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起找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做驸马,又觉得苏靖远靠谱很多。
至少他长得美、脾气好,她和他在一起很舒服,身心都舒服。。。
云朝容瞄一眼皇上和云沧澜的表情,小声道:
“其实吧,人是有很多方面的,每个人都有优缺点,我们不能光看表面的缺点,就错过了人家的优点是不是……”
皇上打断她绕来绕去的话术:“别绕了,直接说!”
“苏靖远就挺好的。”云朝容脱口而出。
皇上和云沧澜同时激动开口。
“谁?”
“不行!”
皇上在脑海中搜寻,根本找不到这么一号人。
云沧澜不悦:“誉国公府的二公子,他长年旧疾缠身,一无所树,如何配得你?”
云朝容反驳:“全京城他长得最入我眼,身子也渐渐调养好了,怎么就不行?还有,之前我给父皇那十万两银票还是他捐的!”
云沧澜听到最后一句,略有惊讶,但还是不松口:
“京中好男儿不少,好相貌且有建树的不止一个,容儿自然要挑佼佼者。”
云朝容:“那你说,谁是佼佼者?”
云沧澜真的开始思索对比起来。
皇上先想到了一个人:
“要朕说,谢楠竹就是佼佼者。”
…………
宫宴结束后。
散去的宾客三三两两相邀下一场。
谢楠竹避开了同僚的邀请,独自往宫门附近一处僻静的池塘而去。
这池塘是他和云静珊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也是之后每次相见的地方。
今日他进宫,她一定会在那等他。
寒夜里的月光又冷又清,照在池水面上,如结了一层浮冰。
池塘边站着一对主仆,其中少女略施粉黛,面容清雅。
她穿着素色的衣裙,头上只有一根紫檀发簪,与这宫中富贵格格不入。
这也是为什么谢楠竹认为她与众不同。世上女子皆爱浮华虚荣,只有珊儿清高出尘。
“珊儿。”谢楠竹开口。
云静珊回头,站在池塘边对他绽出苦涩的笑容:
“楠竹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云静珊也看见了谢楠竹。
时隔一年不见,他眉眼愈加坚毅却也更加冷淡,月色下,甚至透出一分阴郁。
她往谢楠竹的方向走来,才刚走两步,就脚下趔趄,几欲摔倒。
谢楠竹冲上去,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云静珊。
云静珊靠上坚实的胸膛,仰起头,泪眼婆娑,柔弱惹人怜。
“主子,您的脚伤还未好全,怎能走得这样急?”碧荷这才走上来提醒。
“脚伤?”谢楠竹沉声,“怎么受伤了?”
云静珊低头,拿着帕子擦眼泪:“无事,小伤罢了。”
“怎么是小伤?”碧荷急了,“谢将军,我家主子几个月前被荣阳公主伤了脚,休养了几个月,才勉强能站起来走路。”
云静珊轻斥:“碧荷!不得胡言。”
“怎是胡言?将军若不信,可去问问别人,此事众人皆知。我家主子受了委屈,却无人主持公道,连郡主之位都被皇上下旨夺了。”
碧荷这段时间在宫中过的难,比云静珊还想出宫,急得把什么都说了。
“宫中捧高踩低,我家主子性子好,连一些奴才都敢欺我们。主子日日垂泪,就等着将军回来。”
谢楠竹脸色越来越难看:“本就知道荣阳公主骄纵不懂事,以往便欺负你,如今行事却更加恶毒。”
以前见面时,他就听说了云朝容常在细处为难云静珊。
那女人在自己面前装出恬静乖巧的性子,背地竟是蛇蝎心肠。
“碧荷别说了!楠竹哥哥才刚回京,同他说这些烦心事做什么?”云静珊擦干了泪,强挤出笑容,“楠竹哥哥不必担心我,你如今得圣上青睐,前途大好,莫要因为我惹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