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
要么是凝霜肯学习肯进步,要么,她是个天才,已经完全适应了。
凝霜滔滔不绝的道:“前面的这些菜品不过是家里寻常东西,现下有从泊海带来的海虾,每个都有四寸半长,还算难得,今天咱们吃个新鲜。”
言罢,六碟大虾被端上餐桌,还冒着热气。
辛朝义夸赞道:“你有心了,这个季节弄到这样的海虾着实不易。”?l
凝霜极有眼力的给辛朝义扒了一只,剔干净用叉子喂到他嘴边:“老爷您尝尝。”
辛朝义吃了一口,眼睛亮了:“嗯!果然不错,肉质紧实鲜美,甚是弹牙,你们都动筷,都尝尝。”
凝霜对陈贺芸道:“夫人,听说多吃鱼类虾类,可以让孩子变的聪明,您尝尝,味道如何。”
说罢,她亲手给陈贺芸剥了一只。
陈贺芸面色平静的接过,放到碗里并没有吃,随后指着凝霜盘子里的虾道:“把你面前的虾剥给我。”
凝霜道是,立刻侍奉起当家主母来。
妺染一声不吭的吃饭。
忍受着陈贺芸时不时飘来的怨妇的目光,
饭吃到一半,被接连看了几次后,妺染实在难以忍受,迷茫的问的道:“夫人今日为何一直瞧我?”
陈贺芸道:“怎么,大小姐生的好看,我多瞧你两眼不行。”
妺染微笑,点点头:“行。”
随后她继续低头吃饭。
陈贺芸的眉头深深皱起,扭头看了侍立在后方的秦嫂一眼,为什么妺染没动静。
秦嫂也甚为不解。
毒,就下在妺染面前的粉彩碟纹盘里,那是每人一份的酥乳。
妺染连续吃了好几口,按说该有动静了。
可妺染不仅毫无反应,还和辛清珞有说有笑的。
自打抓住陈束后,陈贺芸知道她破坏了妺染的计划,所以妺染更加留不得。
但静心斋防的铁桶一般,妺染又一向仔细,想往静心斋里下什么实在是难。
好在陈贺芸还执掌中馈,便趁着凝霜今日操办的好时机,给妺染公然下毒。
只要妺染死了,陈贺芸怎样都能收场。
这个办法虽然惊险,但在辛朝义眼皮子底下的家宴,妺染不可能不吃,这也是最容易得手的办法。
可妺染好好的。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陈贺芸突然感到自己腹中绞痛,随后眼前开始变的一片漆黑。
紧接着,不待她说出一个字来,一股热血顺势而上,从口鼻中喷涌而出,溅红了她面前的一切菜品。
凝霜吓的尖叫一声。
“母亲,母亲!”辛予嫣最先反应过来。
辛朝义也吓的不行:“这怎么了这是,快快快,找郎中来!”
陈贺芸眼前忽明忽暗,但她倒下的前一刻,还是看到了妺染眼中的嘲讽与玩弄。
陈贺芸才知上当了,她又一口气噎住,再度喷血。
陈贺芸被抬回嘉黎院,所有人都赶了过去。
郎中进去小半个时辰,终于出来了。
辛朝义:“我夫人如何,孩子如何?”
林大夫满头的汗,如实回答道:“夫人这是中毒所致,好在毒不致命,但已影响胎儿,夫人胎动不安,若强行保胎,夫人身体里的毒素又不能及时排出,只怕会伤及孩子。”
辛朝义沉默了。
凝霜站在辛朝义身后,整个人都懵了,她噗通跪地:“老爷,今日家宴是妾身一手操办,怎么可能会混进毒药呢?妾身冤枉啊!”
辛朝义道:“夫人胎儿要紧,林大夫,那眼下可有法子?”
林大夫拱手:“回辛大人,只能催生。”
辛朝义一甩袖子做了决定:“那就催生。”
很快,陈贺芸的房里传来她痛苦的叫声。
她中毒又催生,导致难产。
妺染却异常平静。
她想杀陈贺芸,却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便想创造时机。
她抛出陈束,料到陈束会背叛自己求陈贺芸给活路。
要的就是陈束的出卖和背叛,然后引陈贺芸主动出手,否则妺染主动,终究会招来嫌疑。
只是妺染比较惊讶的是,陈贺芸竟在家宴上动手。
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她难道不怕毒到辛予嫣或者辛朝义吗。
如今听她在产房里的惨叫,妺染不由得联想到当年她母亲柳氏生她,便是被陈贺芸的一封信惊动了胎气,难产而亡。
如今,也算风水轮流转了。
众人皆沉默着等陈贺芸生产,辛予嫣更是急的满地来回走。
妺染也有些隐隐的期待,不知陈贺芸有没有运气挺过这一劫。
若难产死了,那是陈贺芸自作自受,若她把孩子生下来的话……
妺染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眼中的光愈发跳动。
她活下来才好,只有陈贺芸活着,后面的事才有趣。
妺染耐心等了这么久,保下陈贺芸的胎,就是想着慢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