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魏泽鸣可谓是把夹着尾巴做人做到了极致。
前段时间关于他小妾偷人的事情被传的满城风雨,本就因荒宅一事败坏的名声更加的雪上加霜。
家族中支持他的长老对他也颇有微词,而他自己更是没脸见到外人,于是很长时间他都躲在府中,城里的公务也是不问无闻。
他心里恨啊,既恨偷腥的小妾,又恨戏弄他的李天一,他总感觉自己的这些倒霉事情都是因为碰到了李天一,只要那个少年参与的事情,自己最终都会沦为笑料。
为了泄愤,他先是命人把他的小妾和其情夫一起沉了江,接着逼死了俩人的父母。
过了几天,心中羞怒不减的他又命人将小妾所生的孩子卖到了其他州给人做奴婢。毕竟是自己养育大的女儿,他倒也并未痛下杀手。
做完这一切的魏泽鸣心中稍宽,不过每当他听到底下人偷偷谈论李天一的时候,恨意就无可抑制的增长。
但一想到李天一那可怕的背景,他就犹如被人泼了一桶冰水,寒意传遍全身。
秋末冬初的这一天,魏泽鸣在这段时间里第一次走出了城正府邸,他也终于等到了报复李天一的机会。
“李天一呢,叫他出来!我魏家请他去府中做客。”
“城正大人啊,什么事还让您亲自来一趟。小天…小天他不在,等他回来小的就叫他自己去魏府,不用您亲自来接。”
郝老头儿点头哈腰的站在魏泽鸣身前,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魏泽鸣不同以往的跋扈样子,他总觉得怕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接尼玛接,郝老头儿别仗着自己年纪大就跟我打马虎眼,在不在不是你说了算的!给我搜,呵呵,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李**师给我带回去!”
魏泽鸣狠狠的推了一把面前的老人,也不管踉踉跄跄的向后倒去的郝志国,招呼着手下就要往里冲。
坐在酒馆里吃喝的客人被眼前的一幕吓的躲在一边。本是热闹的场间只剩下抱住郝老头的聂清浅二人。
“住手!魏!泽!鸣!”
就在这时,大喝声从庭院处传来,一手握长刀的挺拔少年飞身跃到酒馆正中,英俊的脸庞怒瞪着场中众人,不怒自威的气势下使得城正府邸的下人连连后退,无一人再敢上前。
“快看,是小法师哎!”
“天一法师果然俊俏啊,我要有他一半帅气该有多好。”
“切,别做梦了,就你的长相给小法师提鞋都不配!你顶多也就和魏泽鸣那个绿王八比一比,哈哈哈。”
“你们懂个屁,小法师最吸引人的还是那气质和神奇的术法,我要是有小法师一成的本事也不会到现在还一事无成,哎,小法师怎么不拿罗盘,改拿刀了?”
同样被李天一吓到后退的魏泽鸣,在听到酒馆中众人的议论声后,心中嫉恨交加,他上前两步看着李天一冷笑出声。
“李**师,我魏家可是被你骗的好苦啊,呵呵。走吧,长老们可是等候你许久了!在这红脂城凭你还想拿刀杀了本官不成?”
本是愤怒的李天一在看到魏泽鸣阴阳怪气的样子和听到言语中的讥讽后,不由心里一紧。
“难道魏家知道了些什么?不应该啊,他们如何知道隐地的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天一心里思量着问题所在,一边应付着眼前的魏泽鸣。
他先是让聂清浅去找陈千铭坐镇客栈,即使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作为城主义子的陈泽鸣应可确保郝老头和聂清浅的安全。
“走吧,城正大人。你魏家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李天一也不换衣服,将长刀别在腰间就和魏泽鸣去往魏家祖宅。
红脂城内城某座巍峨的府邸中,一个少年在众人环伺的情况下,坦然自由的喝着手里的茶。
坐在上首的老人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满脸得意的魏泽鸣,不由摇头叹息。
“此子小小年纪就如此镇定,一言一语沉稳有度,坐在那里就像是一柄不出鞘的宝剑,真是少年英才啊。我魏家…哎,我魏家也只有太平一人能撑起大梁啊。”大长老默默的想着。
“李天一,别以为你随意糊弄几句就能脱身!我是应该叫你李天一呢还是叫你七戒呢?哈哈哈…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已被寒山寺除名了!”
魏泽鸣看着悠闲喝茶的李天一怒火中烧道。
他觉得这少年的伪装已被拆穿,接下来不是应该跪地求饶,涕泪横流的任他魏家发落吗?凭什么还能这样潇洒和镇定?!
“哦,我怎么不知道城正大人说的事情?再说我寒山寺的事,何时轮到区区一个魏家指手画脚了?城正大人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什!么!东!西!”
“你…你…你这是找死!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苟家通缉了吧?哼,现在你只有把身上的功法和阵法交给我魏家,并下跪求我们,方才有一条活路!”
魏家长老们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魏泽鸣被李天一言语羞辱。一个家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蠢货当然也有蠢货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