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好了。”
“都再来看一次,巩固疗效。”
“喂,李小姐吗?好些了吗?”
江医师,谢谢你,全好了,应想打电话感谢你呢。”
喂,喂,喂喂,根据回访情况,江潮不断地调整处方的剂量。他觉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到了月底,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这个月工资卡上,竟然有一万五千元。
每增加一项技能,就吸引一部分新患者,绩效工资就往上窜。乖乖,这是个好办法。那本小册子,真是个宝库。
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他想要活得如鱼得水,被更多的人所认识,所敬佩,唯有超高的医术。
起初,医院的同事给江潮的印象是在郝教授的指导下,治好了几个疑难病例。现在,大家发现,他简直是个天才,每折腾一件事,竟然成功了。
尽管他不可能盖过吕一方,但找江潮看无名肿毒的人越来越多。挂吕主任的专家号,每次要三百元,还每周只看三天病。一般的乡下人,没有关系的城市市民,都是清早排队,还不一定轮得上。
挂江潮的号,十块钱而已,还天天可以看病。据说看病速度非常快。来医院看皮肤病的纷纷而至。
“请问,江医生在几楼?”
“请问那个江看皮肤病的在几楼?”
"哎,江医生,他在”
导诊台的护士每天忙得唇焦舌干,干脆写了一块牌子,立在导诊台:江潮医生,207室。
开始几天,吕一方并没有注意到导诊台立有这么一块牌子。作为一个科室主任,著名专家,他每天走路,身边都围着一群人。他也每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入医院。
至于关于江潮的报道,他也认真地看了。倘若有人问他。他笑笑:“作为一个医生治好一个两个病人。这是应该的,不然当医生干嘛?这个医生治不好,那个医生治好了,也很正常嘛。”
他说的确实不错。但有人告诉他,导诊台竟然立了一块专门的牌子。
他就恼火了。
这天上台,他走到导诊台,厉声问道:“你放这么一块牌子在这儿,是什么意思?医院里能治病的专家学者这么多。你怎么不竖牌子?你让其他专家怎么想?”
说罢,把牌子往地上一砸。
“你好好给我说清楚。”吕一方几乎是对着导诊护士吼道。
导诊护士吓哭了。
“事情干不好,专门制造矛盾,就是你们这种人。”吕一方不解恨,往牌子踩了一脚。
导诊护士有苦说不出,护理部主任说听了,跑到吕一方办公室承认错误,说自己管理不严,又暗中替护士说话,说每天问江潮的人实在太多。护士还要回答其他患者问的问题,所以…
“导诊就是干这个工作的,人手少了,你们可以加派啊。我吕某人无所谓,让其他专家看到了,情何以堪?郝教授就没人问吗?淡老就没人问吗?”
护理部主任也是有苦说不出,郝利民也好,淡若坤也好,还用问吗?只是这个冒出来的江潮,大家不知道他在哪上班,才问。这很正常啊。
等护理部主任走后,吕一方仍然怒气难平。
坐了好一阵,他才冷静下来。
这个江潮,他到底是如何掌握专治无名肿毒的这一绝技的?是从自己的处方中分析得来的?
那不可能。自己的处方,仅仅是一种万能处方,每一个医生都可以模仿,自己最厉害的绝招就是“抹药”,这种粉末状的外用药,才是治病的关键。
难道,他解破了这个秘密?
谋而后动。吕一方觉得刚才的举动太冲动了,有失风度。他决定先观察观察,看看江潮是怎么治疗的。
毕竟,作为一名中医,什么病都可以治。就算他是主任,是学术权威,也不能下令不准江潮治无名肿毒。
只有当江潮治出问题来了,才可以拿他开刀。
吕一方在等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