商量一下谁来接,电话安置在一楼的西北角上。”
研究员说完这些话又用眼神示意二楼的公共休息区,大概意思就是确定下来人,才能回去休息。
但只是眼神示意,随后陆陆续续离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动作,仿佛是确信他们会选出来一个人。
赵渊:“怎么办,我们怎么选?”
冀先凌:“玩的游戏多了,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环节,喏,我这里有一把火柴,抽到最短的人今天就接电话吧。”
他往前一抛,一个火柴盒从手上脱落,商止顺势接过,食指和大拇指拿住打了一个旋,随后稳稳落入掌心。
“最短的容易作弊,不如我们来玩个其他的。”
周正阳突然开口打断几人的动作。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扑克,随后走到休息区的环绕沙发上坐下,把扑克拆开,用食指一抹均匀的分散在透明桌子上。
“这是一副牌,现在我拿掉joker,剩下的牌部分红黑从大到小最大为黑桃K,最小为红桃A,方块第二,梅花第三,谁抽的小,谁就是接线员,怎么样?”
陈嘉诚点点头,这个看起来规则更多,应该更加靠谱。
商止把原来的火柴盒往手里一收,紧接着火柴盒消失不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