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时结束,教授们走了。虞老师没走。她总结道:“今天的课,大家表现很好,课堂活跃,特别是乔安同学回答问题很踊跃”
说到这里,虞老师突然停住了。她注意到一向活跃的江潮一直伏在桌子上,生怕被人发现似的,走过去问道:“江潮,你今天怎么啦,失恋了?一点也不活跃。”
我肚子不舒服。"江潮用手捂着肚子,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去医务室看看!”说罢,她返回讲台,说:“好,这节课就上到这儿,谢谢大家的配合,下课。”
上午还有一节课,有人去教室外休息,有人坐在教室闲聊。乔安朝江潮吐了一下舌头,冲出教室,追上虞老师,虞老师说:“去办公室说吧。”
江潮坐在那儿没动。这时,汪雨晴过来关切地问:"你病了?”
江潮摇摇头。
“啊?你装病?”
江潮再摇了摇头。
“我陪你去医务室吧。”汪雨晴有些着急。
许多人回过头来,看着这一幕。班上谁喜欢谁,是无法瞒住的。汪雨晴这样子,就等于公布她与江潮的关系不一般。
班长欧阳文过来,劝道:“要不,我陪你去。”
沈念起哄道:“让江师母陪着去比较好,你横插一杠子干嘛?”
教室里响起一片笑声。
汪雨晴白了沈念一眼:“撕破你的狗嘴。”
江潮对欧阳文摇摇头:“没问题,休息一会就好。”
汪雨晴说道:“还是及时吃点药吧。”
江潮站起来,做了几个扩身运动:“只是刚才有点痛,现在好了。”
秦月回头看了一眼,立即收回目光。她有点讨厌汪雨晴,至于为什么,她说不清楚。
一般来说,大一时,大家还能和睦相处,大二就开始分野,搞起了团团伙伙。秦月是个特例,她似乎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
这时,上课时间到了,大家又回了自己的座位。
过了十分钟,乔安回来了,一脸喜色,轻声道:“虞老师答应了。”
江潮翘起大拇指,说:“祝贺。”
这节课是儿科的淡若坤教授讲授小)儿感冒的辨证施治。淡若坤外号谈神医。他上班时,除了上厕所可以休息几分钟外,其他时间就是看不完的病。
他每个月只来上一节课,讲话的速度很快,不管你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他不管,总是一路滔滔。
每教完一小段就提问,没有人能答得出。因为大家还不及消化。这班上,大概只有江潮能跟上他的节奏,敢回答他的提问。
所以,课堂就成了郝教授和江潮的对口戏。
这就让成绩好的同学,比如秦月、欧阳文也有深深的挫折感。至于其他同学,有的人就很讨厌这个老头。干脆看课外书。你尽管放心,淡神仙是不会管你的。
按他的话就是,你十八岁才来学中医,已经迟了。迟了你还不努力,出去不误病人就不错了。
大家觉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才下课。
”你真的好些了?”汪雨晴又跑过来。
乔安直想笑,说道:“你希望他一直病下去?”
汪雨晴对乔安道:“讨厌!”
江潮知道,以汪雨晴的性格,总喜欢弄得尽人皆知似的一一她与江潮关系非同一般。加上女生在这一块非常敏感,爱挑是非,弄个以假乱真。江潮可不想陷入这些子虚乌有的绯色新闻中去。
乔安并不计较汪雨晴的态度,对江潮说道:“走,叫几个哥们上馆子去。”
乔安这句,并不是对汪雨晴说的。
汪雨晴可怜巴巴地望了一眼乔安。乔安看好像没看到,拉起江潮就走。汪雨晴“哼”了一声,跺了一脚,走了。
下午没课,江潮又到了郝教授工作室。郝教授正在给一个病人诊病。大约十分钟,病人拿起处方走了。
郝教授看上去脸色不好,感叹道:“许丽的病恐怕难以见效。”
江潮是第二次听到郝教授这样感叹了,便说:“扎针不起作用?”
郝教授点头道:“她之前已经习惯性流产两次。”
江潮突然想起他爷爷也给别人治过流产,便说:“我好像记得我爷爷会扎四十九的全满贯,也是治流产的。”
郝教授并不觉得奇怪,说道:“四十九针,万一失败,就是人工授精,做试管婴儿都没机会了。”
江潮一时无语。
半响,他嘿嘿一笑,不知道是劝自己还是劝郝教授:“哦,那也没办法,您已经尽力了。”
郝教授双手抱胸,久久不语,好一会儿才说道:“这种病要是能攻下来,很有典型意义。因为现在不孕不育,怀不小孩子的女性不少啊。”
“是什么原因呢?以前的女性生十个八个,好像一点也不吃力。”江潮不是不懂,而是希望从师父这儿听到更多的分析。
“原因很复杂,跟饮食有关,跟婚前性关系紊乱也有关。比如现在的食物,都是化肥催熟的,激素含量多,让小孩性成熟过早,前天,妇产科就做了一例手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