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幢非常气派的别墅。车子停在一栋独门独院前。围墙上的灯,发出粉白色光辉。
所有的人都按江潮的要求,站在门口地无声的迎接。在司机的引导下,江潮进了客厅坐下。
他可以感知客厅的一切。包括客厅很大,但并不空旷,里面有各式各样的昂贵的家俱,透出厚重的气息。
江潮坐在一条木沙发上。对面坐着就是病人一一张氏集团的前董事长,七十来岁的张石亭,他被顽固性皮肤病折磨了将近三十年。
周围的沙发上,坐着张石亭的太太,张石亭的儿子张允中,张允中的夫人,张允中的女儿张雅静,还有万峰。
茶几上摆着茶水果品。没有人叫江潮喝茶。
此时,只有江潮与张石亭可以说话。
除了万峰,所有的人都觉得江潮太年轻了。
不过,他沉稳的气质,还是减少了他们一部分担忧。
江潮也没有要张石亭介绍病情。他感觉到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老者。毕竟老人身上会发出某种不可描述的气味,这是人体器官衰退的标志。
"您把左手伸出来。”
张石亭伸出左手。
江潮立刻感到了他的下脉凝迟,起搏不畅。
“您再把右手伸出来。”
江潮感觉,右手的症状与左手完全一样。
在他闭目静听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不吱声。
生怕打扰到他的听诊。
上弦有力,下弦沉塞。病在下肢,吕主任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江潮边想。但吕主任确实没有给老者治好。
江潮说:“您只是小腿瘙痒,其他地方都好,是吗?”
张石亭觉得江潮判断准确。在这一点上,比吕一方强。吕一方开口第一句话就问哪里不舒服?
“您这瘙痒症。应该中年时就有,开始只是轻微症状,年过四十才不断加重。”
张石亭点点了头。万峰提醒他说话。张石亭才说:“对。”
吃惊的当然是张家人,他们对江潮的的判断感觉非常好奇,也十分吃惊。
张石亭的感受最深。吕一方没到这个水准,什么事都问,比如问:你这痒病有多少年了?而这小江医生,切脉之后,就句句说到点子上了。
得到张石亭几次回答之后,江潮心中更加亮堂。这两个月来,他至少看过同类病例有三个了。
他说:“据我推测,这病不仅您有,您父亲,您爷爷都有。”
这一句,惊得张石亭张口结舌。
张石亭忙问:“连这个你都知道?”
江潮自信地笑了笑,说:“我慢慢给您分析一下。看病一定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然,不然就难以对症下药。”
大家都坐直身子,听江潮详解病因。
江潮说道:“你祖上应该从事制陶业,包括烧瓦、烧砖、烧陶器。”
听了这一句之后,张石亭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几下。手中握着的水杯差点掉到地上。张老太太更是不可思议。要知道,这可没几个人知道。
张石亭急不可耐,忙问:“你何以知之?”
江潮淡淡一笑,中医就靠积累,这几个月,他曾给几个患者看过同样的病。听过患者们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