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手指扣动扳机,只听得“轰”的一声,嘹亮的枪声响彻了山林,回荡在深山中。
林中百鸟和走兽沟中的飞禽,也随着枪声的响起被震惊,“喔喔”的鸣叫着,扑啦啦的向空中飞去。
这一枪精准的打在了母野猪的太阳穴上,母野猪中枪后受痛上蹿下跳,摇头晃脑的向前跑去,它这一跑,猪群也跟着受惊,跟着母野猪向前奔跑,可这头母野猪没跑多远就一头扎倒在地,呼呼的喘着粗气,嘴角流血,在雪地上挣扎乱滚,发出“嗷嗷”的嚎叫声。
我见一枪得手,便急忙纵身从岩石后跳出,拎着土铳在后面追赶,见扎倒在地的母野猪浑身抽搐,鲜血和脑浆从太阳穴汨汨的流着,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小野猪见母猪栽倒,这时又见我又从后面追来,它们受惊之下,快速向前逃跑,它们所跑的方向,正是我在走兽沟设下捕猎网的方向,它们没头没脑的奔命,只要有一只撞到网上,必被网裹住,我就可以生擒活捉。
假如猪群在受到惊吓后,慌不择路,逃进走兽沟里,那将是我此次狩猎最完美的结果,必然获得个大丰收,因为走兽沟里的雪有溜腰深,上面虽有硬盖,但野猪蹄子太小,踏上之后,腿就会陷在雪里,它们在没有踏足之地的情况下,想要逃走,必将势如登天。
我接下来该做的是尽量让野猪受到最大的惊吓,逃跑的速度越快越好,这样猪群一但扎进走兽沟里,会向沟里跑的远一些,这样更利于我捕捉。
我正在思索着,只见野猪群像一群没头的苍蝇一般,直向“走兽沟”捕猎网的方向急奔。
走兽沟里荆棘荒草丛生,野猪想钻进去以求藏身之地,可哪知那里却是死路一条。
我在后面放开嗓门,学着怪兽的叫声大声高喊着,让猪群听到的是从未听到过的吼声,以让它们晕头转向,失去判断力:“小爷我曾经砸过锅、卖过铁,打过架、放过血,街头路边渡过夜哟……流过浪、踏破鞋,讨过钱、称过爷,撒过野、缺过德哟……小多我信过鬼,还驱过邪哟……哟嗬嗬嗬嗬嗬嗬,哟哟哟嗬嗬……”
我一边吼着一边挥舞着土统,在野猪群后面紧紧跟着。
野猪逃命的速度很快,它们散成一片,前呼后拥,没命向前急奔,眨眼就到了捕猎网近前。
只见跑在最前边的一头野猪正想从网上蹿过去,当它四蹄刚踩到网上之后,就被捕猎网拌住了四肢,失去了平衡,在它的前冲之势下,捕猎网挂在了它的肢体上,将它裹了个严严实实,网在其中。
这头野猪在网里嚎叫着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出来。
其它野猪见前面的同伴被捕猎网裹住,更是受惊不小,没了魂似的向走兽沟的荒草中逃窜,可它们刚蹿进沟中没多远,四肢就陷入了雪中,只有肚子以上的身体露在雪壳上面,趴在雪上“哼哼哼”的,喘着粗气不停的挣扎。
它们越是挣扎,陷的也越深,此时它们已成瓮中之鳖,再想从沟底跑出来将是势比登天,已然不能。
我一看这群野猪扎进走兽沟中一头也跑不出来了,便扑上前去,抽出匕首,一刀一个,将它们全部宰杀了个干净。
杀完野猪转身来到捕猎网前,正想用刀将网中的野猪杀掉,可这时我忽然才想起,这些野猪都被我杀了,怎么往回运呢?这里离杨家窝棚差不多有十里,总不能用肩膀往回扛吧!
路途太远,倒不如牵着让它自己走,我何不把捕获的野猪集中在一起,回去后,让乡亲们骑马来驮。
主意已定,得先把那头母野猪拉过来,和沟底的野猪放到一起用雪埋上,以防我走后被野兽吃掉。
我转身上岭,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中不觉起了一层波澜,我心中所空虚的是:“是不是我这个人太凶残无度、残暴不仁了?好端端的一窝野猪自由觅食,可它们的生命就在这一瞬间,就这么丧命在我的手里,我是不是太绝情了?可是话说回来,自古英雄无完人,有多少帝王将相杀人无数,祸害百姓,和他们杀人相比,我还算得上是善良之辈,而我不是什么英雄,只是杀了几头野猪以求填饱肚子,再说我本就是狩猎的民族,生活在大山之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狩猎捕杀,本就理所应当。”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才稍稍平衡了许多。
这时母野猪己经断了气,看这头野猪的大小应有三百多斤上下,我双手抓住它的后腿用力向走兽沟方向捞,由于野猪的身体太重,我需要手脚用力,扬着脖子,每走一步脚都要蹬住脚下的雪,一点点的将它捞向走兽沟,才能和其它野猪放在一起。
正在我的双手刚抓住这头野猪的后腿,向走兽沟的方向还没走多远之际,我冷不丁的就发现在我前方一块岩石的后面,突然露出一个灰黑色的脑袋来,这颗脑袋大耳圆眼,躲在石头后面好奇的看着我。
它的出现并没有任何声音传来,所以使我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就在我一愣神儿的功夫,这个大耳圆眼的家伙,居然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
它似鹿非鹿,身体棕色有纹,大小和山羊差不多,正是一头雄性“林麝”。
林麝警觉性非常很高,善攀岩爬坡。可使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