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金光将浓稠的夜色撕开,世界瞬间被耀眼的亮光覆盖。
夏阳是被这光芒晃了一下眼睛,她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
掀开被子,她的右腿被固定了起来,左腿被包扎了起来。
活动的时候还是有刺痛感。
“小姐您醒啦,感觉还好吗?”玛丽从外面推进来一个轮椅。乌鸦咕咕站在轮椅的把手上。
“没关系,我很好。”
“少公爵说让您在府里好好养伤,想出去转转的话,就让我们推您出去。”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夏阳将拼命挣扎的“咕咕”抓了过来。
“还说呢,小姐流了好多血,我们都要吓死了,幸好二王子殿下救了您。”
夏阳看着这家伙不老实,直接在它的尾巴上薅了一把:“哇哇哇,坏女人,你自己痛就算了,干嘛拔我尾巴的毛?”
“有痛同当。”
“你不是人!”它挣扎了半天,才终于飞出了这个恐怖的怀抱。
“二王子殿下呢?”夏阳嫌弃的用手帕擦了擦手。
“昨日送小姐回来就走了。”
夏阳想不明白,这个二王子到底想做什么,他为什么会救她呢?
而且帝国的继承人不是通过传承才能有魔力吗?更重要的是二王子并不是继承人。
从昨日他轻轻松松的就解决掉那魔法师和杀手们来看,他的魔力十分强大,他的秘密还真多。
“玛丽,你知道有关二王子的事情吗?”
玛丽一边帮夏阳梳理头发,一边说着听来的八卦:“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女仆们闲来无事聊八卦听来的。我们的国王陛下有很多子嗣,二王子其实是最可怜的,她母亲去世的很早,王子因为自己的发色受到了很多歧视和谩骂。”
夏阳疑惑的问:“发色?皇室的人不都是黑发吗?二王子也是啊。”
“二殿下或许是遗传了母亲,是金发。据说只有龙族的人才是金发,龙族在五国是禁忌,因此二皇子被视为不祥之人。为了不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下生活,他把自己的头发染黑了。”
“居然还有这种事。”夏阳有点唏嘘。
“不止呢,听说在两年前,大殿下和二殿下外出狩猎的时候,一同误入了魔法师设下捕捉魔物的魔法阵,大家把大王子殿下救出来之后,魔法阵的威力实在太大,骑士们没法进入了,大家都以为二殿下必然活不成了,连国王都放弃他了,可居然奇迹般的自己从里面爬了出来。那一身伤啊,足足养了一整年,听他们说可吓人了,骨头都被磨出来了。”
“看来,即使是王子也过得很艰难呢。”所以才想要和她联姻吗?想要拉拢罗素?
“小姐昨天也真是的,对着恩人居然说出那种话。”
玛丽用干净的帕子帮她擦了擦手,将牛奶递了过来。
夏阳满脑子问号:“我做了什么?”
她不是在被救之后就晕倒了吗?
“您嚷嚷着要用枪打死殿下呢,幸好而殿下温柔大度,不然小姐您可要以侮辱皇室的罪名被捕入狱了。”
夏阳听着玛丽说的话,自己丝毫没有这段记忆。
她沉默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转移了话题:“对了,拉尔夫哥哥呢?”
“少公爵去接待沃利斯公爵了。小姐终于解除婚约了,我还为此担忧了好久,幸好现在全部解决了。”
“是啊,幸好。”
“听说沃利斯公爵女儿死了之后十分颓废,看来他需要似乎很久才能振作起来呢。”
夏阳没说话。
夏阳对于和她无关的人,生死什么的她毫无感觉,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没有通过神明实习试炼的原因。
那时候,她听到身为太阳神的祖父是那么说的:“甜筒的父亲,本就是个十分漠视生命的人,在他看来,这个世道本就是强者生存,那些渺小的生命,即使逝去,对他也起不到半点影响。
要不是甜筒受了母亲的影响,她恐怕这辈子都对陌生的平凡人族提不起一点善心,她愿意那么去做,完全是因为母亲告诉她的,身为骑士的正义感。
虽然,强者保护弱者思想还是让她稍微温和了些,可是骨子里对于人族的漠视依旧存在。
若是作为预备神明,显然她缺少了悲悯这种情绪,她需要一番历练。”
“小姐想出去透透气吗?我推您过去。”
“也好。”
夏阳点点头,她也需要思考为什么她明明没有记忆,玛丽却说她做了荒唐的举动?
难道,原主还在这副身体里?可她为什么一点感知都没有?一体双魂的话,她不至于毫无察觉。
“听说你是被小姐从那种地方救出来的?”
“靠着这张脸攀上了小姐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真是恶心的家伙,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
“就凭你还想做管家啊, 你这个晦气的家伙!”
“你还敢瞪我,你再瞪!”
“你猜猜我现在把你杀了,小姐会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