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看着她,“其实外头还有一个人,但是已经死了,我没能救过来,他死之前说他叫安什么的,可是你的仇人?”
对方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流露出一抹痛色,“他叫安庆,是我的随从。”
夏香听他说出了名字,心里彻底的放心下来,看样子今日她押对了宝,救的不是坏人。虽然她好奇这人的身份,但是她觉得今日她已经是多管闲事了,若是再打听,说不定会引来祸事。
“你的伤重,暂时不能乱动,就在此处好好休养几日吧,我明日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农户,租到车了最好能带你去医馆看大夫才行。”
“姑娘!”对方表情似有难言之隐,“暂时先不要找医馆,如今有人想杀我,泄露行踪你我都会有危险。”对方的话说的有些艰难,刚说完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夏香心中一惊,“那那外头死了那么多的人,他们会不会顺着线索找过来?”
“外头是否还在下雪?”
“一直在下没有停。”
“那便好,雪能掩盖痕迹,至少咱们暂时是安全的。”说完他便起身向床下看去。
“公子你可是要喝水,你不要动,不然等会伤口又裂开了。”夏香正在添火,看他又起身忙问到。
“姑娘,你可看到我腰间的玉佩了。”如今身上什么也没有穿,衣服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夏香走到床的另一头,将他原本的腰带递给他。
那人解下腰带上的玉佩,将它递到夏香的跟前,“姑娘,要拜托你帮个忙,明日你想办法启程去一趟豫州府,找到一家名齐春堂的书画铺子,将这玉佩交给铺子的齐掌柜,将我的事情告知他,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若不如此,我怕是难渡此劫了。”对方声音很低,像是勉励支撑,“若侥幸脱险,日后必当重谢”。
夏香咬了咬唇,去豫州也不是不行,她原本也是要去豫州的,只是这天下着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找到车。
她看了看床上虚弱的人,确实是要赶紧找个大夫,她的那些药怕是只暂时有些用,这人伤太重时间长了还是要对症的药才行。
“那我明日先看看天,若是有条件,我就替你去找人,只是我走了,你一个人在此,如何办好?”
原本就是个不能动的伤患,她若是去的时间长了没人照顾,岂不是更危险。
“姑娘放心,一两日死不了。”
两人好不容易熬到第二日天明,外头已经被白色覆盖,夏香在外头用锅熬奶糊。
原本她想从空间拿些水果出来,想想还是算了,这些东西还好解释是她的行李,这错季的水果她一时半会儿可是解释不了。
端着熬好的奶糊走到床边,那人已经醒了,看到她端过来的东西很是震惊,“姑娘你随身行李还带着锅?”
“是啊,就怕遇到意外用得上,能带的都带了。”反正他如今又不能出去,什么样的锅他又看不见。
“这煮的是什么,气味有些像牛乳,但是比牛乳还香。”对方肚子开始咕咕的响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艰难的坐正,“你这东西太香了,我的肚子不争气了。”
“你昨日就没有吃,自然是饿的,这是奶糊,是软食,应是适合你的。你可能自己动手?不行我便喂你吧。”
对方的耳朵不经意红了,“我、我自己可以。”
夏香将自己的一件袄子披到了他的身上,“你若是可以就自己慢慢吃吧。”说着又往他的枕边放了两个包子,“我要离开这处替你搬救兵了。你可千万要想办法等到人来。”