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救的我,大夫说,若不是送治得及时,我那样的伤,不出一个时辰肯定没命,但是从遇刺的地方到豫州,没有几日的时间根本就到不了,我没有说,我想不通。”
他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找不见你的人,彦青说,你回天上去了,我信了。你原本就是老天安排给我的,从最开始便是。沈家那样的大难,你出现了,不仅救了我爹娘、彦青,也救了我,你知不知道,有一段时间我真的很恨自己,但是你鼓励我,要坚持下去,后来你又救了皇上,等于变相的救了我们沈家,你救了我许多次,可是你走了,不出现了。”
“大,大人!”夏香还没有从救了皇帝的震惊中回过神,便看到了落泪的沈柏寒,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这可如何是好,她都有些慌了!
“大人,您别伤心了,我,我陪您喝酒。”
她刚拿起桌上的酒壶,沈柏寒便毫不客气的跟她碰了一个,“喝酒。”
她闭着眼睛喝了一口,真是辣嗓子啊。
对方看到她喝了,突然又低低的笑了起来,“你是可怜我吗?”
“我不可怜您,大人您如今位高权重,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我可怜您做什么,我可怜我自己都来不及呢,咱们再喝两口,我扶您回去休息如何?”与醉酒的人可是没有办法讲道理。
沈柏寒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不可怜,你可恨,你走了便走了,如今却又回来了,可是,你回来了却不愿意要我,你可恨!”
夏香感觉自己定是晕了头了,她这是听到了什么话,沈柏寒居然对她说这样的话,他在怨她,她可得冷静冷静,不经意间她给自己又灌了一口。
“大人,这些话可、可不能胡说,你也别随便对一个姑娘说这些了,若是让人误会就不好了。我扶您回去睡吧。”
“误会!”沈柏寒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在你心里都只是误会。”
今日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不过是一个心情不好的人需要开解而已,夏香干脆送佛送到西。
“大人不过是想要喝好而已,那,那我就奉陪到底。”
两人喝酒喝得欢,什么时候喝完的都不知道。
夏香只知道自己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她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
“头痛了吧,赶紧起来喝口参茶。”
夏香这才发现陈氏就坐在她的床边,她撑着坐了起来,将递过来的参茶喝了一口。
“苦!”
“让你们喝酒自讨苦吃。”陈氏又好气又心疼。
说到喝酒,她这才想起来她昨日与沈柏寒喝酒喝高了,后头发生了什么却是一概不知,“大公子他没事吧?”
“他?”
陈氏没好气的又给她端了杯清茶漱口,“这会儿在书房罚跪呢,这么大的人了,做事一点分寸没有,醉酒就直接睡你屋门口了,这幸好是在庄子里,没有什么闲人,若是让人看了去,你的清誉就毁了。”
夏香暗暗吐了吐舌头,这酒以后是无论如何不能喝了,只是沈柏寒这跪罚得有些冤枉。
“陈婶,要不去跟叔求求情吧,大公子昨日就是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我们两都好好的,他喝醉了也不是故意的,这几日家里常有客,万一让人撞见难免笑话,好歹他也是大人啊。”
“你放心,跪不了多久的,你叔他有分寸,我让人伺候你洗漱吧。”
因着喝酒说的话,当天二人见面夏香便觉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