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过苏靖远背上的疤痕,白玉般的肌肤上,交错着鞭子抽打的痕迹。
看着便知当时下手有多重。
云朝容想到这样好的人,小时候被虐待吃过那么多苦,她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她也从苏靖远那听说了,苏老夫人不是他的生母。
云朝容倒是不意外,否则也说不通,哪有亲生母亲对两个儿子差别那么大的?
“都过去了。”苏靖远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他伸手揉散云朝容拧起的眉心:“容儿心疼我就够了。”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不曾得到亲人的关爱,不再强求。
现在怀里有个娇娇软软的妻,心疼他的过去。
他已经觉得很幸福。
“阿靖,你以前想过找你的生母吗?”她问完,顿了一下,“你要是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想过。”苏靖远坐起身,让云朝容坐在自己怀里,“容儿关心我,我高兴。”
他拿起她柔嫩的手在嘴边细细亲吻,一边说关于自己的身世。
对于自己的身世,他查到的信息有限。
从秦嬷嬷那里,他得知多年前老国公在外面养了个来路不明的外室,还想将外室抬进府中做妾。
老夫人知道后,私下打听到了外室的宅子,当面去找那外室。
见到那个外室后,正巧老国公也来了。
老夫人和老国公大吵一架。老夫人似乎从外室那抓住了什么把柄,不肯让外室进府。
老国公没将外室纳进门,却把还在襁褓之中的苏靖远带回府,要记在老夫人名下做嫡子。
老夫人拒绝,但老国公发了怒,说要休妻。
老夫人因娘家没落,无法反抗老国公的决定,只好接受了苏靖远记在名下。
老国公与老夫人从此关系恶化,后来那外室没两年就死了,老国公也没再踏入过老夫人的院子。
“所以苏老夫人那般恨你?”云朝容摸清了些缘由,“那你查清了你生母是谁吗?”
“没有。”苏靖远摇头。
他问过苏老夫人,后者什么都不说,他现在已经放下这个念头了。
本来他对生母也并无感情,只是想,若是知道她身份,可以为她立块牌位,上一炷香。
“现在我有了容儿在身边,有了家,不再执着以往了。”
苏靖远埋首在云朝容颈肩,轻嗅她身上的淡香。
大手像剥鸡蛋壳一样剥开云朝容肩上的布料,高挺的鼻梁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大狗狗。
云朝容反手摸摸他的头:
“要是我再早点遇见你就好了,还可以帮你疗伤的。”
“容儿现在也可以帮我疗伤。”
云朝容转身,伸手摸他背上的疤:“都好了啊。”
“不是那里,是这里的伤。”苏靖远牵着她的手往心口上贴。
“怎么疗伤?”
苏靖远翻转身子,眸中墨色涌动。
他把她压在熊皮毯上,托起她的腰,手掌连着声音都发烫:
“与妖君双修,便可助小生痊愈。”
云朝容:?!你又来演!
她闭眼,把两只脚蹬在他挺阔的双肩上。
得了,今晚别想早睡了。
次日,苏靖远精神奕奕。
不但起得比平常早,还去青玉院练了套少时学过的剑法。
练完后,出了一身汗。
司集递上擦汗的巾子:
“驸马爷,您身子真比以前大好了,今日看着容光焕发。”
苏靖远心情显然很好,嘴角都是微翘的。
“你去厨房看看,给公主的早膳可做好了?”
“是。”司集麻溜地去了。
苏靖远拿着巾子,去耳房擦洗了一下,换了干爽的衣服回瑶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