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少年们就开始了他们的基本功练习,柳木棒的敲击声在院子中回荡,节奏明快而有力。
杨老站在一旁,目光如炬,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少年的表现。“不错,不错!”他点头夸赞道:“你们的进步很快,看来这段时间确实下了苦功。”
他话音刚落,一个少年从练习队伍里窜了出来,正是周晓宇。他兴奋地跑到杨老面前。“杨老,您看我进步是不是最快?”他手掌摊开,一副求表扬的样子,却能看见他手掌上全是磨破的水泡和老茧,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结了痂。
杨老看着周晓宇那双满是伤痕的手,心中不禁一阵感慨,拍了拍周晓宇的肩膀说道:“好孩子。”
“杨老,您知道我们为什么进步得这么快吗?”周晓宇神秘兮兮地问道。
杨老面带笑容示意他说下去。
“全靠小菀月!”周晓宇眼睛一亮,兴奋地解释道:“她真的太厉害了!虽然是个女孩子,但她做的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好,更用心!每次我们练习的时候,都是她在旁边默默地记录,帮我们改进!”
周晓宇顿了顿,才继续道:“杨爷爷,我很笨的,您看我既没有夏星博、岑卓文他们那么聪明,也没有林峻那么努力,玩命的练这个,如果没后小菀月在背后教我,我肯定跟不上大家的进度!”
杨老听了周晓宇的话,目光不禁转向了静静站在一旁的杨菀月,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眼底却闪烁着执拗的光芒。他叹了口气对周晓宇道:“小朋友,你肯定不是来跟老头子我说这个的,说吧,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没等周晓宇回答,杨菀月就先走到杨老面前,语气坚定地说:“爷爷,我也想打铁花,我要和他们一起上场。”
杨老一听,眉头立刻紧锁起来,他沉声道:“菀月,打铁花传男不传女,这是老祖宗的规矩。再说万一女儿家烫伤了,损了容貌,该如何是好?”
杨菀月早料到爷爷会这么说,她立即辩解:“爷爷,现在时代不同了,男女平等,我也可以的。而且确山打铁花是您一辈子的心血,您真的想看到它失传吗?”
杨老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对孙女儿的爱:“菀月,爷爷知道你很好,也知道你很有天赋,但打铁花确实是一项危险而辛苦的技艺。爷爷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就把你拉入行。你是爷爷的心头宝,爷爷希望你能过得平安快乐。”
杨菀月听了爷爷的话,眼眶不禁湿润了,她抱住杨老,哽咽着说:“爷爷,您不明白,确山没有人比您更爱打铁花,也没有人比我更爱您。”
杨老轻轻拍了拍孙女的背,眼中满是慈爱:“你一直都是爷爷的骄傲。”
众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队伍里的夏星博悄悄擦了擦眼角,被岑卓文发现了,“你哭了?”他小声问道。
“这么关心我?”夏星博眼睛湿润润的向岑卓文递了个眼色,岑卓文顺着他看过去,发现周晓宇已经在抽泣了,他一边哭,一边还用手背不停地抹,但眼泪鼻涕似乎跟他作对似的,越抹越多,最后连鼻子都哭红了,看上去就像个滑稽的小丑。
队友们都被他这“壮观”的哭相给逗乐了,言伟甚至忍不住笑出声来。离的最近的林子轩和陈熙也是哭笑不得,他们一人安慰周晓宇,一人接过林峻递来的纸巾,给他摁鼻涕,跟带孩子似的。
大家心照不宣的是,杨菀月已经和他们约定好,是一定会上台表演打铁花的。
又一天的辛苦的训练结束后,夏星博和岑卓文终于迎来了难得的休息时间。他们躺在屋顶上,望着满天繁星,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夏星博目光远眺,打破了夜的寂静:“咱们这么拼命,到时候真的能成吗?”他像是在问岑卓文,又像是在问自己。
“这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岑卓文疑惑道,在他心里夏星博一直是一个才华横溢、充满热情,敢于挑战的人。他转头看夏星博:“那天,你为什么偷偷擦眼泪?”
“你怎么还提这事。”夏星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过他脑海里还是回忆起那天的场景。
“其实,那天我想到了我的家人。他们和杨菀月的爷爷一样,虽然深爱着我,但对娱乐圈存在很大的偏见,并不支持我走这条路。”
岑卓文听后,皱了皱眉:“什么样的偏见?”
夏星博的眼神有些放空,声音略显低沉:“我家很传统,每当我提到想成为艺人,他们总是忧心忡忡。他们告诉我,如果只是舞蹈老师或普通的舞蹈表演者,他们会全力支持。但明星这个职业,他们觉得风险太大,我入行的时候才16岁,他们担心我年轻气盛,容易在名利场中迷失自我。他们希望我能选择更稳妥、更传统的道路,所以每次聊起这个话题,总是不欢而散。”
岑卓文松了口气,调侃道:“那还好,至少他们不是怕你跟什么老男人搂搂抱抱。”
“别这么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夏星博声音有些急切。
岑卓文有点好笑,怎么这个人提起别人比自己还激动:“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