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今日碰到的是王伦他们。
有道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梁山1伙人,严格地说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强人,而王伦则是强人中的旗杆。
平时杀人放火,劫掠商户,打家劫舍,坏事1箩筐,反正水泊周边几个县都深受其害。也就是此王伦穿越以来才改了规矩,变成山寨与周边小民秋毫无犯。
这样的代价是根本没有财力来供养山寨里的几百个喽罗,这才有王伦上东京之举。
不过根子里的彪悍还是自带的,也就是朱贵作为情报人员没杀过人,但是阮小7刚入伙便拿郓城县的巡检官兵来祭过旗,自然地生出好些杀气。所以虽然精瘦,立在那里却甚是威武。
“似你这种矬鸟,老子都不屑杀人,休得在此聒噪!”他说。
戴大心想碰到了比自己还能吹牛的对头,心知不妙。往常里这周边的商户都知道自己的虚实,只能卖个面子纵容,不想遇到有眼不识泰山的。
眼看他们很陌生,若是把自己打1顿,却不是要名声尽毁、吃了眼前亏?
只是哪怕势单力孤,若是软了,将来还怎么在这1带混?须知身为泼皮便要有泼皮的觉悟,1旦身上的痞性光环被剥夺,下场还不如1只流浪狗!
此时便必须硬气,而且他还是有倚仗的。
“你这厮好大口气!”他指着阮小7道,却并没有继续纠缠,或许看出其并不好惹。因为此时,阮小7已经把厚重的棉衣脱下,赤膊而立,露出精劲的身体来,那是放对的前兆。
来梁山,寸功未立,兄弟3人先坐了头领,又受王伦礼遇,早已不安。此时见这厮对王伦无礼,正是用的着自己的时候,当然不会甘居人后。
要说有实力的人,能用拳头解决的,坚决不会逼逼呢。
阮小7是庄户出身,有的1身好力气,长年又在水里打磨,身材绝对不是王伦这样的弱鸡白菜所能媲美。只消1看,哪怕是外行人,也能看出这不是1个好对头。
要不然王伦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把他带上,纯粹的打手防身呢。
戴大见了这般,心里怕挨揍,但是场面话又不能不说,便虚指着王伦等人道:“你们这帮不晓事的,可知道已经得罪了翟大官人么?”
大官人最初是用来称宦官的,后边似乎变成了有地位男子的通称。后来领域又拓宽了,只要年纪稍大的男子都可以谓之,颇有些后世男女的不管长得好看难看1律被称之为“帅哥、美女”1般。
所以对其提到的什么翟大官人,王伦等人是没有感觉的。
但是原本在王伦周边的几桌客人闻听此言,却都变了脸色。本来有几人还在看闲,迎着戴大的手指,都忙不迭地避开,似乎不这样就是被针对1般。
还有的吃个78分饱的,便都忙着结账;便是还在吃的,都不自禁加快了速度,1时间颇为诡异。
嗯,这个什么翟大官人看来是个角色…王伦暗自猜测,但也不至于如何惧怕。1是长期身居高位带来的所谓风度,他也要面子的;2是大不了连夜便回梁山罢了,东京又没有宵禁。料以1个小冲突,不至于上纲上线到惊动治安厢军罢?
还是酒保乖觉,立刻轻拉王伦的衣袖----他也能看出王伦是3人的话事人----悄声道:“客人休要鲁莽!这位爷提到翟大官人,莫要自误了!”
人家也是好心提醒,只是王伦想不通,这个姓戴的形容猥琐又名不见经传,有什么来头?那个翟大官人又是什么来头?
嗯,或许是地头蛇也未可知,这种人在哪个地方都有。只是王伦既然想在东京发展,无谓的得罪有势力的对手完全没有必要,就像有句话说的:千万不要跟猪摔跤,赢了1身泥,输了更惨。
得饶人处且饶人,做生意讲究个和气生财么,又不是在梁山搞打家劫舍那1套。
“小7且莫动手!”他止住跃跃欲试的阮小7,又对戴大道:“你这人好不晓事!小可自打赏这位小娘子,干你何事?”
除非是无事生非的痞子泼皮,不然真的没法解释,完全是挑事啊!
真惹到了王伦,他也不会1直扮好人,有时候梁山大寨主的威风还是要抖抖的。
“秀才,你可知道,这小娘子是翟大官人看上的?”戴大觉得有必要把“黑幕”抖出来,不然眼前的这个外乡人不知道厉害,会误了自己的事的。
嗯…王伦沉忖了1下,这个翟大官人是谁?莫要踢到了钢板!
离开了梁山来到东京,是龙都得卧着,何况只是个朝廷心目中的匪首?
倒是小姑娘急了:“奴家清清白白1个人,又不曾卖与他,何曾与他有半分关系?”
王伦于是有些明白了,难不成又是1个强抢民女的故事?这种时候,正是体现男人英武气概的好时机。
“那又如何?”他冷笑道。
要说眼前这个小娘子俨然有闭月羞花之貌,被男人喜欢也是正理,因为自己沉寂多年的胸怀在看她第1眼时便急速地膨胀了。
只是她被别人看上,便不容别人染指,似乎有些太霸道了,所以本不想招事的王伦也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